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与她孙女又有何干系?”罗庸定不解的看着皇后。
皇后笑了一声,美艳的面庞颇为玩味儿的说:“即墨家的小公主自小没有玩伴,冷宫那位跟她年级相仿,入了她的眼,所以叱云茶来找我?让我将她俩安排一起,有相处的机会。”
真是荒谬?,罗庸定满眼的不可思议。为了一个女娃娃,干涉政局,理由还如此不痛不痒?,罗庸定有些不信“只是因为这个?”
即墨氏族多么庞大,随便从分支里挑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孩,既是自己人,又好掌控,何必舍近求远来掺搅皇嗣?
皇后没有理他,说了一句没头尾的话“即墨家的人一向护短,做出这样事来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她拿出十年前的事来说,我岂有不应之理。”
话音刚落,便看见罗庸定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皇子,皇后嗤笑一声,嘴角勾起,“说起来,十年前的事罗大将军应是比我更为清楚才是。”美艳面容额间的花钿显得格外妖娆。
罗庸定僵着脸行了一礼,“臣告退。”便退了出去。
皇后看着罗庸定的背影,神色难辨。
???“来人,摆驾御书房。”
……
此后八岁的即墨宸便和公主皇子一起读书,宫里的公主虽知书达礼,可到底娇纵。也浸染了宫里争斗,说话做事免不了攀比和捻酸吃醋的习性。让自小家风清隽的即墨宸不甚厌恶,整日冷着一张脸不见笑容。
直至皇后娘娘下旨,意思让宫里的兄弟姐妹加深感情,便在一起学书,中间隔张惟布,也算是男女大防了。
四皇子开始学习后,即墨宸便在心里高兴,如今挪在一起,可谓是日日相见,最近新学了词叫‘青梅竹马’,想来便是她和慕言哲了。
便这样日日在一处一起读书,情分和孽缘便是从这时开始的。
即墨宸躺在床上的身子逐渐被冷汗浸湿,似梦见极为可怕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挣扎,却迟迟不肯醒来。
目苏遣了人在房外守夜,也没让人进去,自己匆匆的去了静阁。
老夫人正倚在榻上念佛经,玉嬷嬷行了礼,恭谨的说:“老夫人,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来求见。”
老夫人一捻佛珠,拿着佛经的手一顿,“让她进来,想必是跟宸儿有关。”
“是。”
目苏进来便跪了下去,都不敢抬头去看。她格外怕老夫人,小姐小时候听话,犯的错不多,可每次都有她。次次跟着小姐跪在静阁,小姐挨几句不痛不痒的骂便过去了,她还要罚跪罚份例银子。
次次看着老夫人威严的脸,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老夫人看着头低的都快磕地上的目苏,皱了皱眉,“你来求见有何事?”
“回老夫人的话,小姐梦魇了…嘴里还说着梦话。奴婢瞧着不像是普通的梦魇,而像是心结……”目苏不敢将即墨宸喊四皇子名字的事说出来,她虽然人情世故不通达,也知道这事非小姐同意,定然是说不得的。
也只能说话说的模棱两可,让老夫人大约知道一下小姐的情况。
老夫人一怔,“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目苏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老夫人要盘问她,最少免不了一顿责难,虽搞不懂老夫人的意思,不过这样也好,少挨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