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一下谢燕绥的伤势,发现他上次受伤的地方又被人捅了。
芜歌:“……”
现在的人都不懂得一剑封喉的吗?手法也太不熟练了。
熟练地取出一堆处理外伤的物品,芜歌暗自落泪,她究竟是为什么要摊上这些事情?
外伤处理完,芜歌又想起刚才好像诊断到头部受伤,又扒拉谢燕绥的头看一眼。
看外面看不出什么大碍,只有等人醒了再问。
芜歌拖一把椅子到床头,靠在椅子上看谢燕绥。
就算芜歌认为床上躺着的人很弱,但也不能否认他的容貌。
皮肤白皙,五官温润养眼,身量修长挺拔,是芜歌来这里这么久见过最好看的人。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芜歌走到书桌前坐下,开始提笔写字。
不多时,一张药方写好,芜歌晾一晾墨迹,拿着那张纸走出房间。
她走到大厅,对秦老三招招手,秦老三立刻跑过来,
“小姑奶奶有什么吩咐?”
秦老三最近过得前所未有的舒心,君悦居盈利不少,芜歌又大方地分了一半红利给他,他靠这些盈利支撑着寨子里无依无靠的老幼妇孺的生活。
以前他都要想方设法涉险做违法乱纪的事情的。
芜歌把药方递给他,
“找一个人抓三副回来。”
得了指令,秦老三自然麻溜地执行。
芜歌见没什么事,又转身回房间。
一进房间,就对上一双充满戒备的黑眸,芜歌没什么反应,语气仍旧淡淡的,
“醒了?”
那人不说话,只瞪着一双墨玉般的黑眸执拗地盯着芜歌,身体还努力地往锦被中缩。
芜歌问话得不到回应,她也不暴躁,走到床前,垂眸看他,
“这是我第三次救你。”
……
仍没有回应。
芜歌:“……”
她想了一会,直接坐在椅子上,看向谢燕绥,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很好,芜歌确定这人被摔坏了脑子,毕竟前两次这弱鸡都不是这样的。
得知自己招惹了个麻烦的芜歌此刻只想暴走。
她双臂环胸,眸光开始游离,
不然还是把人扔到燕王府,这样对大家都好。
……
芜歌想了一些办法,最后还是决定让谢燕绥在她这里把伤养好再送他回去。
脑子没坏的时候都能被人三番五次刺杀,脑子坏了还能躲过去吗?
毕竟他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地遇到她。
很快做好决定的芜歌也不管这人脑子究竟能不能治好,毕竟她只会治疗外伤,脑科她不擅长啊!
思绪翻飞间,房门被敲响,芜歌起身开门。
谢燕绥戒备心重的很,一见芜歌有所动作,他立刻将锦被又裹紧几分。
芜歌:“……”
她看起来像一个登徒子吗?为什么这样防备她?
是店小二,不但把药抓回来,还很机灵地把药煎了。
芜歌看一眼盛药的瓷碗,没什么问题,这才接过来,
“多谢。”
店小二哪里敢承老板的谢,忙摆手告退。
目送店小二离开,芜歌一手端碗,一手关门。
走到床前,声音清冽,
“起来喝药。”
谢燕绥鼓起两腮,拒绝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