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诡计可耍,武功都让你给废了。”乱风两只小手一摊,一副弱小无害的样子。
“呵呵,从今天起,你就叫云墨了。不管过去你是何种身份,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保证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哦,云墨知道了”乱风倒也乖巧的很。
果然,老鸨马上笑成了一朵大大的菊花,“小鬼还算懂事,只要你听话,以后我定会好好待你!”
“今晚可是有贵客要来,正是要看你们这些新来的,你可要把握住机会,这可是大赚一笔的好机会,不知你可有擅长的才艺?”
“哦?是要表演节目吗?”乱风仰头一笑。“妈妈大可放心,云墨这方面可是绝对没问题的”
“哈哈,看来我这次是捡到宝了。”老鸨更为高兴了,“你若是发挥出色,被贵客相上了去,那可就是麻雀变凤凰了!”
“哦?妈妈放一万个心。包在我身上”
看来今晚来的贵客身份定是不凡,倒是值得见上一见。
老鸨正领着乱风往房间走,只见壮汉拿着衣服神色匆匆的跑过来,低声对老鸨道:“那个小兔崽子性子竟是如此顽劣,若是再不进食,只怕真要饿死了……”
“真的?”老鸨咬咬嘴唇道
“哼,饿死便饿死罢,空有一副好皮囊又有何用!”
乱风听了,便知肯定是与自己境况相仿的孩子。说道。“不知妈妈说的是何人?”
老鸨如今对乱风甚是喜欢,就从实说了“咳!还不是前几天林涛从哪捉来的小鬼,长的倒是不错,就是性子太过不识好歹!”
“哦?有这等事,那他也太傻了,好好的享乐生活不过,干嘛去寻死!”
“可不是吗,软硬兼施却都没用!”老鸨一副惨兮兮的相,倒像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
“要不让我来开导开导他?定能教他回心转意。”
“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这么好的苗子,废了也实在可惜。
乱风一晃三个颠儿的跟着老鸨向走廊深处走去,那神气劲,倒好像他是来找快活的公子,哪有半分风尘人物的相。
他被放置的地方是极端隐蔽的,但却没料到再往后走,墙壁后头竟还有一层密室,阴森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浓浓的腐臭气息,连乱风都不禁皱眉掩鼻。究竟是何人竟被关押在如此恶劣的地方。只怕已经有不少亡魂命丧于此了。
厚重生满铁锈的大门一打开,一阵更浓烈的臭秽味道扑鼻而来。熏得乱风直欲干呕。
明明是大白天,这房间却难以见到一丝阳光,阴暗无比。
角落中的一片阴影下,隐隐有什么东西伏在那里,像一堆破败不堪的垃圾,无半点生气。
“哼,这便是那不开窍的小兔崽子!性子顽劣的很,怎么打骂也不肯吱一声,估计也撑不过一两天了!”老鸨恨恨的说道。“要是个普通货色,老娘我早把他拖出去喂狗了,偏生他还生的有几分姿色……”
“哦,果然是个死脑筋,不明事理的东西!”乱风挺直小腰板,大声说道。
那团黑影大约是听出说话的竟是个小孩子,身子微微动了动。
“妈妈莫急,待我来好好开导开导他!”乱风两手叉腰,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一只脚往那少年身上一踢,威风凛凛的小脑袋一扬,“你便是那不肯从的小鬼?”
那黑影似是没有听到,竟一动不动。
“哦?难道是死了不成?”乱风装模作样的一弯腰,将少年的身体略往自己眼前一翻。
“……”乱风登时无语。这少年……
……惊艳!绝对是惊艳!
昏暗的环境中,少年面色苍白,墨发凌乱的洒在身前,凤眼微闭,长长的睫毛轻颤,红唇轻启,秀眉紧蹙,微向上挑的眼角竟是在昏迷中亦是透出浓浓的……媚气,残破微敞的衣服,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令人浮想联翩,只有上面那一道道紫黑丑陋的伤痕,似是诉说出这少年曾受过的万般虐待。
乱风倒吸一口冷气,光是看就这般吸引人,这少年若真成了风尘之人,那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实在是太过妖媚了!
“简直天生就是为青楼准备的嘛……”乱风苦笑道。却又怎么生的这种顽强性格。
少年艰难的半睁开眼,黯淡无光的双眸几乎没有交点,气力虚弱的他已经分辨不清周围的东西了,只看到乱风被水雾笼罩的小脸,乌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梦幻般的美丽。
这是梦么……还是说,我已经死了,这里是仙境,眼前这难道是来接我的神仙?那也不错啊……少年疑惑的望了乱风一眼,却再也支持不住,陷入深深的昏迷中。
“喂!”乱风摇了摇少年的身体,却见他气息甚是虚弱,只怕再不救他,就为时晚矣。
“妈妈!这小鬼恐怕要不行了!”乱风焦急道,“还不快快帮将他安置到个好房间中去!顺便再那些上药来!”
“死便死吧!”老鸨愤愤的说道,“这里可没有白吃的饭,更别说还要花钱救他!”
“妈妈你怎么不懂呢。”乱风狡黠的一笑,“想必你也看得出来,这小鬼可非凡品,若真能留在这里,恐怕全天下都趋之若鹜了!到时您赚的钱只怕这栋楼都撑不下来!”
“那倒也是。只是这小鬼宁死不从……”
“这也不过是一时任性而已!若是他看到我这般安适潇洒,再加上我的劝诱,必然也会转变心意的。”
“恩……也好……”老鸨想了想,觉得倒是蛮有道理,若是这两个俊俏无比的小娃娃都乖乖的做事,以后可真是想不飞黄腾达也难。
两个人被安置在一个房间,房间倒是宽敞,一张木床,上置着几床被褥,悬着淡粉色的帐,中间一张八仙桌,两张桃木椅,旁边靠窗处是一个案几,大致放着写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
“这倒像个女儿房间。”乱风喃喃道。
将那个少年小心的安置在床上,又三下两下解开他的衣服,乱风倒也不害羞,反正自己一直都是男儿身,都习惯了……额……细细的将药膏涂抹到他的伤口上,少年昏睡中微皱眉头,大致是弄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