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忘了，她的好意，都是建立在有利可图的前提上的。
虚心假意，自然得不到真诚相待。
只得默默的收拾了东西，一个人去人事部办理手续。
办公室内。
纪瑾暮刚坐在办公椅上，桌上的电脑还未打开。
便传来了敲门声。
“进。”
得到应允声。
站在门外的赵萱深吸一口气，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步履又轻又小。
才进职场的她，稚气未落，淡妆映衬下的小脸有几分恍恍然。
怯生生的低声叫了一声：“纪总监。”
在纪瑾暮还没来之前，公司就在群里通知要给她分配一个助理。
进入公司的时间稍微有些久的，即便是负责一些琐事的人，也不愿意给一个才来的新人。
——伏低做小。
于是，脾气温和的她就被众人推到了纪瑾暮助理的位置。
特别是，赵萱刚好又看到办公室外的那一出。
开除一个人，纪瑾暮只用了一句话。
赵萱心中的不安更甚。
听到赵萱的声音，纪瑾暮抬眸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赵萱接触到纪瑾暮询问的目光，复又慌乱的低头。
想起自己的目的，又上前几步。
把怀中一直紧紧抱着的几份文件，愣生生的递给纪瑾暮。
“纪总监，这是封总让我交给您的，乔氏近年来推出各大系列珠宝设计的总集。”
纪瑾暮接过文件，拿起最上面的一份随意的翻了翻。
指尖微顿，不过也是转瞬即逝，随即恢复如常。
赵萱看着纪瑾暮不温不淡的神色，紧张的情绪微缓，接着刚才未说完的，继续开口：
“封总说，乔氏品牌的珠宝，大多沿袭奢华、时尚的风格。一经他们推出的系列，都会在A国风靡一时，众人哄抢。”
“这几份文件均对他们的经典设计作品有详细的记录，您可以看看。”
纪瑾暮停下手中翻阅的动作，手中的钢笔在桌上点了点。
听见合上文件的声音，赵萱心中突然一跳，抬头便看见纪瑾暮无波澜般平静的眼神，正落在她的身上。
“进公司多久了？”
赵萱听见纪瑾暮清冷并不算严肃的音。
“三...三个月了。”
“转正了？”
“最后的考核上周刚过。”
纪瑾暮看着眼前明显底气不足，却干净美好强撑着言辞回答的女孩。
签字的钢笔在右手指中轻晃，一下又一下，恍若毫无节奏感的叩击着桌面。
静谧的办公室中，一声又一声的轻响。
打乱赵萱原本已渐渐平复压在心底的紧张，不安的情绪被若有若无的挑了起来。
笔停。
声静。
终于听见果断犹如判决般的声，在寂静的空间内缓缓响起。
“在我这里，奖励可以拿双倍，但错一不可错二，plan有A就必须有B。明白？”
赵萱微微一怔，心底有些意外，随即应道：“好的，我知道了。”
“平时我可能不怎么来公司，有事邮件通知我就行。”
电脑进入到工作页面，纤细的手指敲打了几个字，纪瑾暮接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