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你护着马车。”
“好。”楚流景点头,他知道江南夜要选择主动出击了。
因为他们现在完全处于被动,处于下风,再不主动出击,很快就会因体力不足,支撑不了多久。
话音刚落,江南夜抽出腰间软剑,跃入众人中,轻轻柔柔地挥出一剑。
这看似如羽毛般轻柔的一剑,却又着无比强大的威力。
剑光闪过,江南夜周围的黑衣人皆倒下。
“春风剑?”铁骑的领头人惊道。
“他是天下楼的江南夜!”
春风剑一出,让江南夜的身份彻底暴露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马车里的极有可能是白玉棺。”翼龙卫的领头人道。
此话一落,众人的攻击陡然猛烈起来。
他们此行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夺得白玉棺。
自从得到消息说有一辆形迹可疑的马车特意避开了官道,直接走小道往西而去,各国的人便立即兵分两路,行动了。
一队往官道去追击,一队来这追击。
见身份已经暴露了出来,江南夜和楚流景也不再隐藏,随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本来的面目。
“他是楚流景!”其中有人指着楚流景说道。
楚流景和江南夜作为天下楼明面上的人,这些年来,楼中之事皆是由他俩出面接洽打理的,这些人认识他们也不奇怪。
“流景,你只需要保护好马车,这些人交给我。”混战中的江南夜说道。
“好。”楚流景应道。
对于阿夜的武功,他是很相信的。
而且今日的这些人中并没有像水更流那样的高手。
之前,他们之所以被逼得处于被动,是因为想着不能暴露身份,两人都没拔剑,隐藏了实力。
现在身份既然已经暴露了,也没什么顾虑的了。
所以,楚流景也从马车里拔出自己的佩剑,对于那些试图靠近马车抢夺白玉棺的人,剑起剑落间,鲜血四溅,丝毫不留情。
而江南夜这边,春风剑挥洒间就如他的人那般温润,让人如沐春风。
可这温润中是带着杀气的。
看似如春风般柔情,春雨般缠绵的剑气,竟是毫不留情。
剑光所过之处,却是气流翻滚,倒地一片。
看着逐渐倒下的人,三个领头人顿时慌了。
此次,不但任务没有完成,还损兵折将了这么多人,他们回去该如何交待。
三人相望一眼,目光一冷,看准一个空隙,手中的武器纷纷朝江南夜袭来。。
江南夜身影如鬼魅般在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腾空,然后在空中挥出一剑,剑气直逼三人要害。
软绵绵的剑锋看似毫无力气般,但三个脸色惊变。
闪躲不及,只能硬拼。
然而,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三人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却见手中的武器纷纷落地,发出“哐当”的声声脆响。
不止如此,反观他们,其中一人额前发丝被削掉长长的一截,一人左脸有着一条如丝线般的血痕,而另一人胸前衣服被划破,露出壮硕的胸膛。
一招就能他们狼狈至此,但他们心里都清楚,江南夜这是剑下留情了。
如果剑再往前一点,恐怕现在他们已经是三具尸体了。
扫了眼还剩下不到一半的人,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若再这么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
三人再次相视一眼,同时道:“撤。”
随着一声令下,那些激战中的人,不再恋战,纷纷跟着各自的领头人撤离。
他们走后,楚流景和江南夜拿起剑,走到倒在地上的人旁边,剑身在他们衣服上擦了擦,待血迹拭去后才收剑入鞘。
随后,两人都上了马车。
一阵风波过后,马车又如常的在林中穿行。
虽然三国来争夺的人被他们打跑了,但两人脸上的神情却越发严重了。
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阿夜,你有没有觉得奇怪,这次来争夺白玉棺的,太苍、弦月、赤羽都来了,为什么独独缺了花凉的飞影卫?”坐在车里,楚流景纳闷道。
其实,他纳闷之事,也正是江南夜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不仅如此,更让人奇怪的是四国一向不合,这次竟为了从天下楼手里夺走白玉棺,除了花凉,其他三国竟然联手了。”
“所以,各国有可能是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楚流景猜测道。
“嗯,有这可能。”江南夜赞同的点头。
将一整条街都逛了一遍的玉南苏和上水实在是累得不行了,恰巧前面有一处酒楼,上水提议道:“主子,要不我们先到那里坐坐,休息下。”
逛了大半天,两条腿实在走不动了,听了上水的提议,玉南苏欣然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酒楼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上邪则身上挂满东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他生怕自己身上的东西掉了,亦或不小心撞到人。
进来后,把身上的东西卸下放在一旁空着的位置上,上邪坐下后,长松了一口气。
终于,整个人都轻松了。
而玉南苏累得早已下巴顶着桌面,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了。
“主子,注意形象。”上水瞅了瞅四周,小声道。
今日这间酒楼生意还不错,里面坐了不少人。
自家主子这般坐无坐相,上水担心会引起周围人的非议。
毕竟,主子是个女子。
在世人眼中,身为女子就要端庄得体,随时随地注意自己的形象,以免被人说了闲话。
“管它呢?”玉南苏下巴磕着桌面,不以为意的说。
皇甫美人又不在这,有啥好注意的。
“小二!”一个带着丝丝醉意的声音响起,“不是说这酒很烈吗?为什么我喝了这么多还这么清醒。”一身青衣的男子坐在不远处,腰间别着一根似雪玉箫,手里拿着酒瓶,一口一口的灌着,像是有什么烦心事。
看着桌上堆满的酒瓶子,小二也不敢说话。
“小二,给我来瓶和他同样的酒。”玉南苏指了指不远处的青衣男子。
“好咧,客官稍等。”小二朗声应道,便去拿酒。
“主子,你要喝酒?”上水惊道。
这好端端的,主子怎么喝起酒来了。
以前,她好像也没见过主子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