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斯琪大概比莎莉要厉害许多,不过跟新秩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神人想必就捉襟见肘了。
这一路上在这个国家我就没见到过几个人,比起我在拉特拉菲的这里看起荒唐和腐朽。也许正是需要一场改革。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一想起拉特拉菲,我就想到了白箱惨死的样子。她海水中没有了肉体,若神月姬无法复活的话,我该怎么办,却没有想好。
“有什么事,你问吧。”
达斯琪抿了抿嘴,口中出口一串不知何种动物的骨骼摩擦声,声音怪异令人发毛,“我只是想问,吴凌,您那朋友新秩究竟是谁?”
我心里一愣,他不关心我,反而关心起新秩了,我听莎莉说,在我和莎莉分开之后,她被新秩打晕,等她醒来之后普利攀西已经是晴天明日,新秩给她的印象只是一个黑影。而我对新秩的印象可能比她多,只不过我可没怎么和这老头说新秩的事情,为什么会对他感兴趣。
我试探性的问道,“您是不是担心新秩会成为盖尔尼斯城的麻烦?”
那老头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白色的胡子,眯着眼睛,看着我应该是思考怎么回答我的问题,走过十几米之后,他说道,“并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这个朋友看你之前的反应来讲似乎净化普利攀西的另有其人?”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莎莉,刚刚是她要让我当“勇者”,现在难道情况变了?莎莉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既然莎莉不知道也就是说之前我小声说给莎莉的话被他听见了。
“你多心了,净化普利攀西的就是我,至于究竟我是怎么办到的这就不能说了,你说我是骗子也好,说我是冒牌货也好,我都不关心。具体什么决定在你的手里,要是你信不过我的话,接下来就好说多了,但还请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想的。”
白胡子老头听我这么说,哈哈哈的大笑,“吴凌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既然你是莎莉推荐给我的,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只不过这其中的原委,我还是想知道。但至于别人,给他们一个他们觉得符合他们心里预期的说辞就可以了。”
我看不是他心里想的什么,若真是如此的话,我刚刚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问题了。希尔的态度让我觉得这老头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告诉我。至于是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而一边的莎莉跟我说她很久没有见过达斯琪,我这一点还是比较相信她的。既然如此,我只能认为,达斯琪这么做是处于他个人意志,或者说是出于月形塔对我的疑问。
“我大概明白了,你想让我当英雄,英雄的光辉普照人民,只不过那发光的黑色机器你却想掌握在手里。”
“吴凌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会教你怎么当的。”他说完快步走了。
莎莉在一边一直听着我和达斯琪说话,没有插嘴。不知道他的老师这么说,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如何。不过终究还是满足了莎莉对我当英雄的这个幻想。
“莎莉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我来做这件事呢?”
莎莉说道,“没有人喜欢我这种年龄的女孩,一个成熟的英雄的英雄只有你这个年轻人可以胜任。”
“既然如此,你可以找一个比我气质更好起码说得过去的男人来当。”
莎莉拍了我一下脑袋,“你傻啊,只有你跟我去过普利攀西,别的人早就死光了。”
我心里不爽,早知道我就应该让新秩留下自己处理这个烂摊子,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我手伸进口袋中,抚摸了一下那黑色的立方体钥匙,它给我的一股强烈的安心感。这国家之中我认识的人也只有莎莉,虽说她可以帮我,但出现紧急情况下我还需要自己想办法。
“我明白了,我会配合你的。”
莎莉却不是很开心为了普利潘西的事情她忙碌了300年,现在如释重负,按道理应该心情愉快。
“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莎莉面对着我严肃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不知莎莉如此郑重其事要说的是什么。
“之后你要一直呆在我的身边,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你,刚刚在酒馆发生的事,我不会让其再发生了。”
心里有点暖,为了她我做什么都值了。
晚上我住在月形塔给学生的寝室,这里每一个房间都放着两张床,装饰豪华,地面上着褐色的羊毛地毯,上面画着法阵图,像是星辰图一样的东西,踩上去舒服柔软。一个办公桌,两个衣架,独立的盥洗室,比我在新北市的开学来的时候住的宾馆都要好。
莎莉本来想和我睡一个房间,让我拒绝了。每一次看到莎莉的眼睛总是能让我想起白箱,我只能这么做。莎莉没有办法睡在隔壁,跟我说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叫她。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况且在普利攀西的时候还不是......当然这话我没说。
午夜,我坐在办公桌前,点着水晶灯,里面的黄色水晶发出柔和的光芒。我看着外面,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会有虫子的叫声传入。这里夜晚的星空漆黑一片,我看不见星星,也看不见月亮。
从很久之前我就一直在奇怪,这边时间的星辰是什么样子的,可每一次都是漆黑的幕布。有时间我会找新秩问一下,这辛斯安宇宙的原理。
凌晨,我渐渐困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被叫醒,睁眼一看,是莎莉,她已经穿好她的黑色法师长袍,还有那顶巫师帽。这装束从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想说了,真的像是在玩角色扮演游戏,让我有种这个世界只不过是排练的话剧。
“吴凌,今天晚上6点开始,老师为你准备了一场隆重的欢迎仪式。到时候城里所有的贵族都会前来。我给你准备了衣服,你试一下合不合身。”
我梦还未醒,朦胧的点了点头,“你真好,莎莉。”
莎莉脸上一红,“嘻嘻。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脱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