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如给我试试,看看能不能打开这个储物袋呢!”秋水还在耐心的和何老四说着道理,其实秋水知道和这种人根本就没法讲道理。但他的性格使然,至少要告诉别人,这就是自己的东西,他没有做任何强抢他人之物的事情
“那也不能证明是你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何老四现在完全就是老赖的样子,明着要赖掉这个东西,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再看秋水没有对他出手,他天真的以为秋水是忌惮自己身后天剑阁的势力,却完全没有想到这可能只是秋水区别于他的地方。何老四就是这么个简单的脑子,评判别人的行为也大多以自己行为为准则。以前是有他的三个哥哥撑腰,没多少人乐意去搭理他。今天碰着秋水,也算是他栽了。
“你以为我是在和你讲道理?”秋水有些不耐烦了,识海中的灵儿也开始催促着他快点了结此间的事情。秋水没得法子,也就准备用强的了。
“锵!”秋水手中三尺青锋凌冽,挽动的剑幕密不透风,带着沉重厚实之感。而几道纯白色的剑芒在补天之气的增幅下也是早已拨弦而出朝着何老四袭去。
何老四不是没有准备,他虽然口头在挑衅着秋水,但全身都是紧绷之态就等着秋水的突然出手。可惜他依旧是错估了秋水和他的实力差距。眼前的两道浩然剑气宛若出水蛟龙,所过之处似乎带着了撕裂空间的尖啸。何老四想要挪动着双脚,但全身似乎都不听指挥了一般,就只有两双眼睛在盯着那不断贴近的剑气,似乎那剑气之上有着一个庞大的朦胧生物,它全身都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如同黑洞般深邃神秘,吸粘着何老四的全副心神让他无法动弹丝毫。何老四感受着莫名袭来的恐惧威压,而眼前的剑气在身旁之人拼死抵挡下,虽然减缓了速度,但那一往无前的锐气似乎并没有衰减,反而变得更加的凌厉危险。
“小心啊!”何老四身旁一人看着已经迫在眉睫的两道剑气,已经是来不及了。他跳出去企图用身体何老四接下这两道剑气。
剑气划过他的身体,一刀横切手臂,另一刀更是直接贯穿脖颈。那位挺身之人倒地,身体被分成了三块,鲜血喷射,溅了何老四的一脸,也同样粘连在那剑气之上。原本纯白的剑气染上了血色的腥味,更是让何老四觉得压抑,如同死亡的迫近。最恐怖的向来不是死亡本事,而是等待死亡到来的恐惧,这恐惧不断的循环增加足以让人在这一瞬间彻底的崩溃。而何老四的下体也是不争气的打湿了一地,臊臭味刺鼻,更是彻底让他放弃了抵抗,安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或许是命不该绝,也可能是以身阻挡之下,血液的污染让剑气有了消散之象。但就是这微弱的消散之象依旧是轻松的穿过何老四的双手,这之后一阵“滋滋”声,剑气蒸腾,血腥味夹杂着湿气,混合着钻入人们的嗅觉之中
鲜血流了一地,何老四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切发生的太快。他看着血泊中自己已经整齐切割下来的双手,还有被血水沾染掉落入血泊中的那个储物袋。何老四看着那花纹奇异的储物袋,第一次感觉有些茫然,而这时似乎痛觉的传感已经传遍了他的每一处神经。杀猪一般嚎叫的响彻天空,也传遍了每一个看戏之人的耳中。
何老四颤抖地抬起自己还在殷殷朝外流着血的双臂,他的头上大把大把的滴落着冷汗,脸色也是变得煞白,嘴唇更是因为缺血而变得有些发紫,而他的双眼翻着眼白,摇晃着脑袋就要倒下。
何老四身旁,立马有人焦急的上前扶起就要倒地的何老四。不少人围上来手忙脚乱的要给何老四包扎。而一个人也是站了出来,先是看了看秋水,又是犹豫的看了看何老四和血泊中何老四的两只断手。
似乎何老四倒下,这人理所当然的就成了领头羊。他没有过多犹豫,立马朝着秋水那里作辑道歉:“在下王鬼,替何四爷向您道歉,这事是我们天剑阁采药队做的不妥。还望您高抬贵手先让我们带着何四爷去疗伤。等三位当家回来,我自会如实禀报,到时是必定带着何四爷亲自登门向您道歉。只是不知道前辈您的名讳?”这王鬼虽是表面功夫到位,但他轻佻的语气和那挑衅的眼神彻彻底底的将他暴露,他不过也是只见人就咬的疯狗罢了。
秋水厌恶的朝着王鬼看了眼,对于这种人,他是一点都不想理。但要就这么就放他们离去,他又不十分乐意。
“我?固北城龙家龙三乾!”秋水霸气地说着,出门在外还是小号开口最合适。顺便用上龙家的名号,诓骗这些白痴,顺便让他们去找龙家火并,秋水也乐得一见。
“嗯?”树荫大棚之下,远远的有着几人在诧异的看着场中的秋水,他们大眼瞪着小眼,啥时候小少爷变了模样了。有一人当即要开口也是被同行之人给制止了,更是疯狂打着眼色。示意着他们看下去不要多事。
“原来是龙家的公子,果然是好气派。”王鬼谨慎地笑着,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毒辣的光芒。这龙家看来是活到头了,不过是小小固北城的小小家族也敢这么猖狂。
“龙公子,那我们就先告退了!”王鬼谨慎的说着,他一只手背在后面也是示意着身后采药队之人感觉提前撤离。
“等等,那有这么容易的事?”秋水玩味的看着王鬼,手中灵气化丝勾回了自己的储物袋。他又是朝着王鬼伸伸手,示意着他交出储物袋。又是指了指已经昏死过去的何老四,意思也是很明显。
王鬼脸上的阴霾越来越重,不过他在强忍着,他艰难的掏出储物袋,又是把何老四的储物袋也取了出来一齐丢到了秋水的脚下。
