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守就让他守好了,今生今世,他休想再见我!”凰婉清恨恨的说完,继续抚弄自己最爱的乐器,考虑此时此刻她要弹一曲什么才不会让人发现她的心事。
“那么你是打算长居古府了?”海芋反问,有些不苟同她的做法。看得出来,那个杨天忆是个痴情种,比起古昔风可是优秀百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至少他爱婉清,如果就此错过就太可惜了。
“也不一定啊,谁说得清呢?”凰婉清轻轻叹了一口气,脑海中闪现出今天逃亡时坐在街边酒楼上的那向个宫中侍卫,为首的是凰祈云身边的大太监马素。能让马素亲自出马的,定是凰祈云不想公告天下的秘密之事。眉头跳动了一下,心,更加慌乱起来,那种陡然看到马素时的无措又袭上心头,会是什么事呢?
心一乱,连音也调拭不好了,凰婉清气恼的推开琴站起来,赌气似的叫道:“不弹了!”
海芋看着她轻轻摇头,自己走过去在凰婉清讶异的目光中亲自弹奏一曲《青花瓷》。
委婉的曲子流泄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微风中静静流淌石上的山泉溪涧,清泠透亮而又蜿蜒回环多有不尽之意,让人回味无穷。眼前宛然一出烟雨朦胧的江南水墨山水,水云萌动之间依稀可见伊人白衣素袂裙带纷飞。
这样意境悠远的曲子连堪称琴之高手的凰婉清也惊讶不已,慢慢沉浸在曲中。远在厨房却一直倚门望着迎凰楼的古昔风也闻得琴音,全身一震,不自觉的竖起耳朵凝聚了内力细心的听。心中的震憾,简直无法言说。直到一曲终了,还回不神来,思绪万千的看着眼前一片花红柳绿。
他不问她那是什么人,胆敢怂恿她私奔,但这必定和她一心想离开古家脱不了干系。一想到这,心里就闷闷的难受极了,酸酸的还发作不得——婉清好不容易改变了主意,千万不能再把她吓跑了。虽然一开始他娶她,以及后来的相处都是建立在复仇的心理上,但是,再不爱再讨厌,她都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何况现在,她的离开已经让他醒悟,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
杨天忆?古昔风冷酷的目光扫向远处,唇角勾起冷笑凌利如刀。
厨房里的掌勺大厨看着主人冷峻得有些恐怖的模样,觉得空气中有股醋味,小心的问:“老爷?只要燕菜粥吗?”
“哦,另配几样下粥菜吧!要双人份的!”古昔风回过神来,掩去冷冽,脸色一如往常的温和。
大厨点点头:“稍后就会给您送过去了!”
“不用,你们现在做,我等着——”古昔风温和的笑着,说,“这是给公主的东西,我要亲自送去!”
大厨点点头,赶紧动手做菜。
谁也没有看见宁风楼的丫头云儿悄悄的从厨房外一闪而过。
两人围坐在客厅的圆桌上吃着古昔风亲自带来的燕菜粥,及几样精致的小菜,凰婉清觉得这样的场面好生怪异,不时抬头看看古昔风。
当她第N次注视古昔风的时候,古昔风终于忍无可忍,好笑的问她:“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呃……没有!”凰婉清摇摇头,继续喝着美味的燕菜粥。
“那你为什么老看着我?”古昔风索性放下筷子,哭笑不得的问。秀色可餐那是形容男子看美人而饱,哪里有美人老盯着男子看的?
凰婉清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想想也觉得这样的情况很搞笑,不得轻笑起来:“呵呵,看看不行啊?”
“原来一本正经的公主殿下也喜欢开玩笑啊!”古昔风看着她,戏谑道,她轻松下来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难道只有你是人啊?”凰婉清闻言不高兴的拉下脸来,白了他一眼,怎么说得她好像是个死板的人一样。在皇宫中,她的活泼可爱,能歌善舞,厨艺精进,可是公认的哦!
“那倒不是,只是……”古昔风看着她眉目如画的俏颜,有一刹那的失神,没有了下文。
凰婉清不耐烦的皱皱眉头,催促道:“只是什么?你到是快说啊!”
“只是公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怎么会有小女儿的娇态可掬呢?”古昔风缓缓的说,忘了今早因为杨天忆带来的不快,道出心里话,语气有惊喜和庆幸。
凰婉清闻言笑了,他这不是变相的夸她可爱嘛!心情一好,食欲也大增,主动夹了菜给他:“本宫的优点多着呢!你这小子不过是略知一二罢了!”
“窥一斑而知全豹,婉清,原来你也这样惹人爱怜……”古昔风伸出手握住她正要夹菜的纤纤玉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突如其来的柔情令凰婉清怔了一怔,筷子应声而落,下一秒就落入了他的怀抱。
“婉清,从前种种是为夫对不起你,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给你幸福,好吗?”
软玉温香抱满怀,古昔风深情的在她耳边呢喃,温热的气息弄得她耳边发痒,俏脸羞得通红,浑身发软,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奈何他抱得紧,根本跑不掉。看看门外,一个人都没有,连海芋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随着他越来越紧的怀抱,凰婉清的心慌乱起来。
自从受辱,贬为妾室,她就再没想过与他重修旧好,过举案齐眉的生活了。现在回到古府也是为了逃避杨天忆的痴缠,或者说是为了报复杨天忆当初的无情。但要她重新接受古昔风,重新视他为夫,原谅她,做不到!
他的眼神慢慢变得炙热,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凰婉清急忙道:“不要这样!”
话一出口,她立马就后悔了。
这是她的声音吗?怎么会是那种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暧昧?
果然,古昔风看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看着粉面含春不胜娇羞的佳人,一低头采撷了那一抹娇艳欲滴的红唇。
凰婉清彻底无语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不能开口拒绝,双手受制也反抗不得,只好拨动得身体意图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