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歌瞥一眼被人接住的姜似锦,又淡漠地移开视线,全然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姜蒲寿恨恨地瞪姜芜歌一眼,仿佛是姜芜歌把姜似锦伤到了。
姜芜歌内心毫无波澜,毕竟原主对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没有一丝孺慕之情。
所以,就算是现在这样像仇人一般被注视着,她也无所谓。
前厅里忙做一团,姜似锦的胞兄把姜似锦抱回她的院子,一行人浩浩汤汤地跟着又走了。
不消片刻,前厅安静下来,只留下姜芜歌和她的两个丫鬟,一切平静下来,好像今天这一场闹剧没发生过一般。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姜芜歌看着东珠和明槲,
“我要走了。”
东珠和明槲一时间愣住了,她们小姐在说什么?要走了……是什么意思?
姜芜歌抬抬下巴,示意一下方才众人离开的方向,
“今日的情形你们看到了,我要离开姜府。”
“小姐……你一个弱女子,离开了相府,能去哪呢?”
明槲不赞同姜芜歌这种冲动鲁莽的做法,皱着眉头摇头。
姜芜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她根本不担心自己日后没法生活。
见她去意已决,东珠和明槲立刻表明立场,
“小姐,既然如此,我们愿意跟你一起走,不然都没人照顾你。”
姜芜歌垂眸,有两个免费劳动力好像也不错……
点头,随即潇洒地转身往正门口走。
两个丫头被姜芜歌的骚操作惊到了,忙上前去拉住她,
“小姐,咱们就不筹划一下吗?比如带好金银细软,半夜再出府……”
在姜芜歌神情莫辨的注视下,东珠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弭。
姜芜歌内心疯狂吐槽,话折子看多了吧,还筹划筹划,多留在这里一分钟,就多一分麻烦。
姜芜歌最讨厌麻烦……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继续大摇大摆地往前走,东珠和明槲无法,只好跟在姜芜歌身后,亦步亦趋。
到了大门口,三人被家奴拦住,
“五小姐,老爷说了,无事不得出府。”
那家奴说这话时,神情里带了对姜芜歌的轻蔑,就像以往每一个姜府人对姜芜歌做的那样。
姜芜歌把手伸进袖口,摸了摸,拿出一个东西。
东珠以为小姐是要给那家奴塞银子,还一阵肉疼,没办法,没有准备的出逃就是会胆战心惊。
但是没有,姜芜歌拿出一块手令,看起来和姜蒲寿平日里在腰间挂的一样。
东珠惊呆了,小姐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个东西?
要知道,这手令可不仅仅是能出姜府大门这么简单!
她以前听姜似锦院子里的丫头说过,老爷的手令可号令姜家所有的铺子田地。
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姜芜歌淡淡对那家奴道,
“现在呢?”
姜蒲寿在姜府威信极高,更是有见手令如见家主一说。
人家都把手令拿出来了,他们一帮帮人守门的家奴就没那么多要说的了。
于是三人大大方方地出了姜府那座漆红的大门。
跨出门槛,姜芜歌随手往牌匾上丢了个东西。
她出手速度很快,没人注意到她究竟丢了个什么上去。
三人到了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姜芜歌突然后悔了,指尖在袖口摩挲,不知道现在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明槲和东珠倒是兴奋得很,和大多数寻常的女孩子一样,对街上这些新鲜又好玩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没办法,原主从前几乎没有机会出门,作为原主的贴身侍女,又没有什么钱,自然没有机会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