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透过玻璃看着趴在床沿与姜新月说话的洛夕,深邃如墨的眸子里泛着危险的光芒,他注视着洛夕的不同,感觉今日的洛夕没了平日里的活波,就像是被栓住翅膀的鸟儿。
他正想走进玻璃房,一探究竟,却被人猛烈的拉开,不设防的他踉跄的朝后倒去。
占据他心里,眼里的是洛夕的回眸,清丽绝伦上淡淡的笑容,那么美,那么不舍。
他的心跟着捏紧,疼的发狂,好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
好在他定力够好,迅速稳住身体,见他的母亲,那个原本该离去的蒲海粟,浑身散发着浓浓的仇恨,充满着疯狂,满脸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然。
粗鲁的推开他跑进玻璃房,“姜新月,去死吧。”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来,玻璃房里顿时炮火四起,轰隆隆的巨响彻底激发了人们心中的恐惧,引起医学会里人群的混乱,所有人不要命的朝外面跑去。
蒲海粟的发疯彻底震惊了所有人,封爵看着爆炸的玻璃房,不要命的朝着里面跑去。
他的眼里、心里全是那个回眸。
此刻的他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淡定,眼里、心理全是害怕和恐惧,这是有史以来,他心里第一次升起的恐惧,他恐惧那个女人就此在他面前消失,他恐惧他再也见不到他。
他第一次感受到害怕。
若是这个世界没有了那个女人,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这一切他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若是早知道,他就算是死也要把她绑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
蒲海粟疯狂效应,卿凤烟正准备大展拳脚跟冷谦今玩玩,突来的爆炸,封爵的不要命,让他分了神,给了冷谦今逃脱的机会。
他趁着卿凤烟分神之际,摆脱他对自己的控制,拿出早已准备的枪,趁着封爵扑向玻璃房之际,瞄准射击。
冷谦今看着封爵倒下,有些不舍的朝着玻璃房方向望了望,最终转身离去。
对于洛夕,他心理很复杂。
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化为灰烬,心中不舍。
或许洛夕的死就是结束他们之间恩怨最好的归宿,“洛夕,我让封爵来陪你,你该高兴。”
一直坐在观众席观看着这场演出的欧阳笑,看着玻璃房里喷出的火光,脸上没有了以往的嘻戏,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所有的动作都已经来不及。
洛夕最后的眼神,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平静无澜的看着一旁的神算子魏阳子,“死了没。”
“死不了,”魏阳子肯定道。
欧阳笑整了整衣服,起身从观众席站起身,“好戏演完,该散场了,”说完,大步朝门口走去。
伴随着封爵的倒下,医学会早已人仰马翻,乱成一锅粥。
对齐霄和穆奇来说,自己的主子都受伤了,他们还在乎其他吗?
那肯定不可能。
距离封爵最近的穆奇第一个跑到封爵身边,看着中枪的封爵,刺眼夺目的鲜红色从左侧胸口涌出,他自责的想要自刎谢罪,若不是他没看好浦海粟,又怎么会造成这样的局面,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大意,他万死难辞其咎。
齐霄更是过分,直径跑到封爵身旁,粗鲁的推开穆奇,仇恨的看了穆奇一眼,直接抱着封爵朝着孙百草跑去,“孙医生,孙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