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对方有一瞬间的清醒,她又取出了医药箱,找出缓解作用的药物给邢飞注射了一些,所备的药物有限,暂时只能这样了。
折腾了一番之后,邢飞终于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地睡去,不过临睡之前,喃喃说了一句:“千万不要报警,也不要把我扔出去……”
看着他熟睡后帅气而不设防的脸,想起他临睡前的哀求,终究还是不忍心把他扔出去,算了,就当收养了一只流浪狗吧!大不了明天天一亮就把他轰走,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早上,凌若菲被一阵闹铃吵醒了,八点是她每天起床的时间,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房门看向客厅的沙发上,见那里空无一人,她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那瘟神总算走了!
那家伙三天两头遭人暗算,可不就是一个瘟神吗?
可就在她暗自庆幸的时候,却听到洗手间里传来一阵水响,她连忙跑过去一看,结果就看到他裹着她的浴巾从浴室大摇大摆地出来。发达的胸肌配上一张干净帅气的脸,湿润的短发覆在额头,使他看上去像一个青春大男孩。
但他的好颜显然并没有成功地取悦凌若菲,她反而有些炸毛地嚷道:“你怎么还没走?”
那家伙理所当然地答道:“外面有人要追杀我,你让我去哪里?何况我的伤还没有好呢,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你忍心吗?”说完他冲她举了举用保鲜膜包住的右臂,那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凌若菲有些生气地说:“我这里又不是避难所,凭什么要收留你?还有——谁让你用我浴巾的?”
那家伙低头看了看裹在身上的浴巾,皱眉道:“我的衣服都脏了没得换,不用你的浴巾难道光着吗?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试试……”
说完,他作了一全要扯下浴巾的动作,凌若菲连忙阻止了他:“别!您还是用吧,不然我怕会长针眼!”
某男嘴角飞快地闪过一丝得逞的微笑,他慵懒地走到沙发边坐下,然后大大咧咧地问:“有早餐吗?我快饿死了!”
凌若菲简直无语了,但最后还是认命地进厨房给他煮了两碗青菜鸡蛋面,让他先吃着,自己进去忙着洗漱了。
于是,就出现了一人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在吃面,另一人忙着收拾家收拾自己还赶着上班的画面。等凌若菲忙完一切准备出门上班时,邢飞还叮嘱了她一句:“记得中午给我送饭,顺便带几身衣服,不然我这副尊容出去吃饭的话,怕是会吓坏你的邻居!”
凌若菲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了这么一尊大神,之前一副神秘不可侵犯的样子,结果一转眼却跟她耍起了赖皮,赶都赶不走。
一上午的忙碌,总算到了午休的时候,在食堂打了一份饭,吃得时候却想起了邢飞还在她家里裸着饿肚子,担心他会真的裹着她的浴巾跑出去吃饭,到时候被邻居看到,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最后无奈之下,她得用手机里点了一个外卖,送上门给他吃。
这辈子从来没这么郁闷过,有种被人胁迫的感觉。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下班后,她又去商场给极品男买了两身休闲款式的衣服,因为不知道那家伙在她家赖几天,她只好又给他买了内裤和洗漱用品。在购买的过程中,她觉得有些耳热心跳,她还从来没给男人买过内裤呢!
除了生活用品和一些衣物,她还买了许多新鲜食材,又买了一些新鲜食材,足足拎了几大袋,幸好公寓车库和电梯的距离并不远,要不然她真怀疑自己的胳膊要脱臼了。一进电梯,她毫无形象地把手里的几个大袋子放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邢飞一见她到回来,立刻像看见亲人一样扑过来:“哎哟,我的美女医生,你总算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只能不停地喝水。”
凌若菲感到自己头上飘过了三条黑线,她不明白好好的极品男人设,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完全没有偶像包袱的人?
凌若菲没好气地说:“中午不是给你叫了外卖吗?还没吃饱吗?”
邢飞惊讶地望着她,说:“原来是你给我叫的外卖啊,我还以为是有人要来毒害我呢!所以没敢吃……”
凌若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茶几上有一份原封不动的外卖,看来他中午真的没有吃,一直饿到现在。
她忍不住扶额,顾不得多说什么,特别是邢飞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就像一只饿极了的小狗一样,叫人不忍拒绝。于是,她匆匆地放下购物袋,她赶紧取出新买的衣服让极品男穿上,自己赶着去厨房做晚饭。
一个多小时后,三菜一汤就端上桌,青椒土豆丝、西红柿蛋汤、酸菜鱼、红烧鸡翅,这些菜看上去就卖相很好,色香味俱全的样子。
尤其是泰国香米做成的白米饭,颗粒饱满香气扑鼻,饿了八个多小时的邢飞足足吃了三大碗饭,末了忍不住冲她竖了一个大拇指,算是给她厨艺的一个肯定。
凌若菲一笑置之,她知道自己的厨艺并不是那么好,饱时糠如蜜,他饿极了自然是觉得什么都好吃。
吃饱喝足的邢飞,看上去精神饱满了许多,明明很普通的休闲装穿在他的身上,却能穿出一种男神范儿,果然是颜好能加分。
不过凌若菲还是很硬着心肠对他说道:“现在你吃饱了喝足了又有衣服穿,伤口也没有发炎,趁着此时夜黑风高,你是不是该离开我家了?”
邢飞前一秒脸上还挂着笑,闻言突然捂住胸口,一脸痛苦地说道:“哎呀!胸口痛,我不行了……不行了……”说完就一头倒在后面的沙发上,开始装死。
凌若菲恼火地踢了他两脚,骂道:“我看就是个老赖!”一点儿都没有在医院求医时的高冷范。
邢飞却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像真的睡死过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凌若菲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听之任之,但她不忘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警惕地把房门反锁好,防止某人睡到半夜会化身为狼。
倒是“老赖”这个称呼,接下来几天就成了邢飞的代号。
其实凌若菲并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弱女子,如果她愿意,分分钟就能报警将他驱逐出去,但她没有,这源自内心深处对他好感。她一直刻意不去问他的名字,是怕知道对方的特殊身份之后给二人之间带来无法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