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现在的夜月还不能乱发火!想到这儿,夜月就气!呵,乱发火是吗?好啊,反正她都忍了这么久了,早都受够了!
夜月生气起来很暴躁。程度相比于李晋复有过之而无不及。
夜月把刚在收拾得书包甩在了椅子上,便一脚踹倒了桌子。
大家都惊呆了——夜月,竟然发火了……
踹翻桌子的一刹那感觉很解气,特别爽。不过,踹翻后夜月倒是有些苦闷了:你丫的,我就发个火怎么了!我连发火都不行吗!本座的脚疼死了。这个夜月也太不注重体育锻炼了吧,放以前,她踹倒桌子就像多若米骨牌一样,一排排齐刷刷地倒。这身体素质,啧啧,真差。
这下,夜月的面色显得更加苍白了。
夜月不得不收敛了脾气,再转去收拾书包。速度很快,她怕她撑不住。
幻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速度再快,以夜月的体能,刚刚踹翻一个桌子已是极限,在部分同学还没有缓冲过来的惊余下,在部分同学探究的注视下,夜月走到门口的时候,晃晃悠悠地扶住了班门——这是她仅限的最后一丝力量。靠着门,夜月渐渐瘫倒下去,眼前渐渐发黑,很模糊很晕眩,以她的骄傲是不想在人群面前展示脆弱的一面的。但是,以前的夜月能做到,现在的夜月太弱了……
“夜月!”最后一声,夹杂了两道声,一道是秋虑的,一道是一种非常熟悉却很久没有听过的……
……
夜月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努力地睁眼去看环境——她并没有做到。虚弱的她不容许她再为这点儿事纳闷了。不然她肯定要砸东西——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有什么用!
“要醒了吗?”秋虑看到了夜月睁动的眼皮,转头跟谁讲了一句,“把灯的亮度调小一些,黑暗了那么久,适应不来就睁不开眼了。”
一声“咔哒”的关灯声,夜月逐渐睁开了眼。
这是在……医院!
呵。夜月不禁嘲讽起自己,什么时候她也需要进医院了。
白色的床,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被子,白色的桌椅,白色的窗帘……一切都是白色的。没有白雪一样的梦幻与别致,只有一种安慰和病重的味道。
她不喜欢药味,不是难闻,但很刺激嗅觉,让人联想到药很苦,有一种在手术台前任人宰割的感觉。这样,不好。真不好。
她不想在这个环境了。她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踹翻桌子,为什么要使那么大的劲去踹桌子……
没有幻想,只有——
除了秋虑,夜月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冥彗会以前的冥彗不同,更沉稳一些。没有那么小孩子脾气。
但条件反射的,夜月还是想把他当作那个习惯关心自己的表弟,虽然被自己训过一番后,他关心得次数明显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