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乐侯那副嘴脸,南相看着又实是嫌恶。
若是打掉南画的孩子,也无法保全南画的名声,只会让他的名声越来越臭,看来,只能选择第一条路。
若是南画嫁出去,便和他再无关系,再作出什么幺蛾子,也只是安乐侯府的事了。
“庭渊,你去安排。”
“是。”
顾庭渊刚出去,戴蓉便过来了,她恶狠狠的目光瞪了顾庭渊一眼,唇紧紧抿着走进了书房。
南相在看见戴蓉的时候,没觉得意外,他双手交叉着放在了桌子上,道,“母亲还有何事?”
“致远,你就准备继续放纵南绪吗?你知不知道,她迟早会闯出大乱子来,为娘认为,应当将南绪送回乡下庄子里,免得她再做出有失分寸的事儿来!”
戴蓉的偏心,南相一直都很清楚,闻言,他晦暗莫名的眼神陡然冷了下去,狠狠拍了一下书案,“母亲,据本相了解,绪儿种的梨树,是您在没过问她的前提下全毁了。
这么多年了,绪儿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好?惹得母亲如此厌恶!”
戴蓉身子抖了一下。
呵呵,没想到南绪这小贱人,表面上没来找她麻烦,却私底下向南相告状,这到底是什么品性。
戴蓉老脸拉的很长,眼底拂过一抹精光,“她到底哪里做得好了?在长安的贵女之中,她的名声是最差的!自私刻薄,嚣张跋扈!
从来没将她妹妹和姨娘放在眼中!也不尊重我这个祖母!”
南相竟开口笑了起来,“那画儿呢?”
“画儿.....画儿她年少无辜,肯定是陆尘那小子哄骗她的,她一个姑娘家哪里懂啊!”
南相似乎对这个妇人也颇为无奈,见识短浅,只会一个劲的闹腾,“那这次的事呢,总不至于是庭渊逼迫她了吧!”
戴蓉若有所思,声音却很冷静,“你就因为偏心南绪,取消了庭渊和画儿的婚约,你有考虑过画儿的感受吗!”
当初—
南相故意宣布顾庭渊和南画的婚约,并非是有意要让他们成婚,而是,想让安乐侯知道,他丞相府并非是求着他娶南画,退路还有很多。
罢了。
和这等粗鄙无知的妇人解释又有何用。
“现在画儿有了身孕,你必须得让庭渊娶了画儿!”
戴蓉的语气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南相再也无法容忍,怒不可遏的说道,“够了,南画的事本相自会处置,若是母亲还妄想插手府中之事,明日便回万安寺!”
“致远.....致远,你怎么能.....”
然而,她半声安慰都没得到,只眼睁睁的看着南相从她身旁走过,“致远,我可是你娘啊!”
出了书房的南相直接去了南苑。
当南绪看到她爹的时候,还有些意外,未施脂粉的脸蛋干干净净的,有着一种出水芙蓉的清润感。
她柔顺的发丝披散在脑后,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淡淡梨香味。
“爹,您.....怎么来了?”
“绪儿—”一层愧疚笼在他的面孔之上,他走进南绪的屋子,道,“你祖母她年纪大了,脑子也有些糊涂了,爹希望你别将她做的糊涂事放在心上。”