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只是他们一瞬间冒出来的念头而已,在可以活下去的时候,没人会傻到主动找死。
毕竟,如果人都死了,那就是有再多的钱,又能有什么用,从其量就是可以解决他们对家人的后顾之忧,让他们有种心里安慰而已。
至于薛谦,他却从没考虑过这些,在他看来,这三千万米元,完全就都是白来的,留下一千万米元,就已经足够日后的一切开销了,他自然不会再对阵亡士兵的经济补偿上吝啬什么。
何况以薛谦一直以来的作风,就是拿出全部佣金的三分之二,对跟自己一同战斗过,并且阵亡的同伴家里,进行补偿而已。
要知道,在常规情况下,杀手或佣兵这种人,都是游走在社会边缘的存在,他们没有社保、没有任何保证。
即便就是在任务中死了,如果遇到守财奴似的首领,他们这条命,恐怕就是真的白死了而已。
如今现在这么做,一边可以对阵亡的士兵家里进行补偿,一边也算是薛谦宽慰自己的一种方式,也就当花桥消灾了而已。
怎么说这些受训士兵都并不是他的直接下属,而只是在短期内听从他的命令,接受他训练的一群军人而已,有黄埔无恨和张姓老者在,薛谦就不敢做的太过分。
虽然死人是无法避免的结果,但薛谦适当的付出一些补偿,也算是对张姓老者和黄埔无恨那俩个老头的一种交代。
当天,薛谦一群人就在回到了之前落脚的酒店住下,进入了属于他们的恢复期。
刚刚结束了一次任务,薛谦自然不会再把这群人拉出去执行什么任务,薛谦虽然很喜欢钱,但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他不能把这些受训士兵,当成他赚钱的工具,而且现在还有近一半的人,在战斗中,都受到了或重或轻的伤,在他们没养好伤之前,薛谦是不打算带他们离开摩加迪沙的。
在酒店内,薛谦一行人一呆就是俩天俩夜,在这期间,所有人都没离开过酒店,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又或者是治疗伤势,一切都在酒店内完成。
直到第三天上午,薛谦这才独自一个人离开了酒店,在街上七拐八绕的溜达了半天,确定后面没人跟踪他后,这才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之前来过的枪市内,看到了给他发布任务的那个人。
在薛谦与那人的交涉中,让他很快就得到了一个亿的佣金,当然这一个亿米元自然不会是现金,而是一张不记名的银行本票,有了这张纸,薛谦就可以在规定的银行内,直接调用一个亿米元的资金,供他支配。
对此,薛谦还是很满意的,支付给中间人一些好处费后,就直接带着刚到手的银行本票,回到了他们所下榻的酒店内。
经过这俩三天的休息,大部分人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大半,除了还有几个人由于是开放性的伤口,恢复起来有些慢之外,他们在短时间内就恢复了大半的战斗力。
见此,薛谦也不想在摩加迪沙耽搁下去,虽然当地军方没有针对他们的意思,但薛谦作为在这种环境下混过许多年的杀手,自然明白什么是夜长梦多的道理。
在第三天晚上,薛谦一群人就再次来到了摩加迪沙国际机场,可能是因为现在薛谦有钱了的关系,他直接财大气粗的包下了一架小飞机,由摩加迪沙国际机场出发,赶往距离索玛厘不远,也同样处于战乱中的国家,一拉克!
在如今全球局势中,一拉克可以说是最为混乱的国家之一,他们的大环境就是连续不断的恐怖袭击,和基地组织的反击。
再加上前几年米国就派出部队入住一拉克,把一克拉国内的局势彻底搅乱后,这个饱受战火摧残的国家,也直接变成了一片荒芜之地。
在这里,战争才是生活的主旋律,在一拉克境内,经常可以开到一些只有十一二岁,就端着枪和大人一样巡逻警戒的少年枪手。
这就可以看出,一拉克的局势已经混乱到了何种地步,但也正因为如此,薛谦才选择了一拉克,选择把这,当成这次出国进行实战训练的第二个落脚点。
对薛谦的决定,自然不会有人去质疑什么,就连之前和薛谦很不对付的黄埔云,在经历过上次的战斗后,也从未反驳过薛谦什么,就好像是谁家的乖乖女一般,再没和薛谦引起过什么矛盾。
第二天一早,薛谦一行人就成功来到了一拉克巴歌达行省的省会城市巴歌达,巴歌达同时也是一拉克的首都,可就是这种一个国家的核心城市,在薛谦等人来到这的时候,也立即就感受到了这里的危险程度。
与索玛厘的摩加迪沙相比,一拉克的巴歌达显然就是地狱一般的存在,摩加迪沙同样是一座首都城市,但它却还掌握在索玛厘官方手里。
虽然摩加迪沙街上也都是持枪巡逻的士兵,但却很少有什么恐怖袭击发生,大部分枪声,都是有人在试用枪械,或者是一些民间纠纷而已。
但在巴歌达范围内,枪声就好像是滴答的时钟声一样,一刻不停的钻进薛谦一行人的耳朵里,甚至在有些街道上,还有冒着黑烟,正在燃烧的轮胎,不是由一些米军装甲车经过巡逻,尽量维护着巴歌达范围内的安全。
可即便如此,巴歌达这座城市中,就好像是正在交战的战场一般,硝烟充斥在巴歌达的每一条大街小巷内,枪声就好像有人结婚,再放鞭炮庆祝一般,一刻不停的不断传来。
对此,薛谦也立即小心了起来,通知所有人处于警戒状态后,来到巴歌达的第一件事,就是搞几辆性能卓越的装甲车,当做他们的代步工具。
而这,自然又花了一大笔钱,也还在一拉克境内的武器装备,近乎全部都是仿造的,不然单单是这批装甲车的造价,恐怕就可以直接掏空薛谦的所有家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