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你要造反?”尽管马进中不相信这是他父亲会做的事,但他还是发问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
一旁的马极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目空一切的样子:“我说你到底是不是舅舅的亲儿子啊?哪有这样说自己父亲的。”
“舅舅,表哥说的的确没错啊。造反,是大逆不道的。”马策说。
“你给我闭嘴。”马极咄咄逼人,对自己的弟弟也一样。
“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马焱斥骂道。
兄弟两出去后。
“父亲,造反,大逆不道,有失忠臣风度!您把我取名‘进中’,不就是想当一个忠臣吗?忠字为先,还是您教我的。”马进中见他不说话,“虽然皇帝刚继位不久,但皇帝亲民爱民,深受百姓爱戴。你们根本不会得到百姓们的支持,甚至还会反过来打你们。那些士兵也是这些百姓的一份子,军心不齐?谈何造反?”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父亲如果是为了我,请不要这样做!”
“逆子!”马焱气急败坏,直接上去给了马进中一个巴掌。马进中什么也没说,擦了擦嘴角的血。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话说韩术清匆匆忙忙地回了皇宫,直奔宣政殿。连行礼都顾不上了,大喊:“皇兄,快!撤兵权!”
皇帝连忙起身,问:“发生了何事?”
“将军府里有数百名铁匠在秘密铸兵器,我出来时见到了另一批铁匠,估计是两批轮番工作以增加效率。还有,马极亲口说要造反。我恐怕马家军的队伍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了!”
皇帝听了她这番话,赶紧执笔下令收回兵权,暂时撤去马焱大将军一职。
可惜一切都晚了。
圣旨刚一下,便有御林军首领来报:“皇上,公主,马家军反了!马焱大将军亲率三十万大军,直逼皇宫!还发话说……”
“说什么?”韩步原焦急地问。
“还说,这点兵力对付对付皇宫里的御林军够了!”
韩步原瘫倒在椅子上,两眼冒金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韩术清虽然着急,但不得不冷静下来。这是十万火急的事,她越着急越想不出对策来。如今马焱率三十万大军前来,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御林军根本打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恰巧李贞,陆琛等人赶到。他们欲行礼,韩术清马上把他们叫了进来。
“李贞姐姐,陆太傅,你们赶紧带着皇上走!快!没时间了!还有太后也带走!”
“术清,那你呢?”一旁的李观问。
“别管我——李耀,你能否速速去一趟宸王府,术辰也可能有危险。”韩术清急得满头大汗。李耀点点头。
“术清,朕不走,朕乃大昭皇帝,必须留下来!”韩步原跌跌撞撞地站起,推开了扶他的李贞。
“皇兄,正是因为你是皇帝,就必须走。你若出事了,我们就完了,大昭就完了!”韩术清扶着他,“快走吧,我不会出事的!快走!来不及了!记得带走传国玉玺。”韩术清推着他们。
“快走!来不及了!”韩术清急得发怒。
“那我们说好了,在燕山脚下汇合!”韩步原被人带走了。
“术清,一定要来!”陆之狐喊道。
很快大殿里恢复了宁静。
韩术清推开了大殿的门,不远处的天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什么。远处好像有兵戈铁马的声音传来。韩术清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此时,马进中心不在焉地骑在马上。
马焱见此状,对他说:“你别妄想救他们,你要是心软了,谁救我们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表哥……你没事吧?”马策关切地问。马进中摇了摇头。
马家军,虎狼之师也。
不费吹灰之力,便逼到了宣政殿。
马进中是第一个下马的,他迫切地想跑进去,却被马焱的两个手下给挡住了去路。
“你还不死心?”马焱走到他面前,对那两个手下说,“让他和我一起进去。”那俩人放开了马进中。马进中突然又不想进去了,沦落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最后马进中还是跟了过去。刚到殿门前,马极不知什么时候到马进中身后,把马进中一把推。马进中没站稳,碰到了门,推门而入,与殿中央的韩术清对上了眼。
韩术清先是有点诧异,而后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敌意和冷漠。这眼神似曾相识……这眼神让马进中寒到了心里。
“我还有点不相信是你——结果你现在就站到我面前了。”韩术清冷笑道,“马进中,是我当初看错你了。”
“鹤门公主,我们不会为难你,只要你告诉我们,你的皇兄,或者传国玉玺在哪就好。”马极道。
韩术清嗤之以鼻,道:“我皇兄早就带着传国玉玺走了。我并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马焱沉默不语,继而望向马进中,示意手下拿来毒酒,说:“进中,把这给她喝了。”这符合马焱的性子。对他来说没用的,他便除之。
众人只见马进中盯着那杯毒酒不为所动。
马焱用不可抗拒的眼神盯着他。马进中对上了马焱的眼,最终不可思议地拿起了酒杯,走到了韩术清的面前。
马策,流风等人皆惊异万分。
韩术清突觉这场面有点眼熟——她拿着药强行灌给前朝赵皇后。如今,轮到她了……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马进中拿着那杯毒酒,有种自己把这酒喝掉的冲动。
“进中,快点!不要磨蹭了!”马焱催道。马进中望着自己喜欢的人,近在咫尺。
电光火石间,韩术清从马进中手中抢走了毒酒。就在众人以为她会狠狠地掉那酒时,她却抬手一口气喝完了那酒。
毒性猛烈,刚一落肚,马进中还来不及反应,她便倒下来了。马进中抱着她,先是惊讶,紧随其后的撕心裂肺的喊声:“不要!快吐出来!”
马焱见事情完成,转身离去。大殿上顷刻间没了人。马进中无助地抱着韩术清。
马焱效率颇高,黄袍加身,便自立为皇帝。定国号为启,年号为熙皓。马进中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太子。
东宫。
“给我把所有最好的药拿来治好她,不管用什么办法!如果救不醒她,我让你们所有人都给她陪葬!”马进中对太医们说,他几乎疯了一般。
马策,流风安慰着他——他们从来没见过马进中这副模样。
“你们如果将这件事告诉我父亲,我也杀了你们!”马进中还对太医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