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心里窃喜但不漏于色的招了招手,让在门外的守卫去暗处守着,自己则悄咪咪的将耳朵附到门上,伸直了脖子企图听得清楚一些。
段天铭被龙崎这声‘表哥’高兴的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死死扣住,不管龙崎怎样挣扎也不放开。
龙崎傻了眼,忙道:“表哥你...”话音刚落,感觉到抱住自己的臂膀微微颤抖,疑惑的龙崎将脑袋探出,这一看,便彻底慌了。
龙崎慌乱的说:“你,你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嘛。”说着就要挣脱出来向段天铭展示一下自己完好无损的强健身体。
可那双手却越收越紧,直到龙崎快喘不过气来,才暗暗使了神气,将段天铭弹开。
龙崎伸手揉了揉被掐的生疼的肩膀,正想要劝劝那心思脆弱的皇帝时,却发现段天铭早就平复了情绪,脸上没有任何过激的情绪,仿佛刚刚抱着自己哭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被眼前的‘变脸’惊到了的龙崎刚要张口,就被段天铭截去了话茬,“朕看你的伤势大好,为何还在这床上赖着。”
龙崎佛了。
“你不要觉得你来时我在床上,就认为我一整日都在床上,最近,我可是勤于练功没能好好休息呢。”龙崎才不想让段天铭这个鼻子长到眼睛上的人看轻自己,再者说了,他这几日本就是疲于修炼融合‘内丹’没能好好休息,这话可没有半点作假。
见龙骑一本正经的反驳自己,段天铭低声笑了一下,道:“这么认真作甚,朕只是想,你若是身子好了,便赶快接管虎印,免得闲出个病来,朕的罪过可就大了。”
龙崎嘴巴一撇,道:“急什么,我还在修复期,军营里有毛羽在,事事又不用我操心...”
说到最后,那圆亮的眼睛中竟出现了一丝落寞,段天铭回想了一下那个叫毛羽的,那张请罪的脸浮现在了眼前。
“你说那毛羽,朕见过他一面,是个将才。”段天铭故意说出这话,原想刺激一下龙崎,可龙崎那反应却让段天铭有些出乎意料。
“他,确实是个厉害的家伙...”
见龙骑没有反驳自己,段天铭楞了一下,道:“朕也觉得那毛羽是个将才,缴获山匪也立有功,不如朕提他做将军?”
“不行!”龙崎一看段天铭真有这个意思,急了。
段天铭憋着笑意,问道:“哦?方才崎崎不是说他个厉害的,所以朕才要加封他,难道...他与你有何恩怨吗?”
龙崎脸刷一下就红了,他可不想让段天铭认为自己是‘嫉妒’毛羽而说这话,于是回道:“没有,哪有什么恩怨,只是封将是表哥你的事,我来做决定,成什么样子,到时候那些日日提着毛笔的又要写些东西,编绯我了。”
段天铭看着那涨红的脸,莫名的感觉打心底里的愉悦,把方才的戾气一扫而空。
“好了,那这事就暂且放放,朕此行的目的在你,可不能让一个外人,误了正事。”
龙崎这才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我娘她们,可好?”
段天铭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道:“有朕在,岂会不好,快起身吧,日头都要下去了,用饭了吗?朕给你带了米糕。”
龙崎嫌恶的挥开那只手,道:“我最讨厌吃糕点。”
段天铭一把抓住那只胆大挥开他的手,道:“重伤重愈,就要吃米糕去去晦气。”
见段天铭像个老妈子一样,龙崎也不好拒绝,只得掀开被子,慢吞吞的走到桌子前,揭开那盖得严实的竹笼,顿时一股清淡的桂花香迎面袭来。
见龙骑被这糕点吸引住,段天铭笑着说:“这是朕专门让御膳房为你做的,不甜,尝尝看。”
龙崎早就忍不住拿起一个塞进嘴巴,这,这淡淡的麦子和桂花的清香,微微韧劲的口感,与之前吃的糕点一点儿也不一样,想着龙崎又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慢些,都是你的,朕又不抢。”段天铭坐到对面,倒了一杯茶水抵给龙崎,一手撑住下巴,带着迷之微笑盯着他。
龙崎吃着,感觉到头顶着有一道灼人的视线,他知道是段天铭,原不想理会,可那视线越来越灼热,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不得已,只能抬起头,擦了擦嘴边的残渣,道:“你看我做什么?”
段天铭被抓包也不紧张,换了只手撑住脑袋,道:“你这吃相,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被说的有些害臊的龙崎放下手里吃到一半的糕点,放下手,刚要将手上的残渣擦到衣服上,就听段天铭就朝门外叫了一声:“高?,听够了就进来。”
门那边立马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伴随着那熟悉的谄媚的笑声和轻巧的脚步,高?快步走到了内室。
“拿手巾给咱们大将军擦擦手。”段天铭嘱咐道。
“哎!”高?连忙应下,掏出怀中的手巾,递了过去。
龙崎疑惑地接过手巾,道:“高公公,你不会一直都在门外偷听吧。”
高?赶紧解释道:“哎呦大将军啊,这,这不能叫偷听,这至多只能是,想着您若是唤奴婢,奴婢能随时进来伺候。”
龙崎撇了一下嘴,将擦过手的手巾扔给高?,起身道:“我伤好还没好好逛过呢,不如咱们出去转转?”
段天铭点点头,跟着龙崎走了出去。
高?捡起没能接住的手巾,心疼的拍了拍上面的脏东西,还没走两步,耳边就传来自家皇帝的声音。
“去查一下,龙崎与那毛羽之间有什么朕不知道的事。”
高?点了点头,应下后快走两步跟上前面两位腿长一米五的主子。
皇宫
东宫
段天钰百无聊赖的爬到软塌上来回的翻看着崇明答应他的话本,越看越无趣,这话本不到半日他就看完了,如今再看一遍,就没有意思了。
翻了个身仰躺在软塌上,歪过头去看在做针线活的玉娇,道:“那个这么有意思吗?你都玩了一整天了。”
段天钰很是佩服玉娇,这么无趣繁琐的东西她竟然能弄上个一整天,实在是可怕的女人。
正在给段天钰做线衣做到眼睛酸痛的玉娇还不知道在段天钰眼里,她这个再平凡不过的举动,竟成了他眼中的‘可怕的女人’。
“很有趣啊,殿下您瞧,这是奴婢绣的虎头,正巧今年您垂髻,做个吉利的画,图个彩头。”说着拿起她引以为傲的七彩虎头秀给段天钰看。
段天钰看的眼睛直打抽抽,这五颜六色的,穿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于是抗拒道:“我才不穿。”当然这句反抗的话,是小声嘟囔的。
“殿下说什么?”没听清的玉娇停下手中的活问道。
段天钰转过头去,将头埋进软塌上的熊皮闷声道:“没什么。”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