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孙经理正在处理一份转账报告,从我那个角度,并不能看到报告的内容,而孙经理也在我走到跟前后,把报告收了起来。我依稀看到,那笔转账数额起码要有几千万,并且还有‘境外’,‘交易’这几个字眼。”赵凯说道。
“哦?你是说我二叔又重操旧业了?”孔秋月问道。
“没错,据我猜测,正是这样。我曾经是董事长的心腹,关于孔庆财做黑活儿的事,也了解一些,只不过这些年来他把注意力放在培植党羽上,这些事全交给手底下的人做了。”赵凯道。
“知道交易时间和地点吗?”孔秋月问道,听到赵凯的消息后,她显得也有些兴奋。本来她的计划就是找到找到孔庆财干黑活儿的证据,只不过还没有找到罢了。赵凯送来的消息,无疑是雪中送台。
“不知道。”赵凯遗憾地摇了摇头。
听到赵凯的回答,本来一脸希冀的孔秋月顿时又暗淡了下来,显得有些失望。
“不过,我看到了交易的时间,就在三天后。”赵凯又说道。
“赵叔,你说话也太吊人胃口了,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孔秋月闻言,有些恼火道。
“嘿嘿,下次注意,下次注意。”赵凯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不过知道了时间用处也不大啊!杭州城这么大,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会在哪里交易。”
“这也是啊!”孔秋月听到后,也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也不一定。”坐在孔秋月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薛谦突然道。“你刚才说,那份报告中有‘境外’这两个字眼?”薛谦看着赵凯,问道。
“对啊,怎么了?”由于孔秋月的原因,赵凯对薛谦也很客气,并没有自持身份对薛谦不屑一顾。
“如果境外走.私过来的,那么一定得走水路,那么卸货的地方肯定要在码头附近。而交易的地点,最重要的是得安全可靠!老板,你们孔家有在码头附近的仓库吗?”薛谦突然理清了一个逻辑,问道。
“有!不过数量不少,并不能确定是哪一个。”听完薛谦的话,孔秋月也瞬间明白过来,说道。
“这个没关系,他们交货的地点肯定得避开人群,不被注意,只要凭着按着这几个特点,也很容易排查!”薛谦自信地说道。
“那好,回去我就给你整理一下各个仓库的信息!”听过薛谦的分析,孔秋月也是很兴奋地说道。
“小伙子不简单啊!这么轻松就把困扰我们的问题解决了。”赵凯也是感叹一声,看着薛谦笑吟吟地说道。
“赵叔过奖了,您跟老板也是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自然看的清一些了。”薛谦微笑着说道。
听到薛谦这般谦虚,赵凯也是满意地笑了笑,看向薛谦的眼光也是颇为满意。
三人在咖啡厅里闲坐了一会,便各自离开了。
“你觉得可信度有多少?”回到车里,薛谦不像刚才那般笑眯眯的,面无表情地问道。
“应该有百分之八十以上,赵凯这个人我父亲也跟我说过。他说,如果当他去世后,赵凯是能够相信的人之一!”孔秋月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干!”薛谦挥了一下拳头,说道。
“那你还要去探查孔家庄园吗?”孔秋月突然扭头问道。
“傻子才去!”薛谦白了她一眼,撇撇嘴说道。
看着薛谦这副模样,孔秋月娇笑一声,发动了汽车。
回到了别墅内,孔秋月给薛谦详细地整理了一份分布在杭州城各个码头附近的仓库情况。接过资料后,薛谦便立刻行动起来,认真地开始了排查。
经过两天的奔走,总算确定了两处地点,两处地点之间不过相距几公里,就算薛谦运气不好选错了地点,也能够在最快的时间里赶到另一处。
至于薛谦之前布下的关于章妈的暗棋,显然是没有太大用处了。不过也是很有效的牵制了孔庆财几天,也算是没有浪费。至于章妈如何处置,等到事后再说也不迟!
这两天里面,孔庆财过的并不顺心,接到派出去的内鬼送来的情报,说是会有人闯入公司来查探信息,他便一股脑的把自己手底下将近一半的高手安排进了公司里面,布下天罗地网坐等猎物上钩,可是两天过去了,等到个毛线啊!
所幸,从海外走.私过来的一批毒品快要到手了,到时候再把这批毒品转卖过去,又能赚个奔波满盈。
三天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临江码头的附近,一座仓库内,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个人影,里面更有着几个白人,腰间鼓鼓的别着手枪。
“奥斯顿先生,这批货我很满意,我想我们可以交易了。”一身黑色西装的孔庆财看着眼前这个欧洲黑手党大佬的手下,笑着说道。
“哦!孔先生,我们老大请我想您问好!他老人家说,希望你同我们之间的友谊能够长存,多加合作!”人高马大的奥斯顿一脸笑意地说道。
“那是当然的!”孔庆财看着到手的数箱****,笑着说道。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显得格外和谐。谁也不知道的是,仓库里的这些场面,已经被外面一个黑衣人拍的清清楚楚。甚至连奥斯顿大黄牙上的菜叶,都拍的清清楚楚!
潜伏在仓库外的薛谦看着手里的相机,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至于周围的暗哨被他干掉的事,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接下来,薛谦要做事,就是把相机里面的照片洗出来,给杭州城的各大报社,一些当官的送上一份!
薛谦可以想象的到,当这份相片传出去的时候,会引起怎样的动荡,对杭州城来说,完全不亚于一场八级地震。
不过对于薛谦来说,这些大地震可就不管他的事了。相反,他倒是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十分的期待!
阴笑了两声,薛谦把相机收好,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中。仓库内,毫不知情的孔庆财,仍在傻傻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