司马丰博道:“没错。”
玄阳法祖凝眉思索,冯壮这时却是一声大喝:“直娘贼,哪来这么多话,是剑是刀你又能取?还不快快受死!”
司马丰博呵呵一笑,全然看不见他的表情,道:“既然你们找死,那就休怪我无情!”说完,他犹如闪电般一瞬即至,刚才离得有几丈开外,瞬息间就离众人只隔丈许。
众人为之大骇,心中凝神,纷纷举剑挡起,那司马丰博化拳为爪欺身而上,攻势异常凌厉。
司马丰博的目标正是那冯镖头,玄阳法祖顿时一惊,先是颤声道:“白虎通心爪!”,又对冯壮喝道:“快闪开!”
冯壮凝目而视,他看准司马丰博的来势,蓄势待发,侧身避过他的一爪,可未曾料到,这右爪竟是为虚,左爪相攻方才为实,那一爪生生拐了个弯,直朝冯壮胸腹处抓将而来。
冯壮虽是一介武夫,但闯荡江湖押运货镖这么多年,实战经验极其丰富,他心知这招避无可避,就顺势双拳打出,一是卸力二是强攻。
冯壮此举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司马丰博早已料到他可能有如此招数,侧头一避,右手陡然撑住地面,硬生生划了个半圆出来,冯壮惊异无比,唰地一声,他的一爪即中,划破了衣服还勾出了几道血肉来,鲜血直流。
这时,后心微生寒意,司马丰博快速避开,原来是陆云天一剑划来,准备来救冯镖头。
司马丰博后撤两步,笑道:“好小子,竟敢偷袭老子,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四下里,陆家镖师与黑衣人打斗成一片,姚兮会几手三脚猫功夫,和阿立二人缩在角落里保护着傅瑶和樊小云。
不时有武器碰撞之声发出,不绝于耳。
蹡蹡数声,陆云天与冯壮二人与司马丰博交手数十回合,武功自是不敌,连连败下阵来。
陆云天腰处受了伤,还好那人只是当做热身,并未使出全力,否则受的伤更加严重,他心道:这人武功当真高强,配合我和冯镖头二人的武功都不是对手,还有这监武堂要这剑有何用?就算是神兵,也只不过是厉害一点的兵器罢了,而且,朝廷还要我们代为运送,绝不能透秘,否则依法论处,既然如此,那监武堂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呢?莫不成是……
玄阳法祖段昊天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我来!”说完,他身形微动,运起翔云游天功,就朝司马丰博奔袭而去,陆云天和冯镖头纷纷退开。
二人对弈,司马丰博边躲闪边道:“法祖,多年未见,你就是这么招待老朋友的吗?”
段昊天手上力道不减,道:“谁跟你是老朋友,当年那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司马丰博兀自笑道:“哈哈哈哈,老不死的,你可真记仇啊!”
段昊天怒火渐起,翔云游天功更俞催发,身形极快,司马丰博心下一惊,一掌即至,他还未反应过来,就堪堪击中,倒退了数尺不止。
这翔云游天功是能短时间精进劲力,加强身法的一门武学,其中奥妙非同小可,不过有利也有弊,那就是使用这门武功后会进入一段虚弱期,短时间内不得再次运用内功。
司马丰博捂着伤口戏谑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法祖的翔云游天功更加精进,怎么,难道是隐疾治好了吗?”
说到这,段昊天微自一凛,身形略微呆滞,从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看向司马丰博,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司马丰博微微摇头,道:“哎,法祖,这么说就不对了,始作俑者又不是我,又何来拜我所赐这一说呢?”
“废话少说,看招!”段昊天又直逼而上,司马丰博沉身应对。
二人拆解了百来招有余,司马丰博见情势不妙,急速催动内力双爪齐出,段昊天见他使出全力,心知这一爪不可小觑,连忙运起翔云游天功,手上一掌全力施发的游天翔云掌就即推出。
二人爪掌相碰,砰地一声巨响,登时从内至外迸发出相撞的真气,在场之人皆为一震,这内功之强,若离得近了,决计会被二人外泄的真气震碎奇经八脉而死。
司马丰博与段昊天皆退后数尺,俱都抚着胸腹大口喘气。
司马丰博笑道:“真他娘的爽快!”顿了顿,又看向段昊天道:“法祖,想不到你宝刀未老,年岁已高却还是如此强劲,这一仗算是我输了!”
段昊天声音有些微颤,但还是咧嘴轻笑:“你都没死我又怎么可能先去,我这身子骨可好着呢。”
司马丰博点点头,刚想开口,突然有一名小卒前来,附在他耳畔轻声相告,似是在传达着什么信息,因他带着面具,丝毫看不出来他现在的表情究竟如何。
过了一会儿,小卒退后一步站定,司马丰博又看向段昊天道:“法祖,眼下有要事在身不能多陪。”停滞了一会儿,又笑道:“但我还是会送你们一个见面礼。”
说到这,段昊天浑然不解,哪可知这时司马丰博突然从衣袖中掏出三枚银镖,唰唰唰三声,银镖直射而出。
一枚是朝一旁制敌的陆云天射去,还好反应及时,陆云天侧身一滚,刚巧避开,一枚是朝段昊天射来,他速度极快,身子陡然一转也正避开,剩下一枚银镖是朝冯壮射来,他沉目相视,眼疾手快,这时手握长剑奋力一拨,呛地一声,就把那银镖打落在地。
众人心下皆安,可就在这时,那枚被打落在地的银镖是镖头对地,突然反射而出,又向另一方位射出。
司马丰博鸣金收兵,待众人归位率领众人快速离去,镖师们虽是不解但心感劫后余生。
段、陆、冯三人大骇,因为这枚银镖正是朝着远处的傅瑶射出,因形势转变巨快,众人都未曾反应过来。
姚兮瞳孔大张,喝道:“傅姑娘快闪开!”
傅瑶看着那枚银镖朝自己面门袭来,一股寒气逼近,她此刻吓得全无生息,脑海中一片空白,脚下双腿犹如铅注根本移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