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初夏的这些话说完之后,屋中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宁氏。
这简直是劲爆啊!
继女指证继母与亲父通奸,害死自己的亲娘。而后,继母生下来的女儿又害前妻留下来的女儿!
那些没听过叶家闲话的人,都听懵了。
而那些对叶家有一定了解的人,开始了窃窃私语。
“确实,听说叶初夏与叶蔷薇只差两个月生日。”
“对啊,要不然宁氏的一双儿女都十六岁了,为什么没人提亲?不就是因为他们是未婚生出来的吗?正经人家谁会要这样的亲事?”
“我怎么听王妃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以前叶蔷薇顶着她的名头在外行走呢?”
“如果她们两人真的只相差两月,那叶蔷薇还真有可能要借王妃的名头在外行走。毕竟,嫡女与非婚生女的地位是不同的。”
“哎呀,我的女儿以前曾见过叶家的女儿,这么说,那个女儿不是现在的王妃?”
“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叶初夏,是叶蔷薇假扮的呀?”郑盈袖用团扇半遮脸,低声与母亲交流。
郑夫人略略点头:“极有可能!看王妃如此恨宁氏,她小时没少受罪呀。”
旁边有人听到了她们母女说话,凑过来道:“你们看,叶家的三女儿,就是那个叶含笑,个子多高呀?王妃成亲那天我见过,长得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没吃饱过的。我当时还奇怪呢,叶家可是当阳候,怎么把嫡女养成这个样子了?原来这个嫡女,是自小吃苦长大的呐。”
听着这些议论声,宁氏的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绿,绿了又青。眼中的泪水一道接着一道,几乎要将脸上的脂粉全部冲洗干净。
“你个不孝女,我今天为了替你撑场面,天不亮就起床,马不停蹄地来到凌阳王府。哪里想到,你竟然会这样?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我就不该将你养这么大。”宁氏到底也是有几分心思的,刻意将养恩说到前面。
听了宁氏的话,有几个贵夫人露出赞同之色:“是啊,生恩不及养恩大。”
“说的真好啊,确实是生恩不及养恩大。”初夏讥屑地看着宁氏,“可是杀母之仇,那又如何说呢?”
“你说什么?我几时杀姐姐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宁氏听到初夏说她杀大宁氏,慌得也不哭了,连忙抬头怒视初夏。
“你杀没杀,心里清楚。小宁氏,你这么多年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有所谓,抬头三尺有神明,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报应就到。”
初夏闲闲地看了一眼宁氏:“还有,谁稀罕你给我撑场面?我给你发请帖了吗?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不请自来的人呢。”
“你?”宁氏摇摇欲坠,心中又是恨又是后悔。早知道初夏这么无情,她就不该撺掇着当阳候叶良来凌阳王府做客。
初夏又看了一眼叶含笑:“怎么,你的二女儿叶蔷薇送不出去了,又想把你的三女儿叶含笑送到凌阳王府吗?我告诉你们,我们凌阳王府,不稀罕你们叶家的女儿!”
叶含笑听着初夏与母亲吵架,竟然连自己都给祸害了,只气得杏眼圆睁:“叶初夏,你个无情无义的狠女人!早知道你这样,当初就该溺死你。”
“都听到了?叶家人终于说实话了。当初他们可是想把我溺死的!”初夏勾了勾唇角,一双潋滟的眸子里露出几许讥屑之意,“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咱们都成了仇人,那你们还呆在我家做什么呢?就一点也不准备要脸了吗?”
“你?叶初夏!你简直……”宁氏捂着胸口,恨不得自己就此晕过去,也好过被初夏侮辱。
“畜生!你简直是个畜生。”叶含笑手指着初夏,愤而出声。
“畜生?”初夏冷冷一笑,“被你们活生生害死的叶初夏,她有什么错?你们为了一已私欲,不顾她的死活。害死了她的母亲,又抢走了她的父亲,甚至还想抢她的夫婿和她的人生与未来!你们连畜生这个词都不配。”
“我们害你?你不是好生生的活在世上,你现在是凌阳王妃,是皇家的儿媳妇。可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娘,你能会做皇家的儿媳妇吗?”
“我说过,我并不是叶初夏!”初夏弯了弯唇,“叶初夏已死,就在成亲当夜。她被灌了过量的药物,被毒死了。”
“你胡说!谁灌你药了?”叶含笑有些心虚的大喊。
“哦?”初夏一翻手,手里出现一枚丹药,“如果你认为你们一家人没有害死叶初夏,把这粒丹药给你娘吃下去。”
“你想毒死我娘?”叶含笑悲愤至极。
“这叫真言丹!唯一的用处就是在一个时辰内,别人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没有任何后遗症!”初夏举着丹药走到宁氏身边,“宁氏,是你自己吃,还是我硬喂?就像你在叶初夏成亲当夜,派人硬灌她药一样?”
宁氏慌乱的摇头:“我不吃!我没有害初夏,你不能逼我服毒药。”说着,她就往后退,想要逃出屋去。
初夏怎能许她逃?抬手一指,一道看不见的灵气将宁氏缠住。而后将宁氏缓缓抬离地面,朝着初夏的方向移动。
屋里的众位贵夫人与贵女见到宁氏竟然浮空而行,都吓得花容失色。
“这个凌阳王妃,莫非是妖怪?”
“什么妖怪?她是神仙的弟子!”
初夏不理这些议论的人,眼睛一直看向飘过来的宁氏。
这时,叶含笑猛的扑了上来:“妖女,你是个妖怪!你不要伤害我娘!你早晚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初夏懒得听她废话,直接一挥手,就用灵力封住了叶含笑的嘴。
叶含笑唔唔几声,眼见自己不能说话,又是害怕又是骇然,眼中流下泪来。
初夏等到宁氏一过来,抬手弹了一枚丹药到宁氏口中。
宁氏本不想吃,可是她的嘴和舌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那丹药入口即化,快速地融化在她的小腹。
初夏又等了几息,将宁氏放到地上,开口问她:“是不是你派人在叶初夏成亲当夜硬灌她吃药?”
宁氏本不想回答,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不能控制自己的声音。
她一张嘴,发出了令她恐惧的声音:“是!是我派人灌的药。”
听到宁氏这样说,在场所有的贵夫人哗的一下议论起来。
初夏垂了长睫,轻轻地吁了一口长气。看样子,这个真言丹确实有效。
叶初夏,这一下子,我可以替你伸张冤曲了!你终于可以安心了。
初夏暗暗祈祷了一番,又紧接着问宁氏:“你当年为什么要去当阳候府?”
宁氏努力的想要闭紧嘴巴,可是她的嘴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因为我恨我姐姐凭什么她能嫁给当阳候做候夫人,而我这个庶女却只能委屈巴巴地过一生。所以,我就借着她怀孕的机会,去勾搭叶良。”
“哇!”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你姐姐是不是你害死的?”初夏再问。
宁氏的泪水越流越多,可是嘴依旧不受控制:“是,我在她吃的饭里下了药,想让她流产。可是最终她还是把孩子生下来了……”
叶含笑见到母亲这样,不由得嚎啕大哭。她好恨啊!为什么今天要跟着母亲一起来凌阳王府?现在母亲受辱,她又被初夏侮辱。
以后,谁还会和她玩?
以后,谁还敢见她?
“叶蔷薇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是季景辰的。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有快一年的时间了。”
“你为什么把叶蔷薇送到凌阳王府?”
“因为我想让她取代你的位置,虽然她怀了季景辰的孩子,可她人是清白的。将来再和王爷生几个孩子,大不了这个孩子不继承凌阳王府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