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福进屋的步子突然硬生生顿住。柒日暖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大叫一声“哎呀”。
她怎么就把门口的黎曜给忘了。连忙往门外跑。
阿福一看她要走,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柒日暖的衣服,“小厨神,你跑什么呢?”
“我的人还在外头等着呢。”柒日暖指指酒楼门外。
“那不早说,赶紧请进来呀。”
他俩刚跨出大门,迎面走来一老一少。
柒日暖抬头一瞧,竟然是卢老头牵着黎曜的手走了进来。
“卢老!”阿福忙恭恭敬敬招呼。
柒日暖指指黎曜又指指卢老头,“这...这是个什么情况呀?”
黎曜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挣开卢老头的手,一溜烟地跑到柒日暖身边。
柒日暖看他空空如也的一双手,刚想发问。小家伙摊开手掌向她展示掌中物,那是一锭白晃晃的银子就这么静悄悄地躺在掌心中。
柒日暖满脸狐疑地环顾一圈人群,眼神透着大大的问好?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
卢老头看出了她的疑问,遂解释道:“小公子怀里抱着的瓷瓶,酒香味浓厚。老夫闻香而来,便在酒楼门口相遇。”
然后呢?看卢老头这说话的口吻必定还有下文。柒日暖也就不打岔发问,而是等他继续说下去。
“恕姑娘冒昧,老夫实在忍不住便向小公子要了那瓶酒。”
卢老头说完,柒日暖大概也明白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心道:小家伙行啊,闷声不响就把酒给卖出去了。价钱还不错,足有五两银子。那可是市面上普通清酒的好几倍呢。
想到这里,柒日暖对自己烧出来的酒更加有信心。随即打蛇上棍,“卢老,那酒你可尝过?”
卢老头呵呵一笑,“自是尝了几口。”
“口感如何?”
卢老头吧嗒了下嘴,回味嘴里那点淡淡的酒香味,说道:“入口绵密,落口干净,后味醇正。算好酒!”
哟呵,老头不仅是个美食家还是个品酒大师啊。怪不得龙泉酒坊的斗酒大会每年都请他来主持。
有了卢老头的保证,柒日暖更有信心了,猛地一击掌,道:“您说是好酒,那肯定是好的。卢老可有时间与在下谈谈关于这酒的?”
卢老头也正想问她关于酒的出处。正好一老一少的想法碰到了一块儿。
阿福一瞧这阵仗,立马招呼道:“卢老,小厨神,请谁我来。二楼的包厢给你们留着呢。”
卢老头和蔼地看了阿福一眼,背着手迈开步子走在前头。柒日暖牵着黎曜紧跟其后。
在包间坐定,柒日暖也不来那些虚的,直接开门见山,说:“卢老,今日我们带着酒来春江酒楼本就是为了找你。”
“找老夫!?”卢老头捋了捋胡子,很是感兴趣。
柒日暖立马接着说道:“不瞒您老,这酒就是我自个儿烧出来的。前几个月刚烧的,存放的时间还不太长,倘若等到明年再开瓶,口感会更好。”
“喔!”卢老头来了兴趣。他原本就很想知道酿酒的是何人。如今却被告知是眼前这个小丫头的杰作。呵,想想也是,这丫头上次还做了一桌的美味佳肴出来。那味道,至今想起都不曾忘记。要说这酒是她酿出来的,也不奇怪。
“姑娘的酒酿得很有特色,比市面上卖的酒更浓烈。”
“卢老说对了,我这酒的度数比市面上那些酒高出一倍。”
“何为度数?”
“唔,就这么说罢,如果市面上的酒喝起来寡淡些,而我这酒更加浓烈罢。”这酒的度数本来就跟酒精含量有关。可她又不能这么解释。只能笼统地说了说。
好在卢老头是个聪明的老头,一听就明白了个大概。
说着说着又跑了话题,柒日暖赶紧绕回原话题,“卢老,今日有事拜托。”
卢老头找了她好几个月,前几天都打算放弃寻找了,今日她倒自己找上门来。老头心里也打了一副属于自己的小九九。原本正琢磨着要用什么条件将人留下。这下可好,丫头自己有事相求,倒省了他的口舌。遂,卢老头好整以暇,静待下文。
“你说。”
柒日暖几个深呼吸,鼓足勇气说道:“卢老,我想请您推荐我参加龙泉酒坊的斗酒大会。”
“你要参加斗酒大会?”老头还倒真吃惊了一回。“历来斗酒大会没有个人参赛的先例。”
“卢老,您就当我是酿酒的手艺人不就好了。”
卢老头捋着胡子,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行。“你可以参加,但需得答应我的条件。”
呵,这老头这么奸诈,趁火打劫啊。一想到自己现下的处境,她好像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好吧,今日是我有求于人,只要不是违反原则性的事,我答应你。”
卢老头一看她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呵呵笑了,“丫头,这事与你而言不是难事。”
柒日暖剜了他一眼,不大相信。
卢老头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条件就是老夫聘请你做春江酒楼大厨。”
“春江酒楼大厨?”唔,这对她来说倒确实不是难事。可她并不愿意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想到黎曜的情况,她其实是不适合长待在春江酒楼的。
“有为难?”
“是的,卢老,咱们折中一下罢。我同意每个月隔五天就来酒楼掌勺一次。”
“一个月六次,这也太少了。”卢老头不愿意。
“卢老,您听我解释啊。我这一个月来六次,酒楼就可以搞搞噱头啊。比如说价钱涨一涨,提前预约什么的....”总之就是宰客,专宰有钱人。
卢老头听罢,觉得很有道理,“你这提议很好。行,那就这么办。”
这就拍板决定啦?那工资的问题呢?柒日暖一脸懵,心想这事还得说清楚,总不能为了一张入场券就给人做白工罢。“卢老,这春江酒楼是您的产业?”不然他也没权利一锤定音罢。
“算是的。”卢老头想了想回道。
算是的,这是什么回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卢老,我这一个月六次也不能做白工罢。这工钱是不是得和春江酒楼的掌柜商量看看。”
卢老头呵呵一笑,“老夫断不会亏待你。每月工钱八两,以观后效。”
八两?她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估摸着这工价应该不低。好吧,看在这八两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