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画罂邪挑眉,“鸢儿,怎么不是你?”
“鸢儿?”流鸢淡淡的重复了一遍,问到“怎么?你没有听到刚刚十步阁阁主的话嘛?也罢,既然如此,在下便重新让你认识一番。”
说着,流鸢双手放于腹前,半蹲了下去,行了个屈膝礼,道:“小女子姓叶,乃源公国相府七小姐,叶流鸢。”
“哦?叶流鸢?”画罂邪加重了叶字。
“不错。”
“好,你说是便是了。”画罂邪衣袖轻甩,“叶……流鸢。”
“怎么?你不相信?”
“怎么会不信?”画罂邪轻笑,“信。”
流鸢只是笑了笑:“既然如此,你是否能够离开了?”
“离开?这怎么能行?”画罂邪漫不经心地坐了下来,“本君可是为鸢儿才来的,怎么也得在这儿待上个几天吧?流鸢何不趁此机会,报答本君在幻元内的几次搭救。”
“什么幻元?什么搭救?”流鸢疑惑地问。
“哦?你不知道?”画罂邪双目一凌,“可别试图妄想欺瞒本君。”
“我又如何得知?”
十步上前挡在流鸢面前,“去了幻元的自然是我家座上,坐上也确实曾提起过阁下,不过,这些都与叶小姐无关,请阁下,莫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画罂邪玩味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这还是本君,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无理取闹,还真是一件稀罕事。”
言罢,画罂邪一挥手,十步便被拂开,只余流鸢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画罂邪一言不发地盯着流鸢。
流鸢只得低下头,缓缓道:“暮楼主,是我此生,最为崇拜之人,我怎敢与之相比。”我最崇拜的,自然是我自己,心里却是如是想到。
画罂邪静静地看了流鸢半晌。流鸢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完全忽视了画罂邪的目光。
石步却是被一股看不见的气流压在地上无法动弹,一张脸涨得通红。
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带着些许沉重的气息。
半晌,画罂邪冷声道:“看来鸢儿是不打算与本君坦白了,本君可真是期待,下一次的见面呢”
说完,画罂邪便消失在原地。
“流鸢!”画罂邪离去,十步便挣开了桎梏,急忙上前。
“无碍。”流鸢摆了摆手。
“他……他到底,知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半信半疑吧。”流鸢不在意道,“不过……我会打消他的怀疑的。”
流鸢眼中划过一道流光,画罂邪此人要真是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自己,流鸢倒是要怀疑自己是否被算计了。半信半疑刚刚好。这样半真半假,才能让他以为流鸢只是叶相府的小姐,只是一昧的否认才引人怀疑。只要拂衣楼那边不出问题,任他画罂邪如何能揣度人心,掌控天下之事,也分不清,究竟,谁是谁。
“十步!”流鸢唤道。
“在。”
“你去十步阁匿名提问,就说有传拂衣楼楼主身死,不知此事可否属实,望十步阁查明并予以告知,半刻钟后便除去,再不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