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说道:“你不在,好几天都没有来。当时军哥领着一身的伤疤的小莫进来,跟谁也没有说小莫会在这里工作,但我们却都猜到了。因为开始议论这个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这个名字上面。
孙闯说道:“都这么久了,那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小玲笑着说道:“这是属于我们的话题,就一直没告诉你和军哥,路姐也只是知道一点点。”
孙闯说道:“看来我还是要和你们再拉近些距离,不然都成局外人了。”
小玲赶紧说道:“不是的,我们可是把你当作最亲的哥哥,不告诉你,只是想在你生日的那天再说出来的,哪想到刚才一激动,就说了出来。”说完小玲看看四周,小声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浪哥,你还是装着不知道吧,不然她们一定笑我嘴漏,守不住秘密。”
孙闯也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好好好,我替你守住,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孙闯刚说完,就听见彤彤高声大嗓的喊道:“浪哥,你在哪里?你把小莫管管,他调戏我们李东呢。”随着话音彤彤已经跑到了跟前,嬉皮笑脸的站在孙闯面前,夸张的说道:“浪哥,你赶紧看看去,小莫这小子大白天就调戏我们李东呢,太过分了。”
孙闯看看彤彤的身后,笑着问道:“他怎么调戏李东呢?”
彤彤说道:“你快去看看吧,反了他了还,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太大胆了。”说完拉着孙闯就往里走。
就在楚雪和钱潇决定让腾飞去那个山谷的水潭里,取回玉眼眼珠后的第四天,腾飞就回来了,钱潇和腾飞碰了面,就给楚雪打了电话,约楚雪下班后见面,但没说什么事情。晚上七点多,楚雪来到钱潇的家中。
一见面,钱潇有些沮丧的说道:“伙儿,我要先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楚雪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钱潇把楚雪拉到沙发上坐下后说道:“腾飞回来了。”
楚雪欣喜的打了一下钱潇说道:“你又戏弄我是不是。”
钱潇说道:“不是的,人回来了,但石头没找到。”
楚雪问道:“是下不去吗?”
钱潇说道:“不是的,他把水潭仔仔细细的找了三遍,就没找到你说的那个水井。”
楚雪说道:“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钱潇说道:“这个绝对不会,他是野外生存的鼻祖,即就不是跟着你们在那个水潭边待了一天一夜,他也能轻易地找见那个水潭。因为只要他走过的地方,一个月之内,他是不会忘记的,因为他就是靠这个生存的。”
楚雪说道:“那就不会啊,怎么能找不到呢?那个水井离岸边也就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钱潇起身从茶台上取过一张防水纸,铺到面前。上面是一幅图,楚雪一眼就认出是那个水潭的分布图,很详细,很清楚,好像立即就置身其中了一样。而在水潭有水井的地方,用红色的记号笔大大的划了个圈。钱潇指着上面的圈说道:“就是这里吧,腾飞说了,按照你说的这个方位,他一寸一寸的找了好几遍,水潭下面平平整整,根本就没什么水井,连个深点的坑都没有。”
楚雪奇怪的说道:“怎么会是这样?”说完楚雪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仔细的回想着当时自己和孙闯在水潭边发现那个水井的经过,想了半天,又低头看看图,一时也找不到不对的地方。
这时钱潇说道:“那个水井你们俩只见了没有?”
楚雪说道:“肯定只见了,白天没看清楚,晚上里面的光,把水井口照的异常明亮,连游进去的鱼,都能只见。”楚雪又把当天发生的经过,仔细的跟钱潇说了一遍,说完后,两人都陷入了沉思,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好半天,钱潇看着楚雪说道:“伙儿,我猜你现在有个想法。”
楚雪问道:“什么想法?你说说看。”
钱潇说道:“你可能已经决定自己亲自去一次了。”
楚雪像个被猜中了心思的小孩一样,看着钱潇半天没说出话来。钱潇又说道:“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如果你想去,我们一起去解开这个谜,不然我晚上也睡不着。”钱潇把楚雪想说但没说得,用自己的口吻都说了出来,说完看着楚雪。
这时楚雪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扭头看着钱潇问道:“你没问腾飞上到瀑布上面没有?上面有没有石碑?”说完眼里充满了期待。
钱潇一拍脑袋说道:“看我,只顾跟你说不好的消息了,把好消息给忘了,是的,腾飞上到瀑布上面,看到石碑了,上面和周老说的一样,没有字,只是一块石碑,他还拍了照片。”说着,钱潇站起来,拿过数码相机,给楚雪看。
十几张照片,从不同角度拍摄了屹立在瀑布顶端,溪水中央的一块墨绿色石碑,有一张照片,在石碑的旁边放了一个行军水壶,来对比出石碑的大小。这样楚雪大概就能估计出石碑约有两米左右高,九十公分宽,三十公分厚的样子。石碑立在水中央,把水在即将落下的悬崖的地方,一分为二,直到落下悬崖一米多的地方,才合到一起。看到这个样子,楚雪思考着,总感觉这个石碑立在这里,有它独特的意思。自己不知道,那天在周老家里,也没听周老解释。所以,楚雪一边想着是不是再去周老家问一下,一边想着为什么腾飞没有找到那口水潭中的井。
这时钱潇说道:“伙儿,这么看来,这个瀑布就是李又和端娃跳下去的地方,不知这几百年里,是否还有人去过这个地方没有?”
