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诗玲一想通,眼里微微冒出兴奋的光芒。
“继续说。”容诗娟鼓励她。和容正海引导她时一样的循循善诱。
“虽然降低售价影响了回笼资金的总额。可无论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帮他收回了投资,总比血本无归强。冯子南不肯接受,甚至直接与女友反目分手,原因可能有两点,”
“第一,商友银行和罗氏的谈判,冯子南并不知情。这样绕过他,让他被迫接受降价出售楼盘,即到手的钱缩水,就像是打他的脸。打冯家的脸。”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想自己吃下这块楼盘,所以从中作梗,等着我们上门找他谈判,到时候他就好大幅压低价格。”
“没错。这两种可能性都有。”容诗娟开口。
“我哥……”容诗玲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娟姐,谢谢你替我理清了思路。我哥他……的确没有考虑周全。”
容诗玲明白容诗娟愿意花这闲工夫在这和她推演半天,这些话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透过她的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清楚明白的刨析出来,让容正杰死也能做个明白鬼。
“吃一堑,长一智。人可不就是不断的在跌倒,吃亏中成长起来的吗。既然大哥安排你来到这里,就不是单纯的让你来做个小助理的。你也要养成从过往的事件中提取总结经验的习惯,快速成长起来。”容诗娟讲话的语气一直是淡淡的。从上午机场碰头,到此时两人对坐在书房,短短几个小时,容诗玲脸上那丝微不可察的不以为然彻底消失了。
“是。我知道了。”
容诗娟看着眼前的女孩一脸信服的回话,知道这段谈话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其实容正杰的死活于她根本无所谓。在家里,容家的人怎么轻看她,鄙夷她也无所谓。可在工作场合,她不得不防着点核心下属生出二心,未来在某个关键节点给她背后捅上一刀。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彻底收服她。这些虚伪的关心,可算是容诗娟最擅长的手段了。
“去我柜子里把红色的那套礼服取来,然后剩下的时间,把从你哥那里取来的资料和记录全部看一遍。”容诗娟交待完,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卧室,容诗玲连忙跟上。
容诗娟在梳妆台前坐下,稍微补了点妆,容诗玲已经取了礼服过来。
“您要出去吗?”
“嗯。”容诗娟认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认盘起的头发完全遮住昨日刚刚拆线的伤口,嘴上漫不经心的回复,“去会会冯家的掌门人。”
容诗娟以往也经常会到西海来出差,同西海市长周红裕认识,在有心的营造下与周市长的夫人也建立了一点交情。赶巧今天正好周家有宴,她一听说冯子南也会出席,便赶紧找周夫人讨要了一张邀请函。
司机老高早早的过来接她。
容诗娟这次到西海来带了两名助理还配一司机。助理是大哥安排的,新人容诗玲外加一名经验老道的老助理。司机是容正海的人,原来在榕城一直替他们做一些台面下的事。这次容正海让她带着老高过来,做为保镖兼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