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只能答应跟南沙廖跳舞?
显然叶漫是不想的,可现在这样真的是骑虎难下,不去也得去,这是被赶鸭子上架,逼上梁上了。
叶漫头疼的很,却又没办法拒绝,只能咬咬下唇,便准备抬起手答应了,反正也就是跳个舞而已,不是什么难事,不用想那么多,进去一会出来就好,这样也就不会让霍少凉的兄弟难堪了。
叶漫正要点头,抬起的手却被霍少凉紧紧握住,要开口的话也被他抢了先:“我的女人我自己会教,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别到时候又被女人弄晕,这丢人的事,你也不嫌害臊。”
南沙廖眼看着叶漫就要答应自己,半路却杀出了霍少凉这个程咬金,而且这个程咬金一开口就是直接咬自己最痛恨的地方,当下便是脸一黑:“这是意外,就像你也会发生很多意外一样,别有事没事就盯着这么屁点的事。”
南沙廖狠狠瞪了霍少凉一眼,直接一股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看向舞池,不再说话了。
段磊跟齐修面面相窥,南沙廖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啧啧啧,果然跟霍少凉这厮对上就没落得个好的,叶漫被他护的太过严肃、太紧了,他们就是想要下手都难,被保护的太好的女人可不是一件好事,总得经历些事才能更好的珍惜身边的男人。
唉,为了自己兄弟上刀山下火海,最后还要被兄弟追着砍,想想这日子就心酸的很,可怎么办,他们就是这么犯贱的命,明知道是火山口,还是义无反顾的跳进去,还真是伟大啊。
段磊动了动身子骨,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便干干脆脆把头伸了出去:“霍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这里谁不知道他不爱跳舞,你自己也就只会那么一丁点皮毛,让你去教嫂子,那嫂子这辈子都不用学会了。那啥,你要是不放心南沙廖这个花花公子,那我来,或者让你齐修来,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霍少凉凉凉的视线扫向段磊,眯着眼,眼底寒光阵阵,仿佛在说‘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爷没去找你,你居然还敢找上门来,成啊,那就来吧,等会灰飞烟灭就知道什么是苦果什么是恶果,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兴风作浪了’。
段磊被霍少凉的视线看的浑身发寒,脸上的笑意还在强撑着,可这笑慢慢的就变成了苦笑,怎么看都让人慎得慌。
只听,霍少凉依旧是凉淡如冰的音调响起:“我的女人只能我来教。”
淡淡的几个字,却透露着无限的杀机,也让在场的几人明白他的意思多么的肯定,谁要敢不怕死,那就上来试试,他绝不手软。
不管是南沙廖还是段磊,听着霍少凉这话,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哪里还敢往上冲啊,他们可宝贝着自己这条命了,一不小心就折了,那得让多少人哭断长城啊。
齐修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不管做事还是说话,都不可能跟段磊、南沙廖这般,这不,这个时候他就没有说话,一来是霍少凉实在是太护馿子了,二来他本来就不喜欢跳舞更别说教别人跳舞了,他可没这个意思。
苏若言静静的喝着酒,听着几人之间的谈话,嘴角那抹浅淡的笑意还在,没有什么变化,却又好像什么变了,虽然淡,却让人忽视不得。
这邀请跳舞的事就在霍少凉强硬之下不了了之。
南沙廖是个闲不住的,这些人不跳,他自个就起身进入了舞池,很快就跟里头的女人融入到了一起去,跳的那叫一个畅快淋漓。
六人在一楼大概坐了半个多小时,便去了二楼,没人都换了二十万的筹码,准备随便玩几把过一会手瘾就好。
六人都换了二十个一万的筹码,虽然只有六个人,但走在一起还是有一种浩浩荡荡的感觉。
赌博这东西,十赌九输,想要从这里头赢点钱,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活,搞不好倾家荡产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对于赌博,叶漫向来是不喜的,自然也不会玩,看着自己手上的二十万筹码,觉得一双手都重的不行,紧紧抓着二十个筹码,手心都出汗了。
霍少凉拥着叶漫,自然感受到她紧张的心情,弯了弯唇,倾身凑近她的耳畔,低语道:“别紧张,我一直都在,放胆子玩,开心就好,明白了吗?”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叶漫还是紧张的不行,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人,看着这二楼几百平方的地方设的一个又一个不同的赌桌,有扑克牌,有麻将,有骰子等等,有大呼高兴的声音,也有愤怒低吼的声音,有人欢喜有人愁,更有一念之间倾家荡产的绝望,也有一念之间成为大富豪的绝对惊喜。
赌场里,绝对是反差最大的地方,生死两道门,紧紧的挨在一起,能欢呼雀跃也能绝望自杀,能让人喜欢也能让人深恶痛绝,然而这样的比例几乎是一比十,甚至更少。
叶漫很不喜欢这种乌烟瘴气、悲喜交加的地方,可段磊等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那么她自然只能跟着作陪,对于霍少凉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一行六人来到了赌大小的骰子桌上,看着一桌子人围着激动的喊大喊小,嗓子都像是要喊破一般,更是在骰子揭开那一刻,欢呼声,愤怒声,尤为响亮。
叶漫盯着看了半响,耳边又响起了霍少凉温柔的声音:“你选大还是选小?”