楚雪用手托住下巴,想了一会说道:“这个问题很复杂,我说不上。”
钱潇说道:“那你想想,如果没有的话,李又和端娃那年纵身一跃,埋葬在潭水中,这一睡,就是几百年,玉眼就这样守着这对把相守看的比生命更重的爱人,一起也沉睡了好几百年。按照周老讲的故事来说,玉眼是有情感,有生命的。当年那个师太把玉眼送给第一对真心相爱的人时,曾经说过,玉眼不属于某个人,而属于爱。玉眼可以选择它的主人。那么,你和孙闯同时出现在水潭边,又意外的捞起了玉眼的眼,这一切就不能说成是巧合,或者意外,仰或是缘分了,只能说冥冥中已经注定,这只玉眼继李又和端娃后,下一任爱人,就是……”说到这里,钱潇欣喜的看着楚雪,再没有说下去。
楚雪脸色微红的说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钱潇真诚的说道:“傻丫头,此时还需要语言吗?”
听了钱潇的话,楚雪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眼里的光华中却闪过一丝忧虑,这当然没有逃过钱潇的眼睛,只见钱潇轻轻拉过楚雪的胳膊,莹儿的说道:“别担心了,只要他没结婚,也想取,那姐姐一定帮你成为他唯一的候选人。”说完钱潇的眼睛看着前方,眼神里的坚定,足以击穿寒冰。
楚雪把头靠在钱潇的肩膀上,幽幽地说道:“虽然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能感觉到,在他的面前,好像有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虽然两人能彼此看到但却很难更进一步,我很想主动跨出一步,但很害怕跌入深谷,连朋友都没得做,我现在很难想像自己失去他会是什么样子。”
这时钱潇忽然说了句楚雪绝对想不到的话,只听钱潇说道:“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你们只得到了玉眼的一半。”
听了钱潇的话,楚雪立即从钱潇的肩膀上抬起头看着钱潇,半天没说出话,钱潇又说道:“别怪姐姐说的直接,你早一点想到,以后万一不能和他在一起,也不至于太伤心。”
楚雪说道:“你说的这点,我还真没想到,是啊,玉眼有灵性,也许就是你说的这样,那我。”楚雪说到这里,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久,她忽然说道:“我明天一早就去山谷,如果真找不到,我就。”
钱潇立即说道:“如果真找不到,你也要努力争取,就只当玉眼只是个故事,能不能在一起,还要到最后才能知道,不能因为一块玉石,一个故事,就放弃一份爱情。”说到这里,钱潇露出轻松的笑意,定定的看着楚雪,同时坐正身体,目视前方,右手伸直,连同右臂,伸到她和楚雪之间的正前方。
楚雪会意的也坐正身体,伸出左手,摆了个和钱潇相同的姿势,这样两人的手就在她俩的之间的正前方,指尖相触,形成了一个矛头的样子。这时两人又都把头靠在一起,同时说道:“一起努力,锐不可挡。”说完后,两人久久没有放下手臂,保持一个姿势足有一分钟。钱潇说道:“小雪,我们有好些年没有做这个动作了,现在一做,怎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楚雪虽然没有去看钱潇脸,但能听出,伴随着语言,泪水也一起出来了。其实楚雪此时也很感触,这个动作是她和钱潇小学三年级时忽发灵感摆出来的,没想到从此就成了她们相互鼓励,共同进步的招牌动作。当明天要考试了,当心情不好了,当有人受委屈了,当遇到麻烦了,升学了工作了失恋了……她们都会做这个动作,当作了之后,好像一切都只是微小的麻烦,什么都阻挡不了她们。
可不知是哪一天开始,两人就再没有做过这个动作,不知是什么时间了,但能确定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可能是长大了,可能是都顺利,可能是忘记了。谁知今天,就又开始做了,因为这个动作,勾起了许多儿时的回忆,两人双双跌入了回忆之中,半天没有说话。等钱潇说完后,楚雪也喃喃地说道:“是啊,一不小心,就二十六岁了,人生可真快。你不能哭,不然我也会哭的。”最后,楚雪小孩气的说道。
钱潇抬起头。看着楚雪,带着哭腔说道:“我已经哭了,你要哭就一起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