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许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静静的看着方星的背影。
方星楞楞的看着里头,脑海里想象着无数个母亲此刻的样子,她在心中祈祷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紧握的手心里渗出汗水来,方星却没有感觉到。
抢救室的门突然开了,方星回过神来,紧张的站在那里,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一张盖着白布的病床被徐徐推了出来。
方星只觉得额前一片黑,双腿发软。
方强从一处上前一步,扶住了方星的肩膀。
穿着白大褂医生扯下口罩,看了看方星和方强说到,“我们尽力了。”
方星眨了眨双眼,偏过头去看那面前一摊白花花的布,布的下面那个轮廓,她是再熟悉不过的。那是她的妈妈……
方星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她颤抖着手,挪着沉重的脚靠近那病床。她缓缓掀起那白布,她心中在默默的祈祷,今天是愚人节,一定是的。这只是他们和她开的玩笑的。
白布下的人一张苍白安静的脸,那脸出现在方星梦里无数次,她有一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
方星大叫了一声,“妈!”
她抓着床上人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边摇晃边哭喊到,“妈!你醒一醒啊!我是方星啊!妈!你不要扔下方星一个人啊!你说过的,我生日你就回来陪我过的啊!妈妈!我不要过生日了,你醒一醒好不好啊?妈!”
方星声歇力竭的哭喊响彻了整条空寂的走廊。
一处的许熠看的有些出神,他叹了口气,这个时候说再多安慰的话怕是都是多余的吧。他悄悄的离开了医院。
方强抱住方星,默默流泪,悲痛的说到,“星星,让你妈安静的去吧!你不要再折磨她的安息了!”
方星哽咽了下,满眼悲痛的,她放开了自己的双手,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重新替自己的母亲盖上了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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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上,方星静静的捧着母亲的遗像,垂着头,眼睛红肿着,脸上一片死灰。
方强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对着宾客们礼貌的点了点头。
从告别到安葬整个过程里,方星没有再掉一滴眼泪,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安静的出奇,平静的出人意料。
葬礼结束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裙的中年妇女走到方强的跟前,对着方强说了几句。方强点了点头,他有些担心的看向坐着台阶上的方星,挣扎了许久,他还是跟着中年妇女一起走到了方星的跟前。
“你好,方星!”
“这是你的路阿姨,你妈生前最好的朋友。”
听到“妈”字,方星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
方强眉眼闪动,看着方星说到,“方星啊,有一件事情,爸爸必须跟你讲了,我知道这可能啊对你有些难以接受。但这是你妈妈最后的意思。”
方星看着方强,依然沉默。
方强搓了搓手,“爸的公司出现了点状况,即将宣告破产。本来你妈在的时候,爸还想着破釜沉舟的一搏,但是你妈不在了,爸的心也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