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鸢侧首,看向来人,道,“自是入得。”
来人一袭烟紫长裙,衣袖宽大,行走间,朵朵深紫色的彼岸似缓缓绽放一般,一双浅紫的瞳孔中云淡风轻,浅紫的面纱遮住了容颜,这种感觉……与流鸢极为相似只是……来人明显是一名男子,这……
画罂邪一时有些愣怔。
来人完全忽视了画罂邪,只对流鸢道,“既然这拂衣楼入得了叶小姐的眼,想必叶小姐不会再推辞了吧?”
“楼主言重,自是不会。”
“既然如此,岁寒,往后,你可要好好辅佐叶小姐才是。”
“岁寒知晓。”伊岁寒站了起来。
见此,来人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那人离开后画罂邪方回过神来,却听得流鸢喊了一句“楼主”后,又愣怔在原地。
不一会儿,画罂邪突然回神,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楼主留步。”
那人停下脚步,问,“何事?”
“楼主将拂衣楼就这样送给别人了?拂衣楼难道不是楼主的心血吗?”
“是又如何?本座要做什么,全看心情。现如今,本座乐得将拂衣楼送给叶小姐,画君王可有什么意见?”
“有!意见自然有……本君……”
“画君王的意见与本座无关,就不必告与本座了。”
“楼主!”
“画君王,本座已经不再是拂衣楼楼主了。”
画罂邪看着眼前之人,与流鸢一模一样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放缓了语气,“楼主,你这又是为何?”
“为何?呵,”某人嗤笑一声,“外界都传闻本座重伤,命不久矣,君王难道不知?”
“就因为重伤你就……”
“是啊,就因为重伤。君王怕是还不知道吧,本座幻灵皆失,再有拂衣楼,与本座而言,并无益处,倒不如索性舍了拂衣楼,孑然一身,倒也落个自在。”
舍了拂衣楼……这毫不在意的语气,张狂的姿态……
“流鸢……”画罂邪不由自主地喃喃道。
可……这明显就是一位男子啊。
“你到底是谁?”画罂邪半眯着眼。
“君王觉得呢?”说完,那人抬手一拂,一根紫藤袭来,便不见了踪影。
“流鸢……”画罂邪上前一步,却只抓到一根芬芳的紫藤。
流鸢站在画罂邪身后,半晌才问道,“画君王,几日之后,东献幻元之中有秘宝出世,不知画君王可有兴趣?”
闻言,画罂邪眸光闪了闪,放开自己手中的紫藤,回过头对着流鸢道,“楼主相邀,本君岂有拒之之理?只是……不知楼主贵姓?”
“画君王不是知道吗?”
“本君如何得知?”
“既然如此,”流鸢浅笑,“小女子姓叶,源公国叶相七女,叶流鸢。”
“叶……流鸢?”
“是。”
“呵,”画罂邪意味不明地笑了,“甚好。”说完,便转身离去。
流鸢见画罂邪离去之后,便也转身回去,珑雪等人正等着流鸢。
伊岁寒早从上首走下,正立于一侧,等候流鸢。
流鸢解下面具,喊到“伊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