“人还是别太贪心,不属于你的终究还是不属于你!”王鬼撂下一句狠话,指挥这队伍朝着村外走去。而王鬼最后更是朝着秋水鬼魅的一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还有狡诈。似乎在对着秋水说,那些东西不过是寄存,总有天会取回来的。
“我们走!”王鬼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去,整个队伍都是乱哄哄的。而秋水看着离去的王鬼,嘴角又是浮现出了笑意,手中三尺青锋急转,几道里凌冽剑气朝着王鬼就轰去了。
“你...”王鬼大惊,他的修为还赶不上何老四,连何老四都挡不下的几道剑气。自己又怎么可能招架的了!王鬼眼睁睁的看着那几道剑气轰击在自己的身体上,而手中握着的刀也只是抗下一道剑气后破碎开裂了。
“噗...”王鬼感受着轰击在身上的痛楚,内脏如受到重击一般,绞痛感袭来,折磨着他的整个大脑意志。他忍着快要崩溃的情绪,摆动着手,示意着赶快离开。
“嘿!记得早点来找你爷爷我,不然这何老四的两只断手可就是永远都续不上了。”王鬼浑身一颤,他背对着秋水,没有发出一个字,但从他颤抖的肩头就可以猜想出王鬼此时的表情会有多么精彩,而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又是多么难受的事情。王鬼一眼不发的快步朝着走去,天剑阁采药队的人也是蜂涌跟随着他离开了。
整个天剑阁采药队都蜂涌跑了出去,而那些在后面避暑的那些人们也是收拾着东西准备着离开,有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在这,他们也都不怎么自在。而且看少年的手段好像还不差,那就更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这些人虽然离开却是还在讨论着这个叫龙三乾的少年,得罪了天剑阁采药队没什么事,但是让人家把原本进贡给天剑阁的草药都拿出来。那就是得罪了天剑阁,天剑阁是玄风国势力最大的宗门之一,得罪了天剑阁那就是显命长。而固北城的龙家因为地理原因,他们大多听过,但这龙家在固北城或许也算一方势力,但在天剑阁眼里也就是一个小虾米,想要捏死也是随随便便的事。他们都是叹息于这个年少有为的青年要独自一人承受来自天剑阁的暴怒。他们也是不敢收到牵连,也不敢和秋水多言语,早早收拾离去了。而那之前就察觉出“龙三乾”身份存疑的几个龙家神采药者也是低着头快步离去了,他们不敢让秋水看出了破绽,早就提前一步离开了。
殊不知这是秋水的小心思,就连龙三乾的名字都是他特意说的,为的就是让天剑阁先去找龙家的麻烦,恶心下龙家。而秋水也是自有办法去对付那些天剑阁的人。
“唉,原本还是一处静谧之所,可惜被这些血污污染了”秋水轻轻的松开了握着婉玉的手,婉玉早就被之前发生的事给惊呆了。之前秋水就告诉过她,自己的实力足够应对这些人,但婉玉做梦也想不到,秋水的实力居然强大到仅凭单手剑气就可以将那一群人给击退。崇拜之余,婉玉心中含苞的骨朵也是悄然绽放,春心萌动也是将青春烦恼带给了她。
“龙,龙...三乾少爷!”婉玉涨红了脸,眼睛中有着萌动的小星星还有薄薄的一层水汽。含羞微笑释放着婉玉少女般的活力。
“哎?”秋水有些无言,他哑然的笑了笑。他伸手摸了摸婉玉的头发,温润的手掌如玉般轻拂少女发烫的内心。
“我不叫龙三乾,刚刚不过是唬他们的,我叫秋水。你叫我秋水就好了。”秋水缓言,对着婉玉笑到
“欸?哦,好的秋水哥。”婉玉先是疑惑一愣,又是害羞的点了点头。她朝着秋水笑了笑随后就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村民们陆续都走了出来,他们的脸上带着阴霾。冯老也在他们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他的嘴角紫了一块,应该也是刚刚被那些人攻击到了吧。
冯老手中握着还在滴着血的根生的手臂,血液沾湿了他的全身。但他没敢放手,似乎这截断臂就是他的唯一寄托。秋水看着根生的手臂,手心还做着攥紧储物袋不松开的动作。似乎这件事情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深处,哪怕是死,也要保持着这种姿势这种动作。
“根生叔就是小鸭子的爸爸,现在小鸭子也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一旁的婉玉小声嘀咕着,悲伤而又空灵的声音响起,明明是甜甜柔柔的水乡媚音,却宛若巨钟敲击声般来的振聋发聩。秋水的心头也像是被铁锤轰击,有着难以言喻的沉重。秋水看着根生已经绝气的尸体还有那只哪怕被砍断也要保持着握紧储物袋的手。这也难怪他会如此拼命的保护这个储物袋。
“根生啊根生难为你了。也是难为了小鸭子。我怎么会不明白你的意思?昨天晚上你哭的像个孩子,你说你舍不得冯天宝天天卧在床上受苦。也是你提议用归真汤送天宝最后一程。”冯老看着根生溃散的眼珠,内心中的灰冷又是浓重了几分。另一边,村子妇女已经将根生妻子被虐杀的尸体抬了过来,村子仅剩的几尺缟素蒙着逝者的安息。
“你们两个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想到今天我也看着你们离去了。我还真是一个没有的村长。”冯老落寞的眼神有些寂寥,他转瞬间似乎苍老了不少,又或者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他在强撑,当真正的痛苦包裹着他时,冯老原本的那张和善面具也是被泪水所融化,化作了暮气浓郁的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