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去里面?”
这句话总算引起了某人的注意,欣喜的回头期待的问:“你有办法?”
落魂点点头。
如他所料,海芋回头跑到了他身边,期期艾艾的道:“那你带我去吧!”
“不行!”落魂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的请求。他已经违反阁规救了她,怎么还能带她进去,如果阁主看到他带了一个陌生人进去,他们两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海芋俏脸一沉,转身就走。
落魂无奈的跟上去:“你是想去打探里面的情况告诉二王爷吧?”
“不是!”海芋闷声道。
“那是为什么?”落魂有些好奇了,虽然想到那一日暗杀时,他们两人亲密无意的场面他的心就痛得厉害,但他依然如飞蛾扑火一般想知道个一清二楚。
海芋突然停下来,收起了玩笑,认真的看着落魂:“不管你是腾龙阁的护法落魂,还是和我一起投奔军营想要报效国家的侠士古昔林。如果在你的脑海中还有一丝我的影子,就请你帮我一个忙!”
她郑重的样子令落魂既喜又痛,甚至浮起常常的怜惜之情,不由自主的接口道:“好!”
“带婉清出来!”海芋道,目光定定的盯着落魂的眼睛。
落魂一怔。
“那样,我会永远感谢你,不管我们是敌是友!”海芋轻轻的说,脸色柔和下来,一如他们在去边关的途中遇到危险时那样。
落魂沉默了三秒,然后义无反顾的点头:“我答应你!”
“谢谢!”海芋安静的道谢。
“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能乱闯,要么在外面等我的消息,要么……回他身边。”说到第二个选择,落魂脖子一梗,扭头施展轻功掠出去。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他必须尽快赶回去。
海芋点点头,目光他离开,却没告诉他答案。
或许,他也不想知道她会选择哪个答案,就像当初他逼他选择,却在她选择了以后落荒而逃,这一逃,便是几个月。
昔林走后,海芋无聊的林中游荡,考虑到底要不要留在这里等消息,还是回将军府,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那片诡异的林子外。
意外的是,林子外竟然多了许多人,数一数,大约有十多个。海芋吃惊的对着远处马背上帅气了背影喊道:“嗨,你也来了吗?”
坐在马背上眯眼观察林子的瑜枭闻声回头,讶异的挑眉:“原来你在这里?”
“是呀,好巧哦!”海芋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走了过去。他也知道她玩失踪吗?看来随缘山庄的消息果然灵通。
“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将军府此时大概已经闹翻天了。”瑜枭笑笑,虽然心事重重,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随和。
海芋马上摆手:“千万不要,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这个林子不简单,你一个妇道人家……”瑜枭皱起眉头,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这个我早知道了!”海芋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走到瑜枭身边,摸摸他的坐骑,奇怪的是一向认生的红云竟然温驯的垂下头,任由她抚摸。
瑜枭的眉皱得更紧了,看着她衣服上泥土的痕迹不悦的道:“莫非你闯过?”
“是啊!”海芋点点头,继续和马儿谈友谊,“还好我及时有问题,退了出来,否则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这话说得……怎么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啊!
瑜枭赞赏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子,难怪婉清对她念念不忘,果然与众不同,配得上凰祈烨。
“瑜枭,你来一定也是背着祈烨的吧?”海芋贼贼的奸笑。
本来心中坦荡的瑜枭被她说得有些惭愧,只好道:“算了,你留下吧,我派人给二王爷送个信就是!不过,你得跟在我身边,知道吗?”
“行!”海芋豪爽的击掌,“我已经托了人去解救婉清,但我还是很不放心,所以,我们还是潜进去吧?瑜枭,这个阵法,有没有问题?”
瑜枭沉默了,眼前的阵法很不寻常,以他之力,若要破阵也需要一段时间。如果夕月在就好了,专攻轻功与五行之术的她一定能轻易解阵。可惜,夕月的身体根本不适宜下山远行。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相爱的人落入敌人之手,自己却无能为力,他一定很不好过吧,想了想,海芋轻声安慰道:“算了,我们还是先隐藏起来,等着人送破阵之法吧!”
“你有信心?”瑜枭问,目光炯炯,似乎又燃起了希望。
海芋点点头:“应该有,他很快就会带来婉清的消息的,你放心吧!”
“阿绣,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把他带来了!”
密室里,余俊坐在虎皮椅上,手里捧着茶盏,看着垂头不语的刘景绣,怅然若失。
“我这也是按你的安排行事。”刘景绣轻声道,虽然自己也知道如今的古昔风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你终于还是放不下他……”余俊幽幽的长叹一声,“也罢,我爱你,所以我愿意放手。待在大业成功之时,你们就远走高飞吧!”
刘景绣猛的抬头,目光掩不住的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专断霸道的余俊会放他们远走高飞。
余俊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走过来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我要你为我做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刘景绣的心凉了下来,垂下眼不让他发现心中的抗拒和戒备。
“余凡来了,你知道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这次行了那么远的路,需要大补。我想过了,古昔风虽然服了药,但不见得真忠诚,所以就让他出手吧!”余俊端起茶慢慢的呷了一口,目光瞬间变得阴狠无情,“我要凰婉清的心肝给余凡进补!”
刘景绣震惊了,迟疑的问:“她不是我们的护身符吗?”
“哈哈,我余俊何时需要护身符来着?她的父皇兄长曾经毁我家国,我现在不过是要她的心肝来为枉死的万千黎民赎罪,有何不可?”余俊放下茶盏,张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