耳边忽然听到霍少凉这话,叶漫一怔,耳边炙热的感觉让她不由缩了缩脖子往一旁躲去,侧着头看着身旁站着的男人,微微蹙了蹙眉,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玩几把,听你的。”霍少凉看着叶漫还有些傻傻的表情,不由无奈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简单的六个字,却充满了柔情蜜意。
别人或许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可离得近的段磊等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二十万,对他们来说还真没放在心上,就算六人合起来的一百二十万,叶漫要是想玩,都输了,那也没关系,高兴就好,才一百二十万而已。
可对叶漫来说,这里的钱太多了,一个筹码她都不敢轻易放下手,更别说随意挥霍了。
叶漫看向霍少凉,眉头紧紧拧成一条线,咬着下唇,半响没开口,了解她的霍少凉如何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霍少凉只是一笑,声音中也透着浓浓的愉悦:“知道你心疼我的钱,放心,这钱是南沙廖出的,赚了归我们,输了归他。”
不清不痒的话让叶漫一阵错愕,让南沙廖一阵吐血,狠狠的瞪着眼前的霍少凉,恨不得冲上去就来一句‘爷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放屁,爷才不当冤大头呢’。
当然,这也只是南沙廖想想而已,别说霍少凉跟叶漫这四十万他出,就是出个一千万,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不然他这个石油大亨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
叶漫倒不是那种用自己的钱就心疼,用别人的钱就不心疼的人,虽然知道南沙廖有钱,但还是有些不忍心:“就算是他的钱,也不能这样乱来,他赚钱也不容易,我们看看就好,别玩了。”
霍少凉嘴角含笑,深邃如同瀚海夜空闪烁着无边无际黑暗的瞳孔点缀着让人心惊又渴望的光芒,他不动也不说话,仿佛没听到叶漫的话一般。
南沙廖却是要痛感流涕了,终于有人知道他赚钱不容易了啊,真难得,终于有人会想想他多么辛苦了,他这些年付出的辛苦也值得了。
南沙廖终于上前一步,拍了拍叶漫的肩膀,在她看过来后,笑的一脸郑重又心酸:“嫂子,我赚钱就是为了花,你不用替我省着,你能帮我花一点掉,我真的很高兴,呐,这也给你,不够我再给你去兑换。”
南沙廖将自己手上的二十个筹码也给了瞪大了眼的叶漫手中,话语豪放又大气。
叶漫眼睛都瞪直了,不明白南沙廖这又是闹的哪一出,这世上难道真的还有人嫌自己的钱太多?嫌自己的钱花不掉送给别人花?
叶漫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霍少凉却从身后拥住她,握住她的手,连带着将那几十个筹码也都紧紧握住,温柔炙热的嗓音在她耳后暧昧又性感的响起:“漫漫,你向来都是一个乐于帮助别人的人,既然这是南沙廖的请求,你就不要再推脱了。”
说着,霍少凉也不给叶漫说话的机会,直接拥着她便转了个身,重新面向赌桌,带着缠绵悱恻的嗓音依旧在她耳畔温声响起:“大还是小?”
叶漫像是被蛊惑了般,红艳水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了个字:“大。”
叶漫这话一出,耳畔便响起了霍少凉难以忍耐的笑声:“哈哈,漫漫果然深得我心,我也深得你的心,放心,大的一定足够满足你。”
听着霍少凉这话,叶漫忍不住吞了吞唾沫,那吞唾沫的声音清晰的响起,就好像是馋了,想要将眼前的美味都一口吞下去,好好品尝,细细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