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则修直接无视了他,已经完全不想和他说话了。
只是开口对席琰漓说道,语气不似之前的紧绷,“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去,二哥你也太无情了吧?”
霍洲已经超十倍治愈了自己,完全将他们三人之前,看自己如同傻子般的目光,给遗忘到某个地星。
他仍是急迫的说道,似乎发出多大的控诉一般:“大哥还躺着呢,二哥你这就走了?”
“不然,陪你练两下?”
刚刚还趾高气扬控诉的某人。
秒怂。
瞬间躲在了席琰漓背后。
“二哥,您请,祝您做个好...梦?”
薄则修不再管他,似是对他无话可说了。
临走前,看了席琰漓一眼,颇有几分深意。
席琰席不闪不躲的坦然迎之。
处理好一切之后,席琰漓也不再做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霍洲和林野就留在了外间。
......
走廊尽头的窗前,暗夜茫茫一览无余。
静静的伫立着一道身影。
晚几分钟出来的席琰漓,单手拂了拂白大褂,走上前去。
等他一靠近,薄则修就开口了。
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中,冷冽的声一成不变,在整个空旷的走廊下,有几分颤意。
“伤到了?”
“你以为?”
……
良久的沉默。
似乎还能听到随风带起的叶子在长夜中旋转的飒飒声。
暗夜漫漫。
一个简单的‘嗯’字作为结尾,随风消散在黑夜里。
**
席琰漓回去整理案例,今晚都会呆在医院。
虽然说唐辞珏那里不需要他去守着。
但万事小心为上。
至少今晚他不会离开医院。
刚推进办公室的门,就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隐隐约约的漫在整个空间。
席琰漓不动声色,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伸进白大褂的口袋。
另一只手准备去摁门旁墙上的开关。
刚要有所动作。
清冷的声音便在房间内响起。
在寂静的空间里,愈发疏远肆意。
“席医生。”
听见熟悉的声,捏着手术刀的手又不动声色的放进了衣兜里。
摁下墙上的开关,打开灯。
“纪小姐,在这特意等我,是有事?”疏离不失礼貌的语气。
纪瑾暮转动座椅,从背对着直接转过身,面对着唐辞珏。
“手术室外你欲言又止,如果我的直觉没错,”纪瑾暮眉眼淡然,言语间尽是慵懒,“余下的话,才是你真正想要告诉我的?”
纪瑾暮用最舒适的姿态坐在转椅上,懒悠悠的语调。
她脸上没有笑意的时候,眸中尽数是凉薄,似极川内冰封千年的雪色,纯粹而又夹杂着几分缥缈。
席琰漓眼神落在她惊艳近乎仙的五官上,一贯的温润:
“虽然我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大哥以身挡枪的救你,这一点你无可否认。”
席琰漓缓步走到距纪瑾暮一米处站定,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温和的嗓音,细听之下有几分破碎:“若是再偏几毫米,纪小姐觉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