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闯指着正在拦车的那个人说道:“笑笑你看,认识他吗?”
笑笑看了一眼,有点羞涩的说道:“认识,他是城西区地盘鹰鼻沈的手下,叫做钩子。”
孙闯说道:“那鹰鼻沈的住处你能找到吗?”
笑笑想了一下说道:“他有好多住的地方,很难确定下来。”
海城说道:“那他的住处,有没有比较偏僻的地方?”
笑笑想了一下说道:“也有好几处。”
海城看着钩子坐的车启动了后,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孙闯思索了一阵子说道:“我看还是先把这个钩子拿下来的快一些。”
海城说道:“不太好,你想他现在一定时刻和鹰鼻沈保持着联系,把他拿下,万一他一时半会儿不肯屈服,或是耍诈,那么鹰鼻沈一定会起疑,到时候难免打草惊蛇。”
孙闯想了一下,忽然看着笑笑问道:“笑笑,你再想想,鹰鼻沈或是钩子还有没有特别信任的人?”
笑笑想了一会儿说道:“有。”
孙闯说道:“你能找到他吗?”
笑笑说道:“能。”
孙闯看着海城说道:“我想欢欢一定不会在来收钱的人手里,应该在鹰鼻沈的手里。现在我们兵分两路,咱俩去找鹰鼻沈,让祖尊他们几个保护戴洁。”
海城说道:“行!笑笑,你认识他们的人多不多?”
笑笑说道:“以前跟着他的人,我都认识,但是这几年他们一定还收新人了,这些人我应该不认识。”
海城说道:“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他比较信任的人才会知道,新人不重要。”
孙闯这时已经掏出手机给祖尊打去电话,并说了自己的意图。双方联络好后,按照笑笑提供的地址,海城调转车头,以最快的速度赶去。
三个人开着车先后在车站,几个比较大的商场附近转悠了半个多小时,笑笑也没发现跟鹰鼻沈有联系的人出现,最后没有办法,跟海城一商量,打算先回去跟着钩子。因为祖尊打来电话,说是戴洁不停地被要求换车,换地址,直到现在还在路上来回跑着。
可是就在快要接近祖尊说的地方时,一直看着窗外的笑笑忽然急切的叫道:“军哥快停车,我只见鹰鼻沈的弟弟了。”
海城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孙闯顺着笑笑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年轻人,晃晃悠悠的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还不停的用眼睛瞟着从他身边走过的行人。孙闯就问道:“笑笑你确定就是他吗?”
笑笑肯定的说道:“不会错,我认识他,他叫沈鹤,是鹰鼻沈的亲弟弟,而且也是和他哥哥一样。”说到这里,笑笑又露出羞涩的表情。
孙闯又问道:“那他和他哥哥关系怎么样?”
笑笑说道:“他一直跟着他哥哥,也算是他哥哥最信任的人。”
孙闯皱了下眉头说道:“那像今天这样的事,他们应该一起在做才对,他怎么一个人晃悠着,好像还是在找财呢!”
笑笑脸红了一下说道:“浪哥你不知道,但凡有什么大事情,他们才不会一起做,因为总要留条后路的,万一翻了船,外面没有人打点捞人怎么行。”
孙闯点了下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觉得他知道他哥哥今天做的事吗?”
笑笑说道:“放心吧浪哥,他一定知道,不然以后要是出了事,他连知道都不知道,还怎么打点呢?”
孙闯看了一眼海城说道:“太好了,就从他下手。”
海城会意,立即掉转车头,把车停在沈鹤前面很远的地方,跟孙闯约好地点后,让他一个人下了车,自己和笑笑先行赶去等着。
孙闯先闪身走进路边的银行,看着沈鹤快要走到跟前了,就拿着钱包,一边把事先取出来的一沓钱往里面塞,一边走了出去。站在门口故意又塞了半天,等确信沈鹤已经只见他手里的钱了,就随手把钱包装进屁股后面的裤兜,扭身走在了沈鹤的前面。在走到一个胡同口时,孙闯故意停下来问旁边的一个老人位于胡同另一边马街道上的一个商场怎么走,还故意声音很大。等老人回答了他,他就顺着胡同走了进去。
虽然孙闯没有回头,但能感到后面跟着的就是沈鹤。所以他走出胡同后,立即转身躲在了旁边。沈鹤一看孙闯不见了,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就在他刚刚跑出胡同,一辆车飞驰而来,悄然停在他面前。还没等他从惊慌中缓过神,旁边跃出来的孙闯一掌打在他颈侧,并用手扶住开始下倒的身体。随即车门被推开,孙闯在笑笑的帮助下,很快就把他推了上去。
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车子离开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孙闯用沈鹤的衣服蒙上他的眼睛,又用他的皮带绑了他的手脚。在一处偏僻的地方下车打了一通电话后,再次上了车,然后在海城的耳朵跟前嘀咕了一番,车就又上了路。
没有多长时间,沈鹤动了一下,笑笑伸手拍了拍孙闯,又指指沈鹤。孙闯看了那家伙一眼,对笑笑做了个悄悄的姿势。
沈鹤又晃动了几下,开口说道:“谁?是谁?”等过了半天见没人理会他,就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
孙闯因为坐在前面,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脱下自己的一只鞋,递给笑笑。笑笑不解的看着孙闯,孙闯先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沈鹤,然后示意笑笑狠狠的打。
笑笑明白了孙闯的意思,有点为难的没有动。孙闯笑了一下,用眼神鼓励着笑笑。
笑笑面露难色的看看孙闯,又看看海城,最后再看看沈鹤,犹豫了半天才抬起手里的鞋,轻轻在沈鹤正在骂人的嘴上打了一下。
沈鹤被人打了一下,没感觉到疼,稍微停了一下,不但没有住嘴,还变本加厉的骂了起来,而且越骂越难听。
笑笑看着那个不停喷出脏话的嘴,脸上渐渐起了怒火,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鞋底,然后狠狠的又打了一下。接着在沈鹤的骂声中,笑笑越打越起劲,力道也一次比一次大了起来,直到沈鹤实在受不了停了下来,她还又打了两次。这时再看看沈鹤的嘴,似乎已经无从辨别出那是个什么物件儿了。
车停在屠宰场的院里,几个人还没下来,黄球和马英就已经到了跟前。
这时黄球从里面走了出来,伸手拍了拍沈鹤的脸,用一口山西口音说道:“你放松一点。”
沈鹤又哭嚎道:“爷呀,我要死了,还怎么放松?”
黄球又说道:“哭,哭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要怪就怪你他妈的瞎了眼,跟着苍蝇,等苍蝇也到了,你们再一起过奈何桥。”
沈鹤虽然早已吓傻了,但还是听明白自己躺在这里的原因,不等黄球说完,他急切的抢着说道:“别急,你是说我是苍蝇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