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敬春捂着脸满地打滚:“啊~啊~~疼!娘,我疼!疼啊……我的眼,我的眼看不到了……啊啊啊啊……”
这一声声的惨叫,令得站在旁边的人直听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初夏见到萧慕宇过来了,先是朝着萧慕宇甜甜一笑。而后就高呼一声:“王爷!你可来了?”她捂着脸,朝着萧慕宇怀里冲了过去。
“这个混帐,他要强迫我!我正在茶楼里吃茶,他仗着人多势众把我拉了起来。要不是张新焰跑得快,只怕张新焰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萧慕宇一把接住了初夏,刚刚因为看到汪敬春哀嚎而有些熄下去的怒火,又被初夏成功的燃了起来。
“你有没有受伤?他有没有碰到你?你告诉我,他有没有欺负你?”萧慕宇急急忙忙地上下打量初夏,虽然明知道初夏是修炼者不会被凡人欺负,可他更害怕初夏被人给碰了。
万一汪敬春拉了初夏的手?万一汪敬春碰了初夏的脸蛋?
萧慕宇一想到这里,就想提剑杀了汪敬春。
初夏躲在萧慕宇怀里,有一声没一声地哭着。
地上的汪敬春只顾着翻滚,根本就没看见自己已经被羽林军给围起来了,而且周围还站满了官员。
“来人呢!快来人救救我啊!我今天还要洞房呢,快找医生救我啊!”
“洞房?你和谁洞房?”萧慕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汪敬春嗷的喊了一声:“你哪个?敢这样对公子我说话?信不信我灭了你全家?”
噗!听到这话,不管是京里来的官员还是山东本地的官员都笑了起来。
灭萧慕宇全家?那岂不是连皇帝都包括了吗?
这个汪敬春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初夏从萧慕宇怀里探出头,娇叱一声:“大胆汪敬春,你竟然敢以下犯上,阴谋造反?陛下也是你能灭的?”
“小贝戋人,你吼啥?信不信本公子晚上就收拾了你?”汪敬春捂着脸,嗷嗷地叫了起来,“娘啊,疼!疼啊!二叔,二叔快来救我啊。”
拼命跑过来的汪藩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侄子。
自己已经派人快马回家告诉他,让他赶紧把人给放走了。怎么还把人给留在家里?现在可好了,被萧慕宇给逮个正着?
到时萧慕宇一本参上去,他可怎么向陛下解释?
想到这里,汪藩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萧慕宇磕了个头:“王爷,臣该死。臣被侄子给蒙了眼睛,竟是没看出他是这样的人?今天,臣就替王爷打死这个逆子,为王爷出气。”
说着,汪藩司站起身,恶狠狠地朝着地上的侄子瞪了过去。
“我打死你个逆子。”汪藩司四下里寻找了一番,找着家丁手里握着的刀,一把抢了过来,就朝着汪敬春头上劈去。
所谓恶向胆边生,恨从心头起,说的便是汪藩司。
他好恨!恨这个侄子不给他争气,几乎要害得他官位不保。他更恨,今天萧慕宇不给他面子,走得这么匆忙。
这样只会招灾惹祸的侄子,不如不要!
想到这里,汪藩司的手更狠了,动作更快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当的一声,一个小石子弹出,正好击在汪藩司举起的刀上。
刀被石子相撞,带着汪藩司的身子朝着一旁趔趄而去。
咣啷一声,刀落在地上,同时发出两声惨叫。
一声惨叫是汪藩司的,他撞倒的时候,正好撞在一颗小石子上时。那石子正硌着他的腰,令他疼痛难忍。
另一声惨叫是汪敬春的,他原本好生生地在地上翻滚着。结果汪藩司摔倒扔刀的时候,一个没扔好,正好扎在汪敬春的大|腿。
“嗷……呜……”汪敬春的惨叫声都变腔了。
在场所有人的眼角都抽搐了一下,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也太倒霉了吧?
而那些京里来的官员,则是用敬畏的目光看向初夏。
怪不得是神仙的弟子呢,老天都帮着她!看看,这汪敬春想欺负王妃,结果被老天惩罚成这样。
太惨了!这些官员打定了主意,以后绝对不招惹凌阳王府里的任何一个人。
回京以后就得告诉家里人,也不能让家里人招惹!不,一会回行馆就写信。一定要告诉家里人,见到凌阳王府的人躲着走。万一躲不掉了,也得细声细气的,万万不敢招惹。
那凌阳王妃喜欢什么?对,她喜欢那些止血草。
一定要告诉家里人,遇到往凌阳王府卖止血草的百姓,千万不敢欺负。谁敢欺负这些百姓,他就要打断谁的腿。
看看汪藩司倒在地上,汪敬春一手抱脸,一手抱腿地惨嚎。山东省的官员们目瞪口呆地。
这汪家的气数,真是尽了吗?
