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甜园以后,紫姑很是开心的出来迎接我们,
“哎呀!锦瑟,你们总算是回来了。你们这一走就是好几月,我这一个人呆在这甜园也是闷坏了。”
我忙回紫姑,
“你看这不是回来了吗?”
紫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锦瑟,你身上的鳞片全都没有了,气色也比以前好多了。”
“是啊,现在修为也长进了不少呢。”
紫姑拍了下自己说:“你们看,我这都高兴过了头了。我赶紧去准备些吃的,在去外面买些酒来,给你们接风。”
说完紫姑便去忙她的去了。我们几个随即也进了房里。敖顺拿出了那面铜镜放在桌子上,
“这铜镜就放这里吧,我拿着也没什么大用处。”
我看着敖顺点了点头。然后敖顺看向我和敖润,
“你看你们,一回到甜园就躲到房里来,也不说给我安排一间房,先让我住下来,看来这是要赶我回北海喽?”
敖润忙起身看着敖顺,
“哎!这甜园不比我西海龙宫,地方小。你先和玄磊挤挤吧。再说这里已经被那罗生发现了,我们还需另寻他处。”
敖顺连忙点头,“那好吧我就和那傻鸟挤挤吧。”
玄磊看着敖顺,
“哎!我怎么才发现敖顺你小子,讲话怎么这么尖酸刻薄呢?我哪傻了吧?”
敖顺笑着看向玄磊,
“傻鸟!傻鸟!怎么样。”
看着他们这么开心的样子,不由得让我想起了烈儿和奶奶了。
于是看向敖润,
“你想烈儿了没有?”
敖润把我搂在怀里摸了摸我的头,
“这几天咱们就把烈儿接回来住些日子,然后让紫姑也去月宫,去照顾奶奶和烈儿。每逢十五月圆就让紫姑带奶奶和烈儿回来和我们团聚一次,你觉得怎么样。”
我连连点头,
“那好,都听你的。”
一会的功夫,紫姑过来叫我们去吃饭了。这人间的饭食,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了,想来也是饿坏了。就和他们有说有笑的出了门。吃饭时,敖润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对了,罗生虽然怕水。但是他的避水之法修炼好的话,估计也不会顾及我们了,还是谨慎一些为好。我们都把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吧。”
我们几个也是边吃饭边点着头。
吃过饭后,玄磊和敖顺非拉着敖润带他们走走。说是让敖润尽尽地主之谊,毕竟他们对甜园也不太熟。想看看我们的甜园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我是不想去了,所以就回房休息了。紫姑也忙着拾掇晚上敖顺和玄磊住的地方去了。虽然我和敖润的婚礼没有办成,但甜园的房间又少,我也只能和敖润挤在一个房间了。
我就渡步回到了和敖润的房门前,只听到房里传来女人嘤嘤的哭声。于是心里顿时不悦了起来。心想:莫不是敖润偷偷带回来的哪个野女人,于是我便推门而入。只见房内空无一人。便是纳闷的坐在桌前,双手拖着腮,思量了很久,想着可能是自己出幻觉了。可是当我抬眼的一瞬间,我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
只见我眼前的古镜里,一顶红色的花轿,由四个人……不、不是人,是四个脚不着地的悬浮着的人形的东西抬着。脸上的颜色就像极了日本的艺伎,涂的那么厚的粉的颜色。面如死灰,惨白的慎人。舌头直拖到地上,边抬着轿子还边用舌头舔着地,而被舌头舔过的地方则留下了一个个鲜红的印记,像是血迹。脸颊左右两边,一边一个红色圆形的印记,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装扮。
就像极了给死人烧的纸人,老人们都称之为“得用”。也就是给死去的人烧去做使唤下人,或者是当老婆,妹子排解情绪用的之类的。但是唯一的区别就是那“得用”可是没有这么长的舌头。
只见他们在镜中,正穿梭在一片漆黑的林子里。不时有阵阵的风吹动着轿子落下的帘子,我透过那帘子缝隙,看到一身红色喜服,头带红色盖头的女人坐在骄内,还不住的用手里的红色丝巾,从盖头底下伸到里面擦去泪水。然后就又开始嘤嘤的啼哭。随即那姑娘掀起了盖头,探出头来,问那几个抬轿子的东西,
“这是到哪里了?还需要多久?”
而那些抬着轿子的东西其中一个忙回那姑娘,
“姑娘您别心急啊,估计还需两日的路程,前面有座凉亭,若姑娘觉得累了,可以上前面歇歇脚,在赶路也不迟。”
我连忙站起身,踉踉跄跄的的扶着胸口准备夺门而出。心想,这是什么镜子,竟然能看到鬼,我赶紧离开,一会还不得跑出来,把我生吞了。我走到了门口正好和敖润撞了个满怀,我满脸汗水的看着敖润,
“有鬼!”
