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温暖出来买杯奶茶,在当地的酒吧门口看到了张颖淇。
跟平时穿校服的她很不一样。
她画着浓妆,穿得也很暴露。
她跟一个人拉拉扯扯,看样子那人年纪比她大许多。
像是无赖。
张颖淇心累,吼道:“每次都跟我伸手要钱,我是提款机吗?”
为什么别人的父母把孩子当成宝,而她呢?
恨不得把她卖了,换更多钱。
“把你养这么大,跟你拿点钱怎么了!”
“你养过我吗?除了赌博喝酒,你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
“你废什么话,不给就跟我走。”拿去抵债。
张颖淇死也不肯,要是跟他走了,她就真的毁了:“你放开我!放开!”
“我真的没钱了,求求你放过我!”
温暖把张颖淇拉到自己的身后:“你再动手动脚,我就报警了。”
“我教育我女儿,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着,警察管得着!”
温暖110就拨打过去,为了不自讨苦吃,他不甘心地走了。
“你给我等着!”
温暖不屑。
温暖转身:“你没事吧?”
张颖淇看着温暖,一下就崩不住了,抱着她稀里哗啦地痛哭起来。
温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人。
只能借她个怀抱,轻轻拍打她肩膀。
张颖淇抽噎着说:“你能不能不要说出去。”
“好。”
温暖把外套给她穿上:“你在这里工作吗?”
张颖淇有点难堪:“你会看不起我吗?”
“不,不是,你别误会。”温暖以为她误会了,有点着急:“我只是认为,这里不安全。”
“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容易被欺负。”
“我需要钱,这里赚钱快。”
温暖不认同:“可在这里赚钱快,麻烦事也多。”
张颖淇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去找其他工作的。”
“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跟我说。”
“谢谢你,温暖。”
班里的同学跟她不合群,家里父母就没管过她。
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张颖淇看着温暖,又想哭了。
温暖手忙脚乱:“你别哭啊,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
“别人会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张颖淇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破涕为笑。
温暖:……
张颖淇把脸上的妆都卸了,衣服也换了,看起来就是个清纯的好孩子。
温暖带她去吃了个饭,彼此不提刚才的事。
周日一大早,温可看温暖就出门。
心里:她干什么去,这么积极,竟然还不叫上她。
小账本上给你记上。
温暖早早地就打电话给张颖淇,在暖色餐厅门口等她。
“温暖,这么早叫我来有什么事?”
温暖拉着她进去,餐厅里的人都认识温暖,很热情:“小暖,来视察吗?”
“你们真会说笑。”温暖:“你们店长在吗?”
“当然,我给你叫。”
“好,谢谢。”
张颖淇扯了扯她袖子:“你跟这里的员工都很熟吗?”
“嗯,还好。”
小时候,她特别喜欢这家餐厅,这里有个小型的儿童乐园。
她每次都屁颠屁颠地跑到这里玩,几天没去餐厅,她就不干!
在家里是哄不好的,后来,她老爸受不了这小情人的折腾劲,把餐厅买了下来。
然后,就把着小胖妞放在餐厅里,让她玩个够。
那阵子,她可威风了。
在餐厅里,跟领导巡逻似的,鬼灵精怪。
经常被这里的员工抱走,偷偷捏了几把,满脸的胶原蛋白,水嫩嫩的,招人喜欢。
小时候,她就是店里的镇店之宝。
那时顾客都要偷偷来捏她一下,惹得她咯咯咯地笑,她们也跟着笑。
胖嘟嘟的,太可爱了。
店长过来,很和蔼的样子:“小暖,怎么过来了?”
“何叔叔,我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跟叔叔客气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就是你能不能帮我同学找份工作,她还在上学。”
店长毫不犹豫:“这有什么的,刚好餐厅忙不过来,打算招人呢。”
“那真是太好了。”
温暖问张颖淇:“你觉得可以吗?”
“当然。”张颖淇:“暖暖,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温暖在她耳边小声说:“这里保安都很尽责,不用担心会发生昨天的事。”
“暖暖,你真好。”
……
周一,灭绝师太请假没来,其他老师来代课。
温暖有点无聊,虽然灭绝师太有点严格。
但她芭蕾是真的厉害,别的老师来教,她还真提不起劲。
感觉自己有种喜欢被虐的精神。
温暖跑来温可的教室,跟着她画画。
画了没一会,又觉得无聊,转过头盯着温可看。
温可:这孩子眼神怪渗人的,她还能画得下去吗?
温可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拿给她:“乖,那凉快,待那去。”
温暖:……
温暖无聊到拿出数学题来做。
半个月下来,她数学还是有点进步。
温暖写题,不会就拿去问温可,温可画到一半,被打断得多了。
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凶凶地瞪着她。
温暖:……
温暖在自己的草稿纸上画来画去,最后‘嘶啦’一声,把纸撕下来。
她把纸塞进温可的手里,然后自己逃之夭夭。
温可看见画里,一个Q版的女孩扎着冲天辫,咧着嘴笑,中间掉了2颗门牙。
显得特别傻气!
温可内心:好心把这熊孩子抓回来,揍一顿。
这个幼稚鬼。
温暖找了个没人的教室,自己盘腿坐下写数学题,不会就用小猿搜。
正好不会打扰别人。
不知道写了多久,教室已经暗了下来,温暖伸了个懒腰,终于把陈星辰给她的任务写好了。
嘿嘿,可以跟陈星辰领奖去了。
温暖拍了拍屁股,推开门时皱了一下眉,怎么没开。
温暖用劲,这扇门还是纹丝不动。
靠!是谁要害她。
温暖拍了拍门,对着外面吼道:“外面有没有人在啊!”
温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温可,正接通时,手机就暗了,正式关机。
温暖简直想骂人!
温可以为温暖无聊在玩,把手机放回去,没放在心上。
温可放学在校门等温暖,隔了好久人都没出来。
温可:……
这傻子不是无聊了一下午,怎么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