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国主看了看流鸢,见她并无阻拦之意,便接着问道,“是吗?”
“陛下有所不知……”芙妃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流鸢闻之,“倒是有趣,本座原以为娘娘会添油加醋胡编乱造,没想到,娘娘倒是实诚。”
添油加醋?呵,这事实就足以让陛下砍了你了,还需要本宫添油加醋嘛?
芙妃心下嗤笑,面上却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陛下你听,国师大人她自个儿都承认了。陛下~”
此人的确嚣张,尚临想到先前在此人面前失了面子,正欲开口,清冷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听闻……不久之前,国主曾有意让和安公子与相府七女结亲?”
相府七女?
此人似乎说过自己来自相府……此时提及此事,难不成……她就是……
尚临一惊,“你!”
流鸢无视尚临的惊诧,只自顾自地说道,“就是不知道,硕安王可还安在。”
“什么?”
“国主何不回书房,打开桌案前那一份烟紫绢帛看看?”语毕,流鸢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留下尚临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陛,陛下……”芙妃弱弱地唤了一声。
尚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这些人你便送她们回去吧。即日起,在场所有人都禁足一月,罚俸三月。你也禁足三日,罚俸一月。”
为什么!芙妃心有不甘,却是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弱弱地应了一声,“是。”
尚临追上流鸢,“国师留步。”
流鸢停下脚步,随手折了一枝花下来把玩了一会儿,待尚临走至流鸢身后之时,将花置于鼻间轻嗅,问道,“国主寻本座,所为何事?”
“国师……”
“若是国主想要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那还是免了吧。”
……
尚临沉默半晌,随后缓缓开口,“如若国师当真能除去他们两个,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
“呵!”流鸢嘲讽道,“你的命,给么?”
“你!”不要太过分!
“开玩笑罢了,国主不必当真。本座只要国主允本座到甄琅阁取一件东西即可。”
“就一件东西?”
“就一件。”
“什么东西?”
流鸢淡淡地瞥了尚临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丢下手中的花枝,头也不回地走了。
……
“你!”尚临气结,“哼!”摆手回了书房。
只见案桌上果真放着一绢烟紫色的帛书。抬手抚去,轻柔滑顺,隐有幻力流动。
!!!
这!这是!!这可是拂衣楼拂衣才有资格一月一绢的幻丝,到手一刻便会化作幻力!!!
思及至此,尚临忙打开绢帛。
“硕安王于今夜遇刺身亡,证人将于明早金銮殿出现静候。”
“呵!胡扯!硕安王岂是这般容易死的!”尚临正欲把手中的绢帛丢下,绢帛便化作一道幻力闪入尚临体内。
游走在四肢百骸,尚临周身隐隐有污浊之气散出。
片刻之后,尚临神清气爽。
这幻力虽不能使人就此突破,却是可以清除脉络之中的淤塞之物,怪不得拂衣楼的拂衣各个天赋奇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