敖润笑着说:“哪里有鬼啊?”然后做出鬼脸吓唬我说:“你看我像不像鬼啊。”
我已经说不上话来,手指着那古镜说,
“那、那镜子里有鬼。”
敖润急忙神情严肃的走到那镜子跟前,拿起来,前面、背面,都看了一遍。然后又拿在手里摇晃一番,
“什么也没有啊,你是不是从鲛人国回来以后太累了,想的太多,出了幻觉了。”
于是,我捂着胸口囡囡自语的说,幻觉、是幻觉吗?这不应该啊,刚才那明明就是……,”
敖润忙抢着说:“好了,我知道你最近实在太累了。”
于是敖润将我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好好的睡个觉,我就在这陪着你,乖了!别怕。”
我忙准备起身,
“可是……,”没等我把话说完,敖润急忙把我按在床上,“快睡觉,不然我要干坏事了哦。”
于是我便闭上了眼睛,可是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我出了一身冷汗怎么都睡不着。此时只觉得我的嘴巴一阵的柔软袭来,只听到敖润说:“你在不睡,我就要继续了啊。”
我赶忙睁开眼睛,看着敖润,
“你相信我,那镜子里真的有鬼,那是一个鬼镜,是个不祥的镜子。”
敖润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了好了睡吧。”
于是自己也依偎在我身边闭上了眼睛。没多久我也是不情愿的睡熟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耳边又传来了女人嘤嘤的啼哭声。于是我便睁开了眼睛,用手扯着敖润,
“敖润,快醒醒,你有没有听到,有个女的在哭?”
敖润揉了揉眼睛附耳听过去,
“哪有什么女人哭声啊?别自己吓自己了好吗?”
“你起身到那镜子前看看。”
敖润也是不情愿的起来,拿起镜子看了看,
“这什么也没有啊?快些睡吧,一会天明了。”
此时只见敖润手里拿着的古镜,瞬间把房间照的如白昼一样,折射出刺眼的白光,随即眼前的敖润不见了。就这样凭空的消失在我眼前。
于是我连忙起身,走到桌前,四下里寻里一番,然后自言自语的说:“这是什么情况,敖润呢?敖润去哪了?”
于是我连桌下、床底都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敖润的踪影。我在看向那镜子,此时的敖润正一个人走在那片漆黑的林子里。
我忙对着镜子敲了几下,问道:“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进去的?”
而敖润则是没看到我,也没听到我说话一样,继续朝林子的深处走着。
我慌乱中想起,敖润插在我头上的迷谷树枝,于是从头上拿了下来。对着迷谷说:“迷谷,快醒醒!敖润有难。”
只见那迷谷树枝,在我手上一阵白烟升腾。变成一个我手指大小的孩童模样,坐在我手上。翻着白眼看着我,
“下次能不能白天的时候叫我,这我还做着美梦呢?就被你吵醒了。”
“小迷谷,真是对不起了,敖润不知道为何跑到这面镜子里去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把我也带进去。我好把他带出来啊。”
迷谷看了看我仰头打了个哈切,
“好吧好吧,谁叫时光那老头把我送给敖润呢?想来现在我真正的主人就是敖润,我怎么能做事不理呢?跟我来吧。”
说完,那小迷谷便是口里念着咒语,我的眼前的画面立刻换了另一番景象。
“有什么事在叫我吧。”迷谷说。
随即又变成了树枝,我便捡起那迷谷树枝又从新插到头发上。然后朝着林子的深处跑去。
可是我走了很久也不见敖润的踪影,于是便寻了附近的一个凉亭,打算坐下来歇息一下在赶路。当我走过去便看到那一身红色喜服的姑娘,坐在凉亭之中一个人偷偷的流泪。而此时这位姑娘的盖头已经掀了去,我望向那姑娘的脸庞。真的是出了奇的俊俏。
一双杏核眼,细细的柳叶弯眉。尖尖的下巴,樱桃一般大小的朱唇,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古典美人,让人见爱由怜。我忙走上前去和那姑娘打招呼,
“姑娘你是何人?怎么一个人坐在此处哭泣呢?”
只见那姑娘忙四下里望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嘘了一下。然后小声的说:“小点声,那些小鬼还在附近。”
我坐到凉亭的台子上和姑娘面对面的坐着,压低了声音,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抹泪,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心事?”
而此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唤着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敖润。我赶忙走了过去,投到敖润的怀里,
“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敖润看了看他眼前那位姑娘,
“这是何人?”我忙说:“这就是我在镜中见到的那个人。”
于是忙示意敖润快坐下,我看向那位姑娘,
“姑娘莫怕,这、这是我夫君,你有什么难处竟管说出来,我们如果能帮上忙的话一定义不容辞。”
我的话音刚落,那姑娘便泪水盈出眼眶,可怜楚楚的看向我们,
“我乃是赵国邯郸人,我叫夏玉房,我父亲是赵国的神医夏无且。在邯郸有个从小的玩伴,亲梅竹马的人叫赵政。后来那赵政便无缘故的举家搬迁了。”
我望着姑娘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又在邯郸相遇,那时候我们都已经长大也都到了男婚女嫁的年龄。见到以后便认出对方,随即我们很快的在一起了……”
没等那姑娘把话说完,只听后面那几个鬼东西跟了上来。敖润则冲上前去,几剑便把他们解决了。然后转身看向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不如我们先带这姑娘回甜园吧?”
“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阿房乃是这镜中之鬼。是走不出这里的。若两位不嫌弃,我可以带两位去我的住所,我看两位也不是什么等闲之人,想必这腾云,片刻功夫就会到。”那姑娘看着我们说。
于是我和敖润点了点头,在阿房姑娘的指引下飞去了她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