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画罂邪应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流鸢咬牙,奈何如今是自己有求于人,只好心平气和的开口,“不知画君王如何才能解了花不语的‘思潜’?”
“这就要看叶小姐的诚意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
“不怎样。”画罂邪右手平摊于身前,一颗血红色的药丸置于掌心,“此药可解‘思潜’,只要叶小姐拿到,就是你的了。”
流鸢看着画罂邪手上血红色的药丸半晌,神色不明,“只要我拿到?”
“自然就归你所有。”
“好。”
言罢,流鸢转身,目光透过河面,“这天底下,能从画君王手中拿到东西的人,怕是还未出世吧。”
“不!”画罂邪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曾经就有过那么一个人。”
“哦,是吗?”流鸢波然不惊。
“那是在归成幻元,那时本君去寻找一块诀钰,途中遇到一位……嗯……一位姑娘,她不仅引来螯蜂让本君狼狈不堪,还以‘救命之恩’为条件,拿走了本君暮水三绝的君王令。
流鸢眉心一跳,那块没有什么用处的破玉居然是暮水三绝的君王令?他不会是故意吓唬我的吧?
画罂邪继续说到,还特意加重了语气,观察着流鸢的背影,“最可恶的是,本君亲自寻到的诀钰,却是在离开那幻元的前一瞬间,被她给夺了去。”
“你又怎么知道就是她抢走的?幻元中闻讯而去的那么多人……”流鸢不禁反问,当时自己明明变换了身形,还用上了迷影诡步,否则怎么可能从他手上抢东西,他不可能知道是我才是。
“你说的也是,可谁让人家先前抢了本君暮水三绝的君王令呢?拿了君王令,就等同于带着本君的幻源。你说……本君会不知道她在哪里吗?”
幻源……那……那不是……
“那你……”流鸢猛地转过头,却不想画罂邪早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且低着头,神情专注地盯着自己。
流鸢这么一个猛地回头,便恰好撞入了画罂邪那一双幽深的眼眸,刹那间,失了言语。
画罂邪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流鸢的反应,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也不出声打破这一瞬间的寂静。
流鸢眨了眨眼,而后像是猛然回过神来一般,突然向后退了一大步。
“小心!”画罂邪一闪身搂住流鸢,足下轻点在水面,未惊起一丝波澜。
几个旋身,便回到了岸边。
“好歹也是拂衣楼的楼主,这要真是掉到了水里,还不让天下人嗤笑?”
“我怎么可能掉到水里?”流鸢反驳,不知为何,许是忘了,并未推开画罂邪,“就算没有你我也照样可以……”
“嘘~”画罂邪一只手指轻压在流鸢唇上,“别说话。”
???
流鸢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但是,在这这么久,连一丝鸟鸣一毫风声都没有听到过,哪儿会有人?
等等,这么久连一丝动静都没有,这……这是别人下的幻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