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妃闪了闪眼眸,“果真什么事都瞒不过国师。”
流鸢离去后,芙妃扯了扯衣袖,对外喊到,“来人啊!”
鱼贯而入的侍女垂着头,不敢乱看,“娘娘。”
“去将今个儿见到国师的几个门卫带回来,新换一批上去。就是本宫请他们哥几个喝喝茶。”
“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余下一女子上前,垂首福礼道,“娘娘。”
“嗯?你怎么还在这儿?”
女子抬起了头,却是那玉嫔。
“怎么是你?”
玉嫔笑道,“娘娘这三日必然闷得慌,奴来给娘娘解闷。”
“解闷?”芙妃抚了抚鬓角的发钗,冷呵一声,“哼,你莫要惹本宫心烦便好。”
“娘娘言重了。”
“也罢,既然你执意要留下,那这三日……呵呵,等会儿来的那几个侍卫,这三日,你可要在这底下儿好好给招待招待。国师大人吩咐了,那几双招子既然无用,就别留着了。”
“国师大人?”
“不该你管的,何须多问?”
……
“是,娘娘。”
……窗外,一刻古树上,流鸢看着二人交谈,低语,“本座平生见过世间千万奇事,但这精怪,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呢。”
流鸢又在国邸内逛了一会儿像是没事找事般打杀了些宫人。
众人皆以为新的国师是在立威,却不知流鸢借此机会好好的查探了一下国邸内的阵法。
没错,就是阵法。
这国邸内的阵法到现在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也有几百年没有修持过了,想来后人并不知晓此处还有阵法的存在。
虽说如此,但其余威犹存,当初布阵的想必是位高人,也怪不得流鸢不直接动手了。
依着流鸢先前的幻阶,遇上这阵法也是要小心翼翼的,更何况是现在。
星辰楼建好之前,流鸢住在扶鸾殿。
流鸢到扶鸾殿时,天色已晚。
在门前便听的有小宫女私底下悄悄议论着。
“这国师也不知是何来头,架子大的很。”
“我们还不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是啊,这么晚了也不回来,还不是苦了我们这些伺候的人。”
……
流鸢穿过朱红色的大门,向正殿走去,淡漠的声音传来,“既然不愿在本座这儿伺候,那便去芙妃那儿吧。”
宫女一怔,忙应道,“是。”
谁不知芙妃深得皇宠,去她那儿当差,指不定哪天就能飞上枝头了。
穿过萧蔷入了正殿,绕过画屏,两排宫人齐声道,“国师大人。”
“嗯。”流鸢坐上主位,“留在本座这儿做事的人,本座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唯有一点,未经本座应允,谁都不准进本座的房内。”
“是。”
“大宫女留下,其他人各自下去吧。”
“是”
一群人鱼贯而出,留下一桃衣女子。
“枝柳,见过国师。”
“枝柳?”
“是。”
“本座不需要有人守夜,也不喜欢好奇心太重的人。”
“是。”枝柳静静地福了个礼。
“嗯,很好。”流鸢起身,指了指桌上的晚膳,“本座喜欢懂事的人,这些便都赏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