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惊呼声,两位女子神色慌张的从马车里露出了头,凌白再次皱了皱眉头,一个起跳过去,落到了对面的马前面,抬手勒住了受惊的马。
待两人从车上下来,这才松开了手,退回到了慕王府的马车前面。
“这位小姐,惊扰了您,抱歉。”
围观的群众,却有些缓不过神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们看见了吗?”
“看见了,那个青年将宁家车夫甩出去了,嘶————”
“小哥招惹了丞相府,给他家主子惹下了大祸,这可怎么办哦!”
“嘘————你小点声!”
宁无双整理了下衣服,压下心中的愤怒,将围观人的议论声听入耳朵,这才看向对面的马车。
“这位少侠,先不说是谁先撞了谁,在如此热闹的大街上行凶,未免有失君子风度,你说呢?”
凌白面无表情,压下讽刺的一笑,抱拳道,“宁小姐刚才在车里,难免看的有些遗漏,最先出手的,可不是在下。”
宁无双完美的脸色一僵,沉了沉脸,看向爬起来的车夫。
“阿大,怎么回事,是你先动的手?”
“小姐,这个奴才敢对小姐不敬,委实该教训,奴才......”
“够了!倘若是你先动的手,就算对方撞了咱们的马车,你也不应该如此行事,最近对你是太宽容了。”
“这位少侠,请问阁下是哪个府上的?车里的贵人没事吧?”
宁无双很好奇,到底是谁,听到他们是宁家人还能安稳的坐在车里,静等着下人处理事情,这种情况,一是刚刚进京,不知道情况,二吗,便是对宁府毫不放在眼里了。
奈何这位宁小姐的话音落下去,马车里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而马车里,慕小呆则是悄悄的跟慕渊咬耳朵,“小叔,这就是宁轩的姐姐?果然很讨厌嘛,明明是她撞了我们。”
“你又知道了?”
“很明显的呀,凌白的驾车技术多好,才不会跟那个喊打喊杀的车夫一样嘞!”
外面的凌白,听到了两位主子的谈话,抽了抽嘴角,打起精神来应对眼前的这位宁才女。
“在下是慕王府的侍卫,车里自然是我家世子,因身体不适不便出来,宁小姐,眼下......”
宁无双闻言,惊愕的抬头。
她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那个前几天刚刚被圣上赐婚的慕世子,对方是皇家的人,她宁家还真不能用权势压人。
凌白的声音够大,围观的百姓自然也听到了他自报家门,纷纷露出和宁无双一样的脸色来。
“这是慕世子的马车?就是前几天刚刚被赐婚的那位?”
“是啊,就是慕世子,听说他身体不好,太医断言,他不能活过25岁呢。”
“小声点,妄议皇家之事,你不想活了?”
“怪不得这个俊俏的小哥丝毫不见慌乱呢,宁家毕竟是臣啊,见了皇家,哪有不恭敬的道理。”
“说的也是,这下宁二小姐的车夫可就倒霉了。”
宁无双调整好心情,“原来是慕世子的大架,实在是惊扰了,是我宁家家奴的不是,无双在这里给慕世子道歉了。”
凌白侧了侧身,避开了宁无双的谢礼,而马车里终于有了声音。
“凌白,既已无事,便赶路吧,别耽误了正事。”
“是。”
“宁小姐,告辞!”
凌白的速度很快,眨眼间便到了马车上,驾车而去,留下了一脸惊愕的宁无双等人,还未从刚才那温润的嗓音中回过神来。
“小姐?咱们该走了。”
旁边的小丫头提醒。
“走吧,上车。”宁无双淡淡的瞥了一眼车夫,眼神中饱含警告,提步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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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渊到达公主府,先是给长公主和凤老将军请了安,放下怀里的慕小呆,这才进了凤寻的卧房。
“你伤势怎么样?”
“还行,死不了,对方果然是来找证据的。”
床榻上的凤寻身穿白色的亵衣,依然是面无表情,泛白的嘴唇却是出卖了他。
“昨天的事......”
“那位邵夫人重伤,如今在俞太师在郊园的房子里养伤,未免有什么不测,我今早派去了两个护卫,至于证据,我这里却只有半个。”
“半个?怎么说?”
凤寻三言两语,便将邵怀仁当时的安排说了个轻轻处处。
慕渊听到事情的经过,眼神闪过一丝赞赏,“这个邵知州,当真是个人才,可惜了。”
“是啊,经过江南这一遭,我确实很佩服这个邵怀仁,没曾想落得如此下场。”
“等等,你刚才说,她在哪里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