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突然放大了的俊美面孔,凰婉清惊叫一声:“啊——”
下一秒,声音消失了。因为古昔风用唇堵住了她的尖叫。
薄凉的唇压上来,粗鲁的吻下去,带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凰婉清抬手捶他,可受了伤的手根本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掠夺了。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凰婉清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却紧闭着双眼咬咬的攻陷着城池。吻得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把她的檀口给咬破,鼻子被压住了,像要窒息一样。
凰婉清根本尝不到丈夫亲吻的美好,只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涌着无尽的恨意,绝望,和忧伤……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个吻,如同被野兽咬一样!”凰婉清的脑海里突然浮出这样一句话。忘了是谁说的,她突然生起气来,火大的想要推开他,奈何力气还不够,只好银牙一咬,古昔风吃痛哀叫一起放开她,目光阴郁。而池子的另一边,两个如花美妾妒恨的目光仿佛利剑一样射向凰婉清,令凰婉清打了个冷颤,看看怒火就要爆发的古昔负,咽咽口水,不好意思的陪笑道:“这个……光天化日的……”
吃痛后恢复冷静的古昔风为自己突然的失态而懊恼,听了她的话,马上嘲讽的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晚上吗?好啊,看来公主满喜欢泡盐水的,为夫不介意把古府一个月的食盐都消费在公主身上!”
“古昔风你……”凰婉清登时火起,双眼冒火的看着他,他是想活活辣折腾死她吗?
古昔风眯起眼,危险的看着他:“我怎样?”
凰婉清刚想开口,古昔风突然又借着水力游到她身边,貌似亲昵的拥住她,唇抵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不过是用盐水来给你消消毒,这也受不了吗,公主殿下——比起某些事,这只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骚扰难奈,而他的话又如十月寒冰令凰婉清震惊得忘了羞涩,讶异的瞪大眼睛看着他,终于确定他眼里的光芒,是浮涌的恨!
然后也不管她,哗啦一下站起身来光着身子走上岸,汀兰甜甜一笑为他披上衣服,湘影为他擦擦脸上发上的水珠,然后右拥汀兰右扶湘影消失在水池岸边。
凰婉清愣愣的看着他们嚣张的离开,突然开始后悔离开皇宫嫁到江南来。堂堂一代公主,嫁作侧室,还不受宠,现在连妾都不如了!
清晨的好心情消失无踪,委屈的泪水再次涌出,双手环胸忘了伤口的疼痛孤零零的坐在温热的水中,心却一点儿一点儿的冰冷了下去。
凰祈云,你个人渣,祝你早日死在龙椅上!
杨天忆,你个大坏蛋,为什么不救我出火坑?
二皇兄,你怎么还没回来,怎么还不来救我!
呜呜的哭声惊动了在外面焦心等待的月儿,奔进来手足无措的看着在水池中掩面哭泣的公主,默默的退到了花丛后面,给她留下最后的尊严。
老夫人说得对,他们需要时间来磨灭心头的恨,再创造一份真诚的感情。
把凰婉清一个人扔在加了盐的温池中,古昔风就带着两个爱妾到兰苑阁楼上调情,阁楼宽大的窗子面对着浴池,刚好把池中凰婉清的狼狈尽收眼底。
古昔风一边一享受着爱妾喂的樱桃,一边用目光看着凰婉清在月儿的帮助下狼狈的离开兰苑,虽然披了狐裘,但一路行去,还是留下潮湿的水印子。
凰婉清,我可是觉得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你就等着慢慢受死吧!不,我不要死,死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活着,还要时而给你留下希望,慢慢的折磨你!
一想到这,古昔风心里就异常畅快,抬头看看天上的温暖的日光,仿佛看到了天堂里吉儿美丽温馨的微笑,又起了去郊外陪伴她的念头。再无心思和眼前这几个庸俗的女人浪费生命,站起身来笑笑:“我还有事,你们两个慢慢玩吧!”
然后就起身离开,弄得湘影和汀兰莫名其妙,不知道又是哪里惹相公不高兴。
而当凰婉清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兰苑归来的时候,刘景绣刚好笑眯眯的来到迎凰楼,巧合得像计算好的时间,差一点儿凰婉清就要误会她是来看笑话的了。
刘景绣看到披了狐裘的凰婉清身下,滴滴嗒嗒的水珠子时,吓得惊呼起来:“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月儿适时从内间出来:“公主,可以入浴了!”
凰婉清苦笑摇头,无力解说什么,扯下冬日才用得到的狐裘披风缓缓的往内间走,刘景绣这才发现凰婉清全身湿透,受了伤的手臂上洇出点点血渍,震惊的张大了嘴。
用屏风隔开的内间里飘着水汽,传来细微的水声,凰婉清褪去湿衫,泡在洒了花瓣的水中,闭上了眼,任思绪飞扬。
伤她不是古昔风的恶作剧,不是失去骄傲后的难堪,而是对人生的失望。
甜美的过去是脑中不曾停止的浮光掠影,从今而后,她是无权无势的普通女子。没有人救她,只有自己救赎自己。
忘了手上的伤痛,这一刻,她只想在舒服的热水中沉沦,把所有的痛苦所有的难堪抛之脑后,靠着浴桶慢慢地慢慢地在温热的泛着花香的浴水中沉了下去,寂静是迎凰楼的主打音乐。
在外间等待的刘景绣和月儿迟迟不见公主出来,对望一眼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急忙冲进去。
平静无波的水面上空无一人,衣服还挂在屏风上动也没动过,人呢?
月儿急忙奔到浴桶边,看到洒满花瓣的水下,飘着乌黑的长发,人已经整个没入水中,惊叫一声:“公主!”
刘景绣亦明白了,急忙上前和月儿一起把凰婉清从水中拖了起来。
“哗啦——”
水响过后一副玉体长身而立,站在浴桶中央,美好的身段显现,柔滑的肌肤透着泥鳅过热水过的粉红,身上还沾着向瓣粉色的花瓣。令同为女人的刘景绣和月儿睁大了眼,看着这具让女人妒忌,让男人疯狂的身体,失去了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