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生长在白家,很多东西都耳语目染,叶漫这些话,她稍稍动了动脑瓜子,就立即明白,脸上的神色也好了些:“妈妈,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听你的,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得到一点好处。”
“乖,老实跟着妈妈,看妈妈跟叔叔怎么帮你赶走这些讨厌的臭苍蝇。”叶漫满意的轻轻拍了拍白露的脑袋瓜子,脸上尽是笑意。
白露也跟着笑,笑的纯真又美丽,看向那些讨厌的臭苍蝇时,多了丝不屑。
听着这一大一小的对话,霍少凉忍不住笑了笑,特别是看着叶漫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从她的眼底,他读懂了她的意思,也学着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子:“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都学会狐假虎威、借刀杀人了,果然不错。”
“差得远了,差得远了。”叶漫客气的给霍少凉抛去了一个媚眼。
看着叶漫这幅模样,霍少凉眼底的笑意更深:“那就走吧,别让那些人得意太久,还打扰了需要休养的老爷子。”
“恩。”叶漫点头,便跟着霍少凉上前。
程雪抱着圆圆跟在身后,一行几人就这么直接朝闹事的一群人走去,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也引起了那趾高气昂、就差泼妇骂街的白夫人为首的那群女人。
白夫人回头,视线直接就定格在了叶漫跟她手上牵着的白露身上,眼底刹那间就流露着浓浓的嘲讽、不屑,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活像是谁见了她都要给她三跪九叩一般。
这不,指着叶漫,便是一通嘲讽:“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一个离过婚一穷二白没人要的破鞋啊。怎么着,现在是想要攀上我们白家,连一点脸皮也不要了,上来就给人当妈,呵呵,你这是给死去的男人当小老婆呢。不过,给死人当小老婆,就你这破鞋也不够格。”
白夫人的羞辱、嘲讽,别说被骂的当事人听了愤怒、生气,就是一旁看戏的人也都觉得白老人这话过分了,但,看向叶漫的视线也变得轻蔑了起来。
被羞辱的叶漫还没生气呢,一旁站着的霍少凉周身已经散发着不要钱的冷气,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那前一刻还趾高气昂的白夫人,这一刻已经白了一张脸,险些站不住脚,视线慌乱的寻找给她压力的人,便看到了站在叶漫身边那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的男人。
这个男人,看起来就是一个人中龙凤,怎么,这破鞋又攀上高枝了?
啧啧啧,长得不怎么样,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厉害,果然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白夫人虽然有些害怕这个放着冷气的男人,可想着,是个男人肯定在听到自己的女人如何的肮脏下贱都会不高兴,便壮着胆子,好心提醒他:“这位先生,我看你也是一位有身份的人,这看女人啊,不单要看外表,还要知道她的内心,你别看这个女人外表清纯,实际上内心肮脏、****,不然她的前夫怎么可能会休了她,他前夫肯定是觉得这个女人背着他乱搞,不安分,这才休了她。知人知面不知心,先生可要看清楚了,别给这个破鞋给骗了。”
叶漫张张嘴本来想要阻止犯蠢的白夫人,可转念一想,她不说话了,甚至嘴角还勾着浅笑,就这么站着,听着,白夫人诋毁自己的话,承受着周围众人那不屑、嘲讽的视线。
霍少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他的心情非常糟糕、非常不好,是个人都明白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可白夫人却心底高兴的很,认为这个男人是因为看透了叶漫这个破鞋的底才生气,心中冷笑,看向叶漫的视线更轻蔑,就像是在说:贱人,看你还怎么嚣张。
叶漫自然对上了白夫人这轻蔑的视线,以及她要传递给她的意思,嘴角勾起的笑意越发的深了,澄澈的眼底尽是嘲弄的神色,却没有传递给她任何意思。
既然有人非要送上门找死,那么就成全她,省得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自以为是。
白夫人还真就不知天高地厚、趾高气昂的指责叶漫,嘲讽连连:“这个就是被她前夫休了行为不检点的破鞋,外表清纯,内在就是个臊狐媚,就是个贱……”
“这位夫人,穿的人模狗样,却尽吐狗言,明明什么都不懂,非要装作高人一等,也不屑臊得慌。”霍少凉冷着脸,一开口便是字字诛心。
