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因为安留的旱灾得到了解决,心里开心的不得了,而现在又得知这位恩人少爷,竟是解元郎,欣喜又多了一分。
“徐若木阁下竟然是解元,这几天觉得阁下本应身份不凡,我自个儿也猜着是不是朝廷秘密派下来的大人。没想到,阁下年纪轻轻,还未为官,就如此爱惜人民。”
徐若木突然被这么一阵夸,有点受不起,心里觉着自己帮助安留渡过难关,原因虽有不忍和爱惜,但到底动机不纯,希望可以以此立功,等到科举之后得到皇帝赏识。
“我也是在从江南上京的路上才听闻安留受灾,又琢磨着在这附近有些家业和朋友,就过来援助。朝廷高官众多,有爱民之人,也有奸贪,即使有赈灾款下来,也会层层剥削最后所剩不多。所以我才想了办法,让安留的灾祸从根本解决。”
鬼知道这段时间她搞这么多东西,有多累……
张县令对徐若木满是敬佩,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她,又感慨说道:“当初我参加科举,乡试中了举人,后来去京城会试,考了一百多名,就被分到了这里做一个小小县令。张某没什么追求,就想好好把这个安留县治理好,不求自己大富大贵,只求百姓安居乐业。”
整个安留就是他的心血,三十多岁还未娶妻,几年来攒的俸禄银两,也在今年差不多为百姓买粮花光了。
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
在张县令的脸上,有无奈,有释然,也有希望。
“明年春天,买点树苗,种在安留县周围。保持水土,另外预示着安留的新生。”
徐若木说道。本来想着等他科考完,就传信过来交代他的,现在说,似乎也不早。
张县令点点头,看着窗外。明年应该会有个好收成。
第二天,张县令特地通知全县人民,来县衙门口开个集会,当然没告诉徐若木等人。
等张县令带她出去的时候,打开大门,她想躲都来不及了。
“县太爷来啦!”
“老爷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大人好人有好报,昨天下雨就是托了大人的福!”
“是啊是啊!张大人不离不弃,跟我们同甘共苦,好父母官!”
下面吵吵囔囔,全是在夸赞张县令的功绩。
可是这可让徐若木犯了难。
今天门口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怎么搞得跟学校升旗一样……他们在吵什么啊,我听不清……我在哪我应该干什么……我还是走吧……
徐若木这么想着,然后开始挪步子,想要溜走。
“徐若木阁下,你走哪去啊?”
又被拉了回来。
徐若木应付的笑笑,心虚地说道:“他们在叫你呢,我就不凑热闹了……”说完又想脚底抹油开溜。
又被拉了回来。
无奈被拉到了人群跟前。
嘈杂声更大了。
“大家安静一下。”
人们都很听张县令的话,不一会儿就安静了。
张县令清了清嗓子,用尽量大的声音说道:“想必这几天,大家都很开心,有东西吃,有水喝。昨天还下了大雨,这大雨我们也是有三年没见了。”
人群中发出认同的声音,还有人说着昨天送来的干柴火和煤,夸赞着县太爷的爱民如子。
“安静一下!”人群又恢复安静。
张县令又大声说道:“这几天我们能吃饱饭,喝干净的水,全都依仗我旁边这位徐若木阁下!而昨天的雨,也是他想办法求来的!”
此话一出,人群沸腾了。有的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二十上下的年轻人竟有如此大的能耐;有的则感叹后浪的强大。而大部分,都是感激的声音。
他们与这个少年素不相识,少年却倾尽全力助他们渡过难关。
突然,人群中一个人鼓起勇气,问了一个问题:“那昨天带着我们去修建水库的人是?”
没等徐若木说话,张县令就替她回答了:“是徐若木阁下手下的人,是这方面的专家。”
“那昨天的干柴和煤炭……”那人又问了。
“害!也是这位阁下吩咐的!他考虑的很周到,张某也很佩服!”
人群发出了赞赏的声音,还有很多句感谢,发自肺腑。
徐若木更不好意思了,她不过是想的多一点,觉着有条件,就吩咐下去了。出力的还是县衙里的衙役和手下刀关营和璇堂的兄弟姐妹们,她实在不敢当。
“这个……”,徐若木突然说话了,就因为她出了声,下面就慢慢安静了下来,“现在特殊时期嘛,能多做一点就多做一点。今后的安留还需要大家一起努力。另外……我也不过出了脑力,为大家服务的,是各位衙役们和我的属下,他们功不可没。等以后恢复收成了,你们自己种下的庄稼做点好吃的,或者做餐饭给他们,他们也会很高兴的。”
安留百姓们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暖暖的,现在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安留以后可以尽量的避免旱灾洪灾,百姓们可以真正的安居乐业。
“好!徐公子以后可以常来安留,我家婆娘做的炸酱面最香了!”
“让辛苦的各位,下次尝尝我娘磨的豆腐,她可是当初的豆腐西施!
“等明年过年,我给徐公子打点年糕!”
“我媳妇包的饺子可好吃了,徐公子一定得尝尝!”
……
安留百姓们都热情的邀请徐若木等人,在明年有了好收成,来安留吃尽地道的美食。
看着大家的热情,和脸上的喜悦,张县令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开始期待了安留县的未来。
自此,徐若木的名字,深深地刻进安留人民的心里。
几天后,徐若木都整顿好了,向那三兄弟交代了清楚事宜,就带着许术和何佑天,循着蒋璇留下的标记,去找那暂时安顿在附近城镇的蒋璇和丽玛瑞二人。
一路上快马加鞭,才到了她们二人安顿的城镇。
“青井镇……这里的环境倒是不错。”
许术下了马,看着周遭的还未完全落叶的树,和那高城墙。
“咱们牵着马进去吧,找找蒋姨留下的标记,再问一问,应该就能找到了。”徐若木也下了马,何佑天也跟着下来了。
可是还没进城门,就被守卫的府兵拦住了。
“外来者,自报门户,我们需要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