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别的不敢说,就凭她家小姐这张脸,往整个盛都一放,那也是姝丽无双。
随便被哪位名门公子哥儿看上,也比在相府后院发霉要好,整天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算个什么事情。
芜歌对东珠这种抱大腿的想法表示不解,大腿有这么好抱的吗?
还不够麻烦的,宅斗在这个人文社科明显不发达的时代,大概是最好的娱乐项目,像原主那样的估计也就是个炮灰,所以,姜芜歌只要保证自己能活下来就好,至于身份地位显赫与否,她是真的不想管。
芜歌换了个姿势躺,任由东珠在耳边唠唠叨叨。
说实话,这种被人整天挂念的感觉,她很久没体验过了,一时间竟也觉得挺有意思。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芜歌耸了耸鼻尖,坐起来,垂眸想了片刻,复躺回去。
对准备继续苦口婆心劝说自己的东珠道:“叫上明槲,看看院子里进来了什么人。”
东珠的长篇大论被噎回去,看了眼芜歌又阖起来的猫眼,叹口气,去里屋找了正在做女红的明槲。
一炷香过后,两个丫头费力地抬着一个着白衣,墨发玉冠,双眸紧阖的公子过来,不必费心都能看见白衣上被染了血色,
看样子是受了伤。
芜歌看两个丫头一眼,
“这是什么?”
东珠:“我还不信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人。”
芜歌保持着方才的表情,慢慢点头,
“是个人。”
明槲:“……”
“小姐,他怎么会出现在咱们院子里?”
芜歌单手托腮,像是在想这个问题。
“从哪来的丢哪去。”
一看就是个麻烦,不能留。
东珠睁大眼睛,对于姜芜歌这种见死不救的行为表示不解,
“可是……这位公子看起来情况很不好……”
姜芜歌无甚表情的面容终于动了一下,玉白的手从宽大的袖摆里伸出来,朝自己的两个丫头摆了摆,
“你们进屋去,我自己去丢。”
轻飘飘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东珠和明槲相视一眼,转身进了屋子,把门带上。
姜芜歌站起来,朝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走了两步,弯腰,把人拎起来,朝院子角落的一片小树林走。
到了院墙边的时候,她把人往地上一扔,从怀里摸出一个竹屋模型,朝旁边空地上一扔,原本巴掌大小的竹屋忽地变大,稳稳当当坐落在空地上。
姜芜歌低头看一眼地上的人,腰腹部的血迹似乎就没干过,指尖摩挲片刻,还是弯腰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抬脚走进竹屋,将人放在床上。
那边屋子里东珠急得很,一直在打转,看得明槲头晕,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在圆凳上,
“你这般转让我头都晕了。”
东珠一张清秀的小脸急得皱成一团,
“你就不担心小姐吗?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若是那公子醒来,我们又不在旁边帮衬……”
明槲看着自己不谙世事的伙伴,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算了,说出来怕吓到这孩子。
姜芜歌将男人放在床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医药箱,解开男人的衣服,露出偌大的一个伤口,看起来是被匕首刺伤。
右边的眼皮跳了跳,果然捡了个麻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