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中,被扶着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是一个宽阔精瘦的胸膛,视线上移,是一个长满青色胡茬的精致下巴
白伊宁……(′⊙ω⊙`)
发生什么了
绝心眼神很奇怪,蒋暮词注意到了,~他看的不是他吧。
于是视线下移,于是白伊宁两人对视,一上一下。两人没出声,后面的绝心也没出声
一时间仿佛时间静止,突然石门被推开,一个脑袋伸进来。看到这一切他瞪大了眼睛
卧槽,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啊
他眼珠快速一转,瞬间收回脑袋还关上了石门
整个过程不到两秒钟
“你们还要默默对视多久”身后传来的声音让白伊宁转过了头,唔,是个光头,长得贼好看。只是这气质像是邪僧,妥妥的堕化的那种
她想她知道这人是谁
很快几人坐在了石桌边上,仿佛刚刚那些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三人对视一眼,并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热乎寒暄,好似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事儿
白伊宁沙哑着嗓子,声音轻柔温软:“外面怎么样了?”
外面不知道如何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蒋暮词不说话,他没去外面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这话必然是绝心接咯
绝心自顾自倒了一杯茶,轻啜了一口缓缓开口:“你倒是特别,就不问问这是哪里,你自己在哪里,”
白伊宁:“嗯,我又没失忆”
说的好像她失忆了一样
绝心:“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看着白伊宁笑意潺潺
呵,有趣
一旁的蒋暮词似有所感的看了某人一眼,没说话
白伊宁:“和尚?”
这语气,似是不确定
绝心心一塞,他觉得他们不能好好聊天了
于是沉默
蒋暮词……厉害了,我的小徒儿
白伊宁凝眉,真不是?
一时间安静了,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寂静的可怕
白伊宁视线一撇就看到了角落的东西,~这不是她在石壁上抠下来的那个吗,并且还让他们二次掉下来的凶手
她起身,也不管两个沉默的人,径直走了过去。她拿起它,什么哦,说好的妖刀呢
你这长得一般般也就算了,还生着锈,这让人家如何横行天下哦,绝心看着白伊宁盯着角落里的妖刀,脸上闪过狐疑跟嫌弃。他默然,(ー_ー)!!
他觉得这妖刀好可怜哦,摊上这么一个主人
蒋暮词从刚刚起就是一脸深思了,现在也是
白伊宁仔细看看,她发现这把刀很普通,~仔细一看,还是很普通。~这不会是山寨的吧
内心腹诽千百遍,转身她又是那个高冷淡漠的白伊宁了
她看向绝心语气淡淡的:“说说你的目的和来意吧”
绝心目光闪了闪,:“哦,你都知道了”
这话似乎是暴露了什么
白伊宁:“你来不过只是顺水推舟不是吗”看着脸上淡笑从容的绝心
是时候摊牌了不是吗
撇了一眼深思的某大佬,笑容收敛:“知道还故此一问,颜姑娘莫不是在故作明白装糊涂不成”
白伊宁:“嗯,”
嗯,你还嗯,能不能在老实点了
绝心:“所以你要?”
找麻烦?看着倒是不像
白伊宁转头看向一直深思的蒋暮词,淡淡开口:“小舅舅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个人,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抉择,如何对待
蒋暮词:“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何……”
白伊宁:“行了!”
不等他说完,她就厉声打断他。
这语气让旁边的绝心扬了扬眉。他觉得这两人有些矛盾,有时候利用对方,有时候有真情流露。亦敌亦友的
不知道是怎么和平相处的
她其实明白,他们两人谁都一样。没有信任过任何一个人,他们相互利用,利用谋划,谁都不比谁差多少,为什么他非要一副他对不起她的模样。
她知道他跟木之颜有仇,这些年来他对她如何她自己也清楚
他做这么多事情只是为了木之颜,虽然是利用了她,说她一点都不介意倒是假的
不过她也利用了他搞清楚了很多事情,她觉得他们虽然关系不纯粹,但也不至于一副欠了谁的样子吧
她很不爽,~显得她很冷血,很无情一样
所以你关注点在这里
蒋暮词起身,走到她面前,没说一句话,定定的看着她
她也看到了他,比以前消瘦了不少,也憔悴了。虽然没有以前仙气飘飘的,但也依旧美不胜收
不等她打量完,蒋暮词一把抱住了她,头垂落在她的肩上。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迷茫
恍然间浮现一个穿着红衣服闪着紫眸的小丫头,她说:“很疼吧,流了这么多血,你为什么都不哭”她的眼圈很红,满满的都是担忧和心疼,还有一抹不符合她年纪的狡黠
“不哭,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说完就对着他的伤口呼气,热乎乎,又有些凉嗖嗖的,他并没有感觉疼,只是觉得她吹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
她说:“这么大的伤口你都不喊吗,我受伤了我就喊,阿妈就给我吹吹,然后我就不疼了”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在之后的日子里天天过来给他呼呼,找他说话,但他都没怎么回答她
她是如此的天真可爱,又善良无比,耀眼到他想要毁灭。他这种属于黑暗的人注定不能沾染这种光辉,会被灼伤
终于他的伤好了,他要走了。她很不舍,哭的很让人心疼。
他那冰冷僵硬的心却是有些不忍,或许是她的泪捂热了他的心也不一定,他鬼使神差的蹲下身
不过他很快诧异了,刚刚还哭的跟泪人一样的小丫头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奸诈
她飞快的扑过来,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还壮志凌云的说:“你长得真好看,我决定了,等我长大了我就娶了你,你可不能先嫁给别人知道吗”
说完顿了顿,还不忘问问他:“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她皱起小眉毛,很不满
她那里知道,他是被她突如其来给惊到了
后又为她的豪言壮语感到好笑,娶他吗,不是该嫁给他吗
最后反应过来时他觉得自己疯了,这只是个孩子~他在想什么呢
最终他一如既往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和来接他的属下走了,没有回头
他一直都没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可以不用窝在这个很简陋的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