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灯火通明,嘈杂声不断。院门口的护卫已离去。我同木玛被丫鬟领到了城主府的花园,很是气派非凡,四周挂满了灯笼,每个灯笼都写着一两句诗词,亭里坐着的站着的都是文人才子们,亭往外是一些有才艺的女子抚琴,这番热闹的景象,却透着淡淡的不正常。
宴会是安排在离亭三四里的空地上,空地上有着三三两两的半人多高的餐桌,餐桌上摆满了吃食,糕点,水果,最引人注目的是最前排的餐桌是一只黄金烤羊,看样子城主是个有钱人。
四周的才子们开始往宴会中走动,我也和木玛朝着宴会中走去,不管身处何处,我的眼睛总能找到我觉得最为好吃的地方。
比如餐桌中间一盘烤的外焦里嫩的全鸡,待才子才女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我也就手撕鸡腿,鸡腿准备往嘴里送,眼睛也不忘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无异常便开始吃了。木玛却同大多数才子一样静候着城主的出现,木玛在人群堆里看着虽说穿着没有才子们斯文,可长了一副好看的斯文皮囊,引的周围的才女都忍不住一眼一眼的瞧着。
这时宴会上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城主和城主夫人都站定了下来。城主嘴上开始了他的那客套话。
“欢迎文人才子光临鄙人的宴会,鄙人很荣幸你们来参加。既然来了,那么都得遵循这次宴会的规矩,规矩我就不在说了,因为大家都是自愿的。”
“今日宴会的主题就以花为题。”
我一听到自愿二字就一愣,在回想规矩?什么规矩?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斯文老头,他到好。
满脸红光焕发还真不像是一早遇见诉苦的老头,左边站着是他的儿子,五官算为端正,一身贵气的蓝色长衫,可是眼睛却四处乱晃,表情像是在扑捉什么,老头右边站着的是一个妇人,妇人脸上带笑可表情却是极为僵硬,在往右应该是他女儿,他女儿带着面纱看不清楚面像,可是举手抬足间都可以看的出来教养极为严格。
“清灵,你又发什么呆,看不出形势严峻吗?”木玛拉了拉我的衣服。
“这鸡着实好吃。”
“除了吃,你忘记了正事了吗?”
“没?”
“那你想什么时候行动。”
“等等,看看城主的意图和那个老头,总感觉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
“似乎城主不知道我们还有绝大多数人是被绑来了的。”
“或许只是他为了面子说的谎了?”
“对了,他说的规矩是什么?”
“就知道你不操心,我刚问了,规矩就是作出最好的诗可以向城主提任何要求只要他能办到,做不出诗来的得为奴为婢。”
“这么变态?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参加?”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城主有个儿子在南禹山上跟着仙人学习法术,每年都会回来一趟,然后带两名佣人上去,这世间人都想和仙人沾上关系,而这城主又偏爱诗,所以每到少主快回来的那个月里,这里就挤满了人。”旁边一个灰袍才子说道,说完眼里还充满了期许。
“确实是自愿,呵呵!”
“开始了,开始了。”灰袍才子往宴会中间挤去,宴会正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好了笔墨。
对于这种诗词的事情,我实在提不起性子来。
“木玛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吃?”
“不饿。”
“那我也快吃饱了。”我看在还剩下两个鸡爪的全鸡,笑咪咪的把两个鸡爪拿了起来。
用会有不请自来的麻烦人,比如说。斯文老头的儿子,迎面来的是一席紫色的影子。
“听说你对诗颇有见解,何不当着这些人面作诗一首,让我们这些人也见识见识。”
“你是?”我故意问到。
“在下闵誉。”
“既然闵公子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稀才了。”脑子里突然蹦出一首诗来,里面确实有花字。
“那请移步宴会中间。”闵誉很是客气。
我看着已有四五人写的诗,这个字到是写的很好。
“闵公子,可以帮小女我提笔吗?”其实不会写字,也不知刚才那来的勇气。
闵誉突然一愣,脸色有些僵硬,估计是不愿意。这时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突然走了出来开口说道:“无知乡野丫头,你也配闵公子提笔,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女子这话一说,闵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得意,脸上的神情真让人想揍。闵誉说道:“既然姑娘需要提笔之人,我身边倒是有一人可以。”
这时从闵誉身旁走出来一位小厮模样的人,摆明瞧不起我。也不怪他人谁让自己连笔都不会拿。
木玛倒是沉不住气,拉扯我的袖子,让我别参与这无聊的游戏。
“难道是姑娘根本不会,只是为骗一顿吃食?”闵誉一脸不敢相信,一副好人设在这些才子才女面前显露的不藏细毫。
刚才那个粉色女子填了一句:“刚才我看到此女一人吃了一盘鸡,想想都让人不敢相信,骗吃无疑了。”
我内心真可谓是一万匹马跑过,又不知如何回话,这真让人有苦说不出。
木玛用手拉了拉我,在我耳边说道:“要不实行计划吧!”
准备答应时,刚和我说上话的灰袍才子走了出来:“我来帮姑娘提笔吧!”
我看了一眼灰袍才子。应了声:“好。”
灰袍才子准备好了,我开口说道:“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我刚把诗吟完,城主走了过来,拍手直呼好。
“此女不凡啊!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细细品味,这一问,确如所说,问得“淡绝妙绝”。窗前着一“绮”字,则窗中之人。”
被城主这一番夸奖,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看样子,今天作诗作的最好的就是这位姑娘了,姑娘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城主豪气的说道。
我看了木玛一眼,木玛却对我笑了笑,笑里面带着几分赞赏,天知道我为什么会背这诗。
我刚准备让城主放我们离去,那个粉衣女子又说道:“刚才我看到这位姑娘作弊了。”
“什么?”闵誉惊讶到。
“姑娘在作诗前,她身旁的男子曾在她耳边说过话,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到,也不用我在说。如果你确实有本事,你在作诗一首,也能更表明你的才华,不是吗?”
“确实如此,叔叔您说了。”闵誉问道城主。
城主倒是听到他们这言论确实有几分道理:“姑娘你何不在作一首证明自己清白?”
我看了一眼粉色女子,她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还有闵誉。他到底是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斯文老头已经离去,带着面纱的女子只是坐在亭间喝着茶水。
我想着自己如今的处境,其实诗好作,但是最为主要的是如何脱身。
粉衣女子又说道:“我说是作弊吧!”
我看了一眼粉衣女子:“同为姑娘为何不积点口德?”
粉衣女子哼了一声:“乡野之人,还敢与我比。”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说完便面向城主。
“城主请求让我和我同伴离去。”
“姑娘这首诗可真当绝句,离去之话不用再说,犬子以已明日午时回来,等姑娘见过犬子在做决定如何。”城主拿起灰袍才子写好的2首诗的纸,口里还念着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走了一两步停下来对着府中管事之人说道:“好生招待两位贵客,不得怠慢。”
城主当真是爱诗之人,眼里只有诗句。这下宴会中的人倒是各有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