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揽过她的腰,右手极为克制的落在腰上三寸,凝聚起一丝灵力,倏然消失在原地。
瑶草被他抱在怀里,仔细的看着他的眉眼,因为是借风而行,她的耳旁全是呼呼的风声,四周的景色如同走马观花一样闪过,红的衣裳,白的雪花,落在她眼里便尽做了映衬,只能看见这个人俊朗的侧脸和深邃的眼眶。
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轻轻靠在了他胸口,听他心脏缓缓跳动的声音。
这个人是真实的在她身边。
嬴政七拐八弯的绕过集市,渐渐朝东南方向穿行而过。他察觉到瑶草的心情有些异样,略微低头问:“怎么了?”
瑶草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没事,你怎么忽然来了...之前是在哪儿?”
嬴政闻言一愣,皱眉沉思了一瞬。
他不曾纳妃,也没有什么与女子相处的经验,但他还是听说过一些,有些女子说话心口不一,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往往不是一个意思,他纠结的看了瑶草几眼,虽说他不喜欢琢磨这个,但瑶草总归是他喜欢的人,这事儿得区别对待。
他思考许久,轻声问道:“你可是怪我来晚了?”
瑶草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怀疑的打量了他一番,心想这人一月不见怎么还变了个性子。
嬴政见她表情更加奇怪,也顾不上寻人了,张望了一下四周,直接停在了一颗白脖子树下,焦急的看着她,“我可以解释。”
他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讲起。
瑶草被他抵在树上,粗粝的树皮膈得她背都疼了,她伸手推了推嬴政的肩膀,示意他离远点儿,“我没怪你...你别靠我这么近,不是要去找小贼吗,怎么停下来了。”
嬴政伸手握住她推搡的手,又向前走了一步,皱眉说了几句,“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你是我不对,府中忙碌,我的身份又有些特殊,实在走不开。”
瑶草本还想着让他退后,猝不及防又被近了一步,后背整个贴在了树上,也不知道这什么树,差点儿把她腰都给膈断了。
她眼里冒出了愤怒的火花,伸手把前面这叽叽歪歪的男人推了出去,“谁要听你解释了!离我远点。”
嬴政呆呆的看着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白白嫩嫩,可可爱爱,还是那个样子,但是怎么能推开他呢。
他心里无比委屈的退了一步,面上却还是淡然得很,方才只是远远看见了她,此时才能仔细看。瑶草附身这姑娘容貌虽说不如她,但神情却极为相似,浅粉外袍秀丽精致,衬得她光彩耀人。
她皱着小脸揉了揉腰,低声嘟囔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嬴政低头浅笑,眼底满是无奈,忽然又想起了从前在宫里福来悄悄告诉他的话,虽说他当时嗤之以鼻,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他摸了摸下巴,抬起右手撑在了树上,微微一低头,在某人惊骇的目光里,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瑶草看着他缓缓直起身,吧唧了一下嘴巴,半晌才呆呆的说:“怎么一月不见,你连这个都学会了...”
“学会什么?”嬴政郁闷的看着她,这方法怎么不管用啊,“你不是生气了吗?”
瑶草无奈抚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那你方才为何做出...”他顿了顿,似乎在想该用什么形容词,“那样的表情?”
“怎样?”瑶草声音一顿,突然想到了方才在他怀里感慨的一瞬间,一张脸瞬间爆红,支支吾吾半晌,耳朵红得像番茄一样。
嬴政看着她这副样子哑然失笑,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念头,微微挑眉看着她,正欲说话,却见瑶草骤然冷静了下来,声音都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对,我就是生气了,快想想怎么解释吧。”
唯女子与猫咪难养也,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