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宗岑毅一个人回到大厅,一脸无辜的说自己去了洗手间一趟,回来就不见了容诗妍人影,言语中甚至有些不满容诗妍的无礼时,在老爷子那碰了钉子,心情本就极度不悦的容时惜才蓦然惊觉,容诗妍再度成功出逃了。
容家的人自然无法向王子解释整个容家都在严防死守困着容诗妍,王子这一方便,倒真给了容诗妍一个大方便。
容时惜满脸赔笑的向王子解释,小女大病初愈,大概是夜露深重,身体受不住,先回屋歇着了。还连连替容诗妍向王子赔罪。
容时惜的秘书早已指挥人手,暗中动起来一寸一寸找过去。
容正海和容诗娟也走向王子,同样为容诗妍的无礼向王子道歉,容正海不着痕迹的说起新的话题转移王子注意力。
容时惜狠狠的盯了容正海一眼。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着了容正海的道了。
七王子同容正海毕竟是旧识,多少算有些交情。但要说特意请个王公贵族来光为了给他的女儿开路,说不来就像一个不可思议的笑话。
可容时惜脑子里一股被设计的感觉挥之不去。能够确定的是,排除了七王子这个意外因素,没有他人的帮忙,容诗妍也不可能消失的那么容易。
这兵荒马乱的一夜,结束的太慢了。
容正海送走了王子。宴会也基本上到了尾声。容正海总算抽出空,去同场内的重要宾客一一打招呼。早些年,他们还如隐形人一般,参不参与容氏的宴会没人注意,更没人在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容正海渐渐成了众人眼里的主角,成了一些场面上不得不参与应酬的主心骨。
容诗娟深知走到今天,她们付出了多少努力和心血。
自然也明白,容正海,或者即便是她自己,不会容许任何人任何事,破坏今天来之不易的成绩。
等方家这事揭过了,就赶紧离婚。把这个隐患彻底拔除。
容诗娟手里端着酒杯,跟在容正海身后时不时端起酒杯敬酒,心里却在盘算着不久之后的将来。
她的人生啊。
有这短暂的一段“婚姻”,已是上天给的奖赏。
应该知足了。
老爷子年事已高,早就提前退了场,两人陪着顾玉华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才动身离开。
临走,顾玉华还拉着容诗娟的手,亲密的交待她,一定要多回家陪陪她。客套了半天,才放她同容正海走人。
车子刚驶离。
顾玉华身边的一位管事立即靠了上来。
容正天也站在母亲身边,为了培养这个儿子,她有意让他多听多看,什么也不避着。
“正海少爷的确前两天结婚了。但是配偶栏的名字不是方小姐。”
“是谁?”
“对方非常神秘,查不到任何信息,只知道一个名字,叫宗涓慧。”
容正天回国以来,第一次在自己母亲的脸上看到了吃惊的表情。
管事还在说话,“我们刚刚重新确定了一遍所有皇室成员名册包括远亲,确实没有查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