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晚来到宋轻水身边,宋轻水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她,然后把一块拆封的湿巾递到她手里,下巴朝封时聿的方向努了努,随即给了白絮晚一个眼神。
白絮晚了然。
她转身,走到封时聿身边。
封时聿视线中便出现一张美人面,那美人对她粲然一笑,伸出玉手将一块湿湿凉凉的东西放在了他脸上,柔柔道,“阿聿,用这个擦的更干净呢!你要不要试试呢?”
封时聿眼神淡淡凉凉的看她,看上去很是波澜不惊。
然而封总的身体很诚实,不听话的鼻血再次狂飙而出。
一向风格都是禁欲冷沉的封总:“……”
哎呀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思考美人是不是身患恶疾的白絮晚:“……”
看到了封总这么丢人的一面,思考我以后该如何自处的任池:“……”
想着哎呀我家晚晚就是漂亮,能把不近女色的封时聿勾成这样魂不守舍的白家夫妇:“……”
客厅一时间陷入了死寂。
封时聿在心里低低咒骂了一句,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中邪了。
受前两次影响,他现在看到这张脸脑海中出现的全是她洁白无瑕的身体,掌心那种绵软柔嫩的触觉挥之不去。
还有就是“阿聿”是什么鬼?
“哎呀”,白絮晚是真的担心了,她皱着眉凑近封时聿,“流的血也太多了吧,为什么会流鼻血呢?阿聿你这样会失血过多呢,要不要晚晚帮你擦?”
封时聿突然一把推开了白絮晚的脸,随即捂着口鼻,冲进了洗手间。
看那背影,颇有种仓皇狼狈的意思。
而地上,还淅淅沥沥的滴着几滴略显孤独的血。
任池摸着下巴思考着,看这架势,是不是要提醒夫人该准备婴儿用品了。
白絮晚一脸懵逼,她指着封时聿的背影,看向宋轻水,“妈,阿聿他……”
“他很好,好的不得了”,宋轻水笑得促狭,拉过白絮晚,端详着她的脸色,很是担心道:“晚晚,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白絮晚笑得清丽婉约,轻声细语道,“爸,妈,我知道我从昨天醒过来,就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我现在自己想起来也觉得丢脸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说到这儿,白絮晚垂头,很是忧伤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咬了咬唇,黯然道,“其实我都知道我有时候很反常,可是自己脑子神经好像不受控制一样,驱使着我,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自己,而且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很多事,脑子也有点儿不好使了……”
“没关系,都没关系,人没事儿就好”,宋轻水泪眼涟涟,抱住白絮晚,“你都不知道昨天妈有多担心,你要是出事儿,可让妈怎么活下去啊……”
白茂松将母女俩都揽进怀里,安慰道:“没事儿了,都没事儿了,你瞧晚晚不是好好的,和阿聿也好的不得了,你别惹晚晚哭了,嗯?”
白絮晚本来只是演场戏为自己编个说辞而已,然而此刻被恩爱的“父母”拥在怀里,她忽然也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