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莲眉心微皱:“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嫦娥让我带的话,是什么意思?”
瑶草从百宝袋里取出一个玉瓶,放在了桌上。
“这就是嫦娥交给我的。”
“后羿的三魂五魄。”
此物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嬴政盯着玉瓶,问道:“人的魂魄还能用器皿盛放?”
这有些颠覆他的想象。
敖煜摇头:“只怕是这个瓶子有古怪,只是为什么是三魂五魄?剩下的那两魄呢?”
芙莲思索了一下,“清延露有治愈魂魄的效力,她想让你修复他?”
瑶草点了点头,“只是清延露需要的一味药引,现今世上已然灭绝了。”
“那能代替清延露的东西,又是什么?”
瑶草摇头:“我也不知,我对于医术倒还有把握,但对于制药却不甚了解。”
她想,此时昆仑鹿家的族长便在归墟,他的制药之术定是冠绝当世,若是能够向他询问一番便好了。
敖煜问:“那第二句话呢?为何她要你小心蓬蒙?”
瑶草也很不解,为何嫦娥也知道蓬蒙,还让自己小心他呢?
织女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幽幽地开口:“你们知道嫦娥,为什么住在广寒宫吗?”
几人都是一愣,好像从最开始,就没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就像嬴政住在秦宫,敖煜住在东海,芙莲住在九重天。
也没人会问他们,你为什么会住在那里。
但是嫦娥为什么会住在广寒宫呢?
芙莲想了想,说道:“说起来,嫦娥与天上的神仙交往都不密切,就连广寒宫都很少踏出一步。”
瑶草想起以前在九重天上听见的那些事情,当时自己只是觉得有些害怕,现在倒看出了一点儿不对来。
“那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神仙。”
这又是一件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嬴政问道:“不是神仙?那为何她住在天上?”
织女回想起以前听过的故事,慢慢的说道:
“那还是上古时候的事儿了。那时她是个凡人,在人间成了亲,他的丈夫,叫做后羿。”
“后羿善于骑射,尤其是他的射箭之术,出神入化,常人难敌。有一日,天上忽然出现了十个太阳。于是天地清浊难辨,灵气接近干枯。人间到处都是疾苦,。”
敖煜惊呼:“十个太阳,那不是热死人了吗?”
身为龙族,自小便在水中生活,他最喜欢阴凉的天气,十分厌恶炎热的酷暑。
织女叹息,“是啊...那时的人间,死了好多好多人啊。”
“所以后羿就把那八个太阳给射了下来。”
“这件事情被王母知道后,自然是对他大加赞赏,可是应该赏赐给他什么呢?”
“天上的神仙一时都拿不定主意,这时就有人提出,不如赐给他不死药吧,王母也觉得这主意好,便把不死药赐给了后羿。”
听到不死药,嬴政微楞,偏头看向瑶草,才发现她也眉目清朗地看着自己。
我说吧,肯定有长生不老药的。
芙莲问道:“那后来呢?为什么嫦娥却到了天上?”
“因为后羿射下了九个太阳,所以很多人都来找他拜师学艺。只是没想到,那里面一个心术不正之人,是为了那颗不死药而来的。”
“有一次后羿出门后,他便逼迫着嫦娥交出不死药,嫦娥不愿意这颗药被他拿去,又没有办法,只好吞下了它。”
“自此,她便成为了广寒宫的主人,日夜待在那清苦的宫中,凝视着人间。”
不曾想,嫦娥竟然还有一段这样的故事。
瑶草说道:“所以说,蓬蒙就是逼她上天的那个人?后羿的弟子?”
织女点了点头,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得通。
芙莲想着嫦娥因为此事,便同后羿天人两隔,愤然道:“这蓬蒙也实在是太可恶了。”
敖煜微微叹气:“这样看来....嫦娥仙子也实在可怜...就算他没有偷取灵药,我也想捉了他,帮嫦娥仙子出口气。”
浑然忘记了自己之前还很害怕她。
织女沉吟片刻:“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他法力高强,我们几人正面对上他,胜算不大。”
嬴政说道:“若是在秦宫呢?胜算会大些吗?”
“或许会吧...只是他若提前察觉到了什么,又像之前那样跑了,我们便再也找不到他了。”
敖煜有些担忧:“而且那颗灵药....他要是将灵药吃掉了,法力大增,只怕是我父王出手,都不能将他擒住了。”
瑶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若是像你先前所说,他在精灵族受了重伤,只怕不会立即将灵药服下。灵药效力太强,若是没有温和的药材辅助,吃下去反而会加重伤势。”
织女点了点头,“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在他伤势大好之前,把灵药夺回来。”
讲到这里,便又要回到之前的那个话题了,到底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了。
嬴政有些痛苦的捏了捏眉:“今日卫宴所说的问题,也不知该如何解决。”
敖煜:“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何父王对归墟禁制的维护如此在意了.....归墟竟然如此重要。”
织女问道:“可是它作为万水源头,又为何会有断处?”
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或许......它并不是断了?”
众人都看了过去,是之前离开的少泽。
芙莲朝窗外看了看,发现天色已然暗淡了下来,星星一颗颗点缀在夜空之中。
他竟然在外面呆了这么久?
织女会心一笑,对少泽多了几分好感。
敖煜:“不是断?那会什么?”
少泽微喘的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下。
他虽说是出去静静,也也未免没有藏着一份躲避这几人谈话的意思。只是那些想法一直萦绕在心间,他也静不下来。
而就在他出去这段时间,看到了一些东西,心中激动,便跑了回来。
“卫宴也说了....那些商人说的是,水路出现了差错,可是若是断了,那应该不止是这么简单。”
芙莲抬眼,“那你的意思是?”
他今天在外面想了很久,还在归墟的匮乏处观察了很久,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有没有可能,就跟河流一样,是在某一处堵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