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纪瑾暮醒来时,看到他伤口崩开时,可能会出现的些许不耐。
唐辞珏捂住腹部的伤口,轻手慢脚的走出了病房。
并且缓缓的关上了房门。
容与整晚都一直守着门外。
多年来如魔鬼般的训练,使他一直保持超强的警惕性。
听到细微的声响。
瞬间就被惊醒。
此时见唐辞珏这般模样。
虚弱疲惫,似整夜未眠。
容与急切的上前走了几步,刚要开口。
就被唐辞珏一个凌厉的眼神滞在了当场,即将要出口的话语也顺着喉结滚了回去。
“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极其轻的落下一句。
唐辞珏便迈开步伐,轻车熟路的直接走向席琰漓的办公室。
准备让席琰漓再替他重新包扎一次。
简约干净的院长办公室。
席琰漓的生物钟极其规律。
六点,准时。
不论任何状况,没有晚于六点之后的。
听到敲门声,席琰漓放下手中刚冲好的咖啡。
起身,去开门。
看见是唐辞珏立在门口,席琰漓清隽的面容上有些许诧异。
不是很明显,但也能够看出来。
“大哥,你怎么........”
唐辞珏找他,大可打个电话给他或者给手下的人吩咐一声即可,不必亲自来。
温和的视线落于腹间染红的绷带时,口中未说完的话。
戛然而止。
清隽的神色染上几分明显被压制的怒意,“怎么又裂开了?再三的提醒过你,要小心一点。”
席琰璃转身便去拿柜子里面,放置好的医药箱。
唐辞珏盯着他的动作,微挑了下眉,唇角勾了勾。
自顾的走了进来,后脚轻勾了下,随意的把门轻合上。
走到席琰漓办公桌旁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坐下。
席琰漓把医药箱快速的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步伐不似之前的沉稳,有很浅的急迫感。
开口说了一句,让唐辞珏先把衣服脱下。
一边从医药箱里面拿出镊子和剪刀,先把浸满血迹的纱布换下来。
又快又准。
最里层肌肤相触的纱布掀起层层皮肉。
长痛不如短痛,一瞬间总比缓慢来的好。
拆完之后。
又仔仔细细的消了毒,避免伤口感染。
最后再换上干净的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
做结尾工作。
“说吧,上次伤口裂开就是因为她,这次又是?”
除了纪瑾暮能让唐辞珏受伤,席琰漓不作他想。
唐辞珏神色如常的穿好衣服,对席琰漓的话不置可否。
如不是额间有细细密密的冷汗冒出。
席琰漓还真以为他的身体不是自己的呢,感受不到疼意。
唐辞珏平静的睨了席琰漓一眼,随意的应到:“不关她的事。”
“跟她无关?这话你也就只能说给寒南那小子听听,说不准一不小心,他就相信了。”
席琰漓把用过的工具认认真真的消了毒,放回到箱子里。
一切做完之后,去接了一杯水递给唐辞珏。
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内,整个人闲适的靠在了椅子上。
盯了唐辞珏接近一分钟的时间。
温和的目光难得的夹杂了几分复杂。
唐辞珏恍若未觉,神色自如的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浅抿一口。
“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