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田野一丁低着头,眼神躲闪,不用敢眼神直视着田野柳英,说话也有些结巴,两只手不断地在相互点着指尖。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忤逆他小姑。
“没救了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这些年白疼你了。”田野柳英脸色有些涨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了维恩的眼里,小胖子的行为让维恩暗自给了个赞,可是自己的果实能力依然无法教他啊。
当维恩正犹豫是不是该免费出次手教教这群学生怎么做人的时候,大堂里踢踏踢踏的传来木屐的声音,紧接着一股沧桑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为什么这也喧闹,不是告诉过你们,要平心静气吗?”
一道不胖不瘦,穿着有些泛黄的普通武士服的男子出现在大家面前,清瘦脸上略微带着点胡渣,腰间陪着一把朴素长剑,虽然不怎么起眼,可是总是容易将目光吸引。
是他!
维恩大喜,看来这个馆主正是昨天那个自己要找的人。
“是,老师!”所有人有乖巧的低头头颅对着堪玖郎鞠躬。
“都散去吧,切记戒骄戒躁,不可善妒,这位客人的剑术造诣并不是你们可以比拟的,你们加起来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堪玖郎认出了这个昨天他想出手救的少年。
昨天没想到他也看走眼了,本来以为平平无奇的少年,在动手的那一刻,眼里竟然露出一道剑意。
对于剑士来说这股剑意无比的敏感并且为之惊讶。
竟然能将自己的剑意隐藏到无人可觉,这是什么样的心性修行,这是他一直追求却也没有达到的境界,他相信,踏入了这个境界他的实力将达到一个从所未有的高度。
又经过他的观察,他发现这个少年虽然可以剑意内敛,可是实力与这份境界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是,在少年这份年纪,有如此实力也确实难得。
堪玖郎对维恩的实力有个大致的评判,即使没看到他使剑,也能看出个大概。寻找了许久都没有从少年身上找到那境界的任何一丝灵感,这让平静了许久的他昨天晚上竟然难得的有一些失眠。
今天又见到这个少年,只是并不知道他是为何而来。
人也已经散去,对于馆主的话他们深信不疑,惊讶着眼前这个少年的实力,脑海里又响起馆主的话,不可善妒,于是各自忙碌去了,他们也要成为老师嘴巴里那个被夸奖的少年,彼此奋斗吧,少年。
田野一丁兴奋的靠着维恩,紧张的捏起他的胖拳,他就知道,他的师傅绝对不简单,就连馆主都这么亲自说了。
田野柳英不服气地朝着维恩直瞪眼,仿佛有那种要用眼神将他俘虏的错觉。
田野一丁想把脸凑前维恩身边却被维恩一把推开,留下满脸懵逼的田野一丁朝着大厅里转身就走的堪玖郎走去。
握艹。
难道不是应该感谢他说句谢谢然后感动将他收为弟子吗?
不过他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
田野一丁暗自下定决心。
维恩屁颠屁颠的追着堪玖郎进了一间房间里挂着一个大大的“静”字的房间,整个人在蒲团上打坐。
维恩好奇的不断打量了半天,眼神已经光顾了堪玖郎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堪玖郎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于是维恩则学着他的样子静静地坐在他对面打坐起来。
维恩学的有模有样,心想着还能不能学个什么内功心法之类的技能来呢。
你打坐,我没事看看系统。
堪玖郎没想到少年一陪他打坐就是一两个小时,这个少年果实深不可测。
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维恩紧着一只眼,另一只眼睛偷偷打开看,发现堪玖郎这个家伙终于忍不住了也正在盯着自己。
好家伙,要是这个系统能上网,他还可以配堪玖郎坐个几天几夜,刚才闲着无聊,一点经验一点经验的充值,他都冲了有几百经验了,有些肉疼的感觉。
于是他双眼睁开,正经地轻咳一声,说道:“我是来学习技能的。”
嗯?
堪玖郎眼睛睁的大了一丝,这个少年如此直接心性果然有些不同,直接了当,还以为他会说出一些花花肠子的话。
可是他依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说道:“你是想做我的学生吗?可以,出去跟他们一起训练。”
跟他们一起训练?
就这么一直练习着砍砍砍,能有什么进步?或许修炼可以增强实力,但是他是不需要修炼的,做点任务升升级就好。
维恩直摇头:“不不不,这样得等到猴年马月,你也知道我跟他们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什么事都循序渐进,你直接上来就说要人家几年,或者十几年的心血成果,你觉得这样合适吗?”堪玖郎说的很平静,也很明白。
很多东西不是你不愿意给,而是为什么要白白送给一个陌生人。
维恩也听的清清楚楚,心里很无奈,看来只能用强了!
维恩豁然起身,脱去上衣,露出一道道因为加点后变得有些美感小肌肉线条,走到堪玖郎身边,经过……
穿过他拿起了旁边衣架上一件看上去干净没有褶皱想来也没人穿过的武士服。
然后回到院子里扎堆人海中。
维恩的离去堪玖郎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真是个有趣的小伙子啊。
维恩扎堆进入人群。
所有人都看到了换了身行头的维恩,一脸不可思议,更好事者不断地私下猜测着这一两个小时里面两人是不是做了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或者是什么交易。
就连田野柳英也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维恩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不断举起木剑训练,而是找了个凉快的角落无聊的打量着这群学生,得想想办法在他们身上刷点经验。反正这里这么多人,闲着也是闲着。
“嘿~哈~嘿~哈~嘿~哈~”
武馆的院子里,大大小小二三十人正在灼热的太阳下挥汗如雨,特别是像田野一丁那肥胖的身体,双手握着木剑不断挥舞,上衣早已看不到任何一块干的地方,从上至下,就像是从水里起来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