“汪藩台,你侄子做恶多端,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萧慕宇咳嗽了一声,朝着左右使了个眼色。
那些强忍着笑意,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憋着没笑的羽林军走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就用绳子把在地上正惨叫的汪敬春给捆了起来。
“王爷!求王爷饶命啊!”汪藩台脸色灰败地朝着萧慕宇不停地叩头。
初夏看着这个人,只觉得恶心。这个朝代是不兴磕头跪拜的,可这个汪藩台为了自己能脱罪,做出这样一副无耻的姿态,真是令人作呕。
萧慕宇看着不停磕头的汪藩台,脸上的神色更冷了:“你身为本省藩台,本省大旱三年,你不思安民救灾,反而放任自家的侄子强抢民女!看看你藩台府后院,有多少是被你侄子抢来的人?汪藩台,你也不用试图解释,我不信你不知道住在同一个院子的侄子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王爷,王爷饶命啊!下臣确实不知道,下臣整日在衙门里处理公务,并不知道后宅发生的事情。下臣管理无方,愿意受罚。可是下臣并没有参与此事啊!”
这时,有羽林军到藩台府里搜了一下,带出来几十个少女。
这几十个少女,一见到汪敬春被绑起来,汪藩台跪到地上,纷纷放声大哭起来。
“官爷救命啊!我是被逼的。”
“我被他抢的时候,正是送嫁接亲途中,来接我的郎君被他们活生生打死……我还怎么有脸回去见我的娘家人和婆家人啊。”
“他们叔侄都不是东西,把我们当成玩物。稍有不从,就威胁我们家人的性命,我们不敢不从啊!”
听着这些的哭泣声,汪藩台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被捆着的汪敬春脸肿的看不清表情,但是从他那努力弹动的身体上面可以看出他的疼痛和震惊,还有茫然无助。
“带走!”萧慕宇摆了摆手,羽林军们就将汪敬春带走关押。
至于汪藩台,萧慕宇则是冷笑一声:“身为藩台,牧一省之地,不管民,不爱民,竟然任由侄子屠戮百姓……我要摘去你的乌纱帽,发往京城,请陛下治罪。”
说完,立时就有人走了过来,摘去了汪藩台头上的乌纱,脱去他一身的官服。
汪藩台半点不敢反抗,脸色灰败的任由别人脱去他的官服。
那些山东省的官员,看到汪藩台在萧慕宇一到山东就被罢了官,不由得心戚戚然,再也兴不起抵抗的心思。
不到半个月时间,萧慕宇就将整个山东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在他的主持下,千万斤粮食被挨个分发到百姓们手中。
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初夏将手里从九州世界换来的大米当做灵米给换了几百万斤的大米,又将这些大米换成了陈年旧米。
两下里一倒换,就变成了上千万斤。
那些官员有想贪污的,可是一看到萧慕宇拿出来的全是陈年旧粮,就是卖也卖不出去价格,只能是无可奈何地将粮食发给农民们。
而且,他们又都见过萧慕宇凭空将这些粮食变出来,对萧慕宇升起了一股畏惧之情。
他们远离京城,对于京城的消息知道的比较晚。可他们却通过那些南来北往的客商和朝廷的各种小报知道,眼前的这位已经明确表示放弃了对皇位的争夺。
没有想到,他不是放弃了,而是压根就瞧不上皇位了。
能修仙长生不老,还要皇位做什么?
所以,萧慕宇派他们去赈灾,他们就乖乖地赈灾,不敢生起半点反抗的心思。
这一天,粮食都分发完毕之后,萧慕宇叫来了初夏,请初夏准备行雨。
当得知王妃准备在城外行雨后,不管是官员还是黎民百姓都震惊了。
“行雨?这岂不是神仙才能做的事情?”
山东大旱三年,不是没有人请神棍们行雨,可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有的知县因为求雨失败杀了不少道士和尚,所以这三年敢在山东地界求雨的神棍廖廖无几了。
带着这样的心态,许多官员与百姓们聚在一起,等着看初夏出丑。
百姓们对于初夏还是很爱戴的。
毕竟他们活命的粮食全是萧慕宇与初夏带过来的,有些百姓不忍见初夏出丑,在初夏一出现之际就大声喊:
“王妃,不能求雨啊!万一求雨失败,名声尽毁!”
“是谁在喧哗?抓起来!”一个官员看向了百姓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