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埃塞垅)
我祷告老天,请它把你带回到这儿,并且使你避免种种危难。
虽然所谓友谊这种关系,我几乎从未经验过;虽然我彻头彻尾闭塞在自己的小天地中,而你却曾经使我感觉到,在我胸膛中还有一颗火热的心。对于受我管辖的那群奴隶,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但是我以喜悦的心情看你从儿童长大成人。
当年,时间一到,主人的视线投射在你身上了。刀子将你和“自然”分割开的时候,“自然”的热力在你身上尚远未抬头。[31]我姑且不说,当时我是否替你抱不平,还是见你升到我的地位而感觉高兴。我平息了你的哭喊。我认为你开始了新生命,你从永远听命于人的奴隶地位,进入了将要使人听命于你的奴隶地位。[32]我经心着意地教育你。教导总难免严厉,因而在很长的时期内,你竟不知道我多么爱你。可是,你确乎被我热爱,我不妨告诉你,我爱你,犹如父亲爱儿子,假如父子之称,能适用于你我的命运。
你将周游基督教徒所居住的各国,他们从未有所信仰[33];你在那些地方不可能不受许多玷污。先知的目光,在千百万敌人之间,如何能注视你呢?我愿我们的主人在回来时,到麦加[34]去朝真:在那天使的圣土上,你们各位都要净化一番。
再见。
一七一一年,主马达·阿赫鲁月十日,于伊斯巴汗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