“你,你……”从没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的这么彻底还被骂成狗的白夫人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怒指着霍少凉,气得头晕眼花,人一震,就要往后摔去。
“妈。”几个女人惊呼,立即上前扶住了要晕倒的白夫人。
被搀扶住的白夫人气得直喘气,朝着霍少凉便是怒骂:“你,你不识好人心,你,你活该被这个破鞋骗,她前夫是个聪明的,知道这个破鞋给他丢脸,才将她休了,而你……”
“呵,我跟我前妻离婚是因为什么,没想到还你一个外人比我们自个清楚,你说,你不上天还能下地呢,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还能你知道的多了。”霍少凉打断了白夫人的话,冷笑连连,言语间也尽是嘲讽,还有不可一世的张狂。
被打断的白夫人张开就反驳:“这个破鞋跟她前夫的事A市随便查一查就知道了,你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查,你……”
突然,白夫人想到什么,到嘴边的话猛地顿住,看向冷脸嘲讽的霍少凉,又转向一旁嘴角含着浅笑一直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在看戏的叶漫,她脑子里的弦砰的一声像是断了,瞳孔放大,不敢相信的看着两人,张着嘴,久久都发不出声来了。
周围看戏的人也意识到了霍少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跟白老妇人一样,看看叶漫又看看霍少凉,都是一副吃惊不小的模样。
前妻?夫妻?什么意思?这个女人的前夫就是旁边这个男人?那么这老妇人说的破鞋,前夫不要这个女人,说前夫有眼光,什么什么的,那都不是扯淡了吗,还说懂她们夫妻之间的事,可连她老公是谁都没弄清楚,还敢说这个女人一口一个破鞋,一口一个贱人,这脸还真是大的很呢。
前夫前妻又在一块了,其中的道道,外人何必深究。
白大爷见自己的妻子被人侮辱了,脸色一板,大步上前,挡在了白夫人面前,脸上却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神色:“这位先生,我夫人就是心直口快了些,没有恶意,还请你们不要见怪,多担担一些。”
说着,白大爷便将视线移到了白露身上,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慈祥的笑意:“露露,你可算是来了,走,大爷爷带你去看你爷爷。”
说着,白大爷对白露伸出了手,并且不打算让白露选择,直接伸手就去抓白露的手,怎么看着都有强制要带走她的架势。
白露脸色一白,便要怒骂,叶漫却在第一时间就上前一步,挡住了白大爷的手,脸上的浅笑看不出她真实的情绪,只知道她的笑让人很不舒服,特别是白大爷。
“这位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露露的大爷爷,我带露露去看她爷爷,难道你一个外人还要阻止不成?”白大爷眼底划过一抹厉色,言语中带着警告:“我说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跟露露是有血缘关系的,而你,与我们白家来说,是个外人。白家,确实是一个大家族,是一个让人想要分一杯羹的粥,可叶小姐你是个外人,跟白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就算收买了露露,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也改变不了你是白家毫无相关的外人关系,白家的家产,怎么也不会落到你的头上,叶小姐可千万别好高求远,什么都没得到还惹来一身骚。”
周围看戏的群众们都了然了:原来这是大家族争夺家产的戏码啊,怪不得如此的热闹呢,啧啧啧,这戏,怕是还长着呢。
“呵呵。”叶漫冷冷一笑,笑声中讥讽居多:“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的一次又次在医院里闹事,原来为的是分走白老爷子的家产啊。
只是白大爷,你别忘了白老爷子还活着呢,你们这么早来分家产,这不是诚心盼着白老爷子早点死啊。
那啥,你可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毕竟白老爷子若是还活着,白家的家产是不可能分的,这是不争的事实。还有,如果我没记错,你只是白老爷子的堂兄,堂兄,所谓一堂三千里,就算有血缘,那也是稀薄的很了,而且就算白老爷子的家产拿来分割,你这个堂兄也没资格来分吧。
别别别,你先别急着生气啊,你看,露露还在呢,露露可是白老爷子唯一的孙女,也是唯一的财产合法继承人。
瞧,露露都不急着继承财产,你们这些没份的人,就更别这么急了,不然别人看着还以为你们是准备气死老的逼死小的,来抢夺家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