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楼容诗娟的房间内,就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自从上大学离开家以后,她基本上很少再回来,这个房间之所以一直保留着都是为了容氏拍摄慈善宣传片的需要,实际上几乎没有留宿过。
这突然之间被叫回来,她还有些难以适应。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最后干脆起身到阳台上透透气,远远的望见花园里两个小小的点,就是容时惜和顾玉华,顾玉华正悠哉悠哉的整理着她的花花草草,容时惜站一边看着,并没有插手。
隔的实在太远,她自然是听不清园中二位的谈话内容。
花园内。
“这次冲突演变到爆力层面,性质就变的比较严重了,即使我们现在占着弱者的舆论高地,对后续的计划也是一个很大阻碍。”
顾玉华听到容时惜的话,不由的回头望向他,面带惊讶,似乎很吃惊他方才说出那番话,“时惜,你不会还以为大道湾那块地的事,还没结束吧?”
“不,我知道。特别是出了今天这等事,不结束也得结束了。”
容时惜在认知这一点上还是非常清醒的。
大道湾那块地是正府给容家迁厂的,他可以暗中鼓动人闹事,拖慢容正海的进度,体现他能力上的不足,同时分散容正海这边人落在商友银行身上的注意力。但是身为容家的人,绝不能让容家的利益伤筋动骨,他不可能真的让迁厂这件事进行不下去。
话说回来,如果他真铁了心要搅黄这件事,恐怕家里还有正府里那帮老狐狸也不会答应。
“我们付出了这么大代价,只希望二嫂最后得出的结论,不要令大家失望。”
“我何时令你失望过。”顾玉华对自己的猜想充满了自信。“对了,我那不成器的侄子的事摆平了吗?”
顾玉华虽身在容家,但对娘家的事务一向插手颇多,出嫁多年在娘家的地位和威望只增不减。顾家人特别是不受重视的旁系但凡遇到点污遭事,许多多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来找姑姑救命,顾玉华也乐得出手为娘家人擦屁股。
“一件小事而已。你告诉继洲安心上他的班,自己不要多事,我自然能帮他摆平。”
“谢谢你了,时惜。”
容诗娟站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花园里一站一蹲的二位长辈,远远相隔了两三米,聊了半天也没移动过。
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又怕被小叔发现她就站在这儿,只得转身把自己关进房间去。
习惯了忙碌,忽然之间的闲适让她非常难受。受了伤的脑袋里还在忍不住想着手机的各个未尽事项。
工作上的事是这样,像顾玉华那样交给专业经理人自己想空就空想忙就忙日子是过,像她和容正海这样亲力亲为,凡事都要操心日子也是过。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没有谁在工作场合不可或缺,容诗娟这一休息,容正海手下有大把人才等着顶上。
不过容诗娟还是放心不下,打了一下午的电话,交待工作,跟小朋还有汪雅说自己还有一个月就会回去。
这时的几人都认为容诗娟只是短暂的休息,万万没想到此后竟